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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傘絞成肉末。

歐競天不怒反笑,身子猛地一沉,抬腿蹬飛了試圖偷襲的萊兒芹兒,二女落地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再也動彈不得。而歐競天便藉著這一蹬之力,身子倒飛出去,半空一個翻轉穩穩落地。

“愛妃,玩夠了沒有?”歐競天的聲音醇厚如陳年美酒,還帶著淺淺一點笑意,聽在耳中直教人醺然欲醉。

慕清妍微微一愣,就在這短暫的來不及眨眼的一瞬間,她的身子已經穩穩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中,耳中傳來穩定而強有力的心跳聲,鼻端傳來的是那種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清新而悠遠,似柔和而凌厲的屬於歐競天的獨特氣息,她身子立刻不由自主地軟了,緊跟著心也柔軟了一霎,隨即又生出無盡的惱恨,閉了眼,不言不動。

“愛妃,跟本王回家!”歐競天含笑說了一句,抱著慕清妍大步走出了這所賃來的院落,腳步輕快而穩健,像是剛剛凱旋,春風得意,意氣風發。

芹兒萊兒掙扎著爬了爬,眼前一花,忽然出現兩個綠衣男子,出手如風在她們頸後狠狠一砍,兩人便暈了過去,綠衣人輕煙一般飄到四輪小車跟前,將它穩穩抬起,如來時一般,瞬間消失。

風吹過,帶著夏日的熱度,卻有幾片翠綠的樹葉悠然掉落。

萊兒的身子輕輕動了一下,又吐出一口血,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身側的芹兒有氣無力地道:“姐姐,接下來該怎麼辦?”

萊兒擦掉了唇邊殘留的血漬,冷笑一聲:“我們該做的都已做完了,還能怎麼辦!這筆債,我們遲早會從歐競天身上討回來!”

芹兒咳了一聲,揉了揉脖子,苦著臉道:“好痛……”

*

歐競天抱著慕清妍上了早已停在村口的馬車,將她放在膝頭,雙手迅速在她身上摸了一遍。慕清妍兩頰緋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歐競天卻像沒有看到一般,將從她身上摸出的暗器統統沒收,這才揭開了她膝頭一直蓋著的薄毯。毯子下的雙腿,觸手冰涼,他的眉心隱隱跳動。

“你這回可信了?”慕清妍淡淡的道,“我的腿的確已經廢了。”

歐競天抬眼看著她,發現她的神色比語氣更加淡漠,彷彿自己於她不過是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心頭浮上淡淡的惱怒,但隨即又化作滿腔柔情,伸手替她在腿上慢慢揉捏。

“即便你拿刀來砍,也還是毫無知覺的,”慕清妍挑眉,“不信,你大可一試!”

歐競天俯下身子,臉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他的氣息在這樣近的距離中,噴在她臉上,透過毛孔直達心底,她想要轉頭,卻發現頭已經被他禁錮在臂彎裡,秀眉皺起,清凌凌的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歐競天鳳眸一眯,薄唇緩緩在她臉上逡巡,最後在那晶瑩圓潤飽滿的耳垂上落下輕盈一吻,看著那耳垂從肌膚底部慢慢浮上一抹嫣粉,然後那粉色逐漸加深,範圍擴大,便噙了一抹促狹的笑意,在她耳畔低低呢喃:“愛妃,你的身子出賣了你,你還是想本王的……”

慕清妍的臉也不爭氣的紅了,心中卻湧起羞憤的感覺,大力扭過頭去,豐潤的唇卻在扭頭的瞬間擦過歐競天佈滿薄繭的手掌,掌心的那熾烈的熱度立刻灼燙了她的心,她的身子便又軟了幾分。

“你看,”歐競天附在她耳畔,“不管你口中怎樣厭惡我痛恨我,你的身體卻從未背叛過我。”說完這句話,他直起身子,將慕清妍放在一旁的短榻上,盤膝閉目,不再說話。

慕清妍鼻子一酸,卻並未落淚,她將眼睛瞪大,絕不肯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

歐競天閉目靜坐的時候,就彷彿一尊石像,沉靜、冷酷、無情、肅殺是他全部的色彩,方才微帶幾分邪魅輕薄的言辭舉動,就好像是另一個人所說所做的。

這一路,天氣炎熱,馬車中卻幾乎密不透風,而慕清妍依然穿著夾衣,她腿上的寒氣逼得馬車中也一派清涼。

歐競天始終不離她左右,休息時便把她的腿抱在懷中,往往在睡夢中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慕清妍極力避免與他交談,他也很少說話,似一開始的輕薄舉動再未出現,但凡大小解之類羞人的事也都由婢女服侍。

這樣走了一個多月,七月十四,終於抵達慶都。

慶都西城門,楚王府慧側妃朱若錦早已帶人靜候在城門口。簡單的蘆蓆棚下設著不染微塵的桌椅板凳,桌上擺放著茶水點心,有丫鬟專司打扇,還有僕僮專門從楚王府不斷送冰鎮酸梅湯來。朱若錦面前一盞酸梅湯已經換了數次,她卻一口也沒喝過,兩眼只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