也一掃剛才的陰霾。爽朗的笑聲讓馬車旁的幾個人好奇地相互對視。
仕仁終於忍不住;低下頭來;好奇地問:你們在笑什麼呢?這麼地開心。
笑你啊."心聞調皮地說,眼裡盛滿捉弄的笑.
"笑我?"仕仁指著自己不明白地看作和我們,我們笑得更起勁了,小蝶的臉也更紅了.仕仁無辜地望著小蝶,小蝶氣結地瞪了他一眼,仕仁趕緊收回眼神,抬起頭,心裡鬱悶得不得了.
"哈哈."又是一陣鬨然大笑,沒心沒肺的幾個人,這一路上我想應該不會太無聊.
一路上就這樣說說笑笑地出了南門,我們沿著官道一直往花洲的方向走.路上的行人漸漸地少了,偶爾三三兩兩地從我們身邊經過,稀疏不已.到了郊外視野開闊了起來,心情也格外地順暢.大家早已經忘記了剛才尷尬的玩笑話.兩旁的樹木盎然蔥綠,四周是一望無垠的田野.暖和的陽光懶洋洋地找下來,突然發覺人生真的有很多值得開心的事情,第一次覺得人生如錦.
走了大半天的路,到了晌午大家找了一快空曠地,閒坐下來休息.風哥哥環視了一圈後說:"我去打點野味回來."
"我也去."慕容翌附和道.於是兩個人便走向森林深處尋找獵物去了.湘靈搖搖水袋發現裡面沒什麼水了,然後支會一聲去找水源.
"我也去."姚林又從馬車裡拿出一個水袋下來,自告奮勇地跟著去.他那點心思,我朝他點頭笑笑,他嘴一咧笑著離去.湘靈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自己管自己走在前面,也不搭理姚林.姚林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頭,兩個人一前一後,模樣有些滑稽,尤其是姚林.
我和心聞從馬車裡拿出玉城裡最有名的糕點店的芙蓉品做的糕點,順便搬出一罈玉城裡遠近馳名的酒樓玉瓊樓的花雕,人生如歌,豈可無酒相伴左右.
湘靈和姚林一哭無語地找著水源,姚林在後面一直盯著湘靈.湘靈不是沒感覺到後面那一道道燙人人的眼光,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在這四下無人的情況下,她不知道她可以跟他說些什麼,局面陷進無聲的尷尬裡.
姚林突然上前搶下湘靈手中的水袋,抱在懷裡頭,嬉皮笑臉地說:"還是我還拿好了."
"謝謝."湘靈吃了一驚,隨後客氣地說著.
聽不出有多少感激在裡面,反而聽明白了生疏和客套,聽出了距離.姚林的心沉了一下,像被什麼扎到了一樣,生疼地難受.姚林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努力地再扯出一點的笑容,說:"和我不用這麼地客氣."
"爹爹從小教育我做女孩子要謙謙有禮,我們非親非故的,只是一般朋友,你好心幫我,我理應說句謝謝."湘靈忽然瞬間長大,學會了俗世裡的客套與圓滑,學會了用那些虛禮.只差一句姚公子,姚公子這三個字,湘靈差點脫口而出.
一般朋友?何謂一般朋友?姚林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滯塞,心臟跳得太快,但全身的血液卻在慢慢地變冷.湘靈的話像是冬雪天裡的風,吹向他的神經,而姚林多希望自己是夏天裡的陽光,溫熱她冰冷的心.可不管他有多炙熱,他始終進不了她的心,湘靈的心裡加了一把又一把的鎖,他開不了.
姚林有些無趣,也許難過,縱使他是堂堂的七尺男兒,他的內心和女子亦無多大的區別.人心都是一樣的,沒有堅強脆弱之分,只有掩飾強忍之別.
"靈兒,看,湖泊."終於不用再沉默,姚林眼前一亮,前方有個湖泊.
"我去打水."說嘴和湘靈伸手要拿姚臨壞中的水袋.
"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裡等我."說完跑開,其實他是怕湘靈拒絕,無論什麼事情,天知道他有多想為她去做,哪怕只是一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情.
盛完水,姚林起身,不料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外傾斜,身體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掉進湖裡,湘靈飛快地跑過去,千鈞一髮之間拉住了姚林.可由於慣性使然,姚林整個人往湘靈的身上倒,最後兩個人雙雙倒在湘靈身後的青草地上.姚林整個人壓在湘靈的身上,差那麼一點點,兩人就吻上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周圍纏繞著泥土氣息的青草味以及越來越重的呼吸.四目相對,除了驚詫更多的是纏綿,他們的眼神開始迷離,曖昧地纏繞著.一些微妙的感覺正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他們,情難自禁,姚林緩緩地低下頭,問熱的雙唇覆上湘靈的雙唇,突然有一種被電擊中的眩暈.姚林用雙唇溫柔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意,湘靈無力反擊什麼,任由姚林與她唇舌交纏.她的心微微地動了一下,極小的變化,但這震撼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