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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話明擺著是在整我嗎,小萱默默地念叨著,轉眼看遏必隆頭低得更低,似乎有淚水滴落,小萱不由心頭一熱說:“好,我跳給你看。”

她站起身來,看了眼四周的人,看到了曹公公陰狠的眼神,看到了明珠急切的目光,看到了遏必隆眼含淚水的眼睛,不由地豁出去了,跳就跳,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個死嘛,與其在這種地方受盡折磨,今天跪這個,明天跪那個,不如死了算。她走到剛才的薩滿們跳舞的地方,深吸呼了下,薩滿舞咱不會跳,咱還不會跳別的舞嗎?想到這裡,她兩腿一動,跳起了hip…hop。眾人眼瞅著小萱在那裡跳著怪異的舞蹈,卻不知道那舞蹈究竟是什麼舞。連剛才祭祀著的薩滿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跳,更不用說其它人了。那曹修看在眼裡,恨在心頭,聽她說話的聲音就知道她是那天那個鬧刑場的丫頭,沒想到竟然是遏必隆的女兒,今天我到要看你怎麼收場。眼見小萱在那裡扭來扭去,嘴裡還喊著:嘿…吼…嘿嘿吼,沒一點薩滿神舞的樣子,曹修不禁說道:“稟太皇太后,這哪裡是跳神,這丫頭分明是捉弄您老人家呢。”太皇太后不禁怒了,正要發作,就聽見一聲雷聲響起。

救星到!

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立時陰沉下來,傾盆的大雨“嘩嘩”地灑落下來。小萱站在瓢潑的大雨中,淋著雨水,美麗的眼睛看著太皇太后,用手指指天空,甜甜地笑了,說道:“下雨了。”

問天下誰為薩滿第一人——唯小萱大神也。

第九章 名冊

玄燁在南書房不停地來回踱步,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太監跑進來,跪倒在他面前說道:“奴才梁九功恭請皇上聖安。”

玄燁坐下說道:“太皇太后怎麼說?”

“稟皇上,太皇太后說她言出必行,所以納蘭性德、曹寅、昭萱均免去責罰,令各家人帶回去嚴加管教。”梁九功跪奏。

“哦。”玄燁深深撥出口氣。

“不過……”梁九功拖了個長音。

“不過什麼?還不快說。”玄燁急道。

“奴才不是很清楚,只是剛才聽掌儀司的小太監提起,似乎太皇太后叫人送過去今年甄選的秀女名冊。”梁九功回道。

玄燁的眉頭一皺,說道:“太皇太后讓人送過去的名冊是哪本?”

“稟皇上,問過了,說是鑲黃旗秀女的名冊。”梁九功說道。

“遏必隆可是鑲黃旗?”玄燁急問。

梁九功小心回答道:“正是。”

停了一會,玄燁說道:“你馬上去把那本名冊拿來,記住,不許讓任何人看見。”

“著。”梁九功說完,退出南書房。

玄燁的拳頭一拳砸在小書桌上,“笨蛋。”他嘴裡說道。真是個笨蛋,那種時候那種場合,怎麼能做出那麼莽撞的事情。這昭萱不知道,納蘭性德不知道,難道曹寅也不知道?這臭小子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玄燁在那裡越想越生氣,半晌梁九功回來了,跪下後從懷裡取出名冊,呈給玄燁。玄燁拿到小桌上,立刻翻閱起來,越過了前幾頁,目光停留在一頁上。那一頁上面寫著的是鑲黃旗人,鈕鈷祿氏,輔政大臣遏必隆之女東珠,順治十年生人。在名字後面劃了一個X。玄燁的眼光停在那一頁,他一直看著那個X,腦海中一片空白,連梁九功喊了數聲“皇上”都沒有聽見。

看著這白紙黑字的名字和那個X,玄燁以為自己看錯了,忙問梁九功:“都管遏府的格格叫昭萱,怎麼這名冊上卻寫著東珠的名字?”

“皇上有所不知,格格小時常生病,後來有位化緣的和尚跟遏大人說,要想孩子長命,就要倚身為萱草,便給她起小名叫做昭萱,這一叫卻應驗了那和尚的話,格格甚少生病,所以經常叫格格昭萱,而她的原名就甚少被人提起。”

“噢!”玄燁略微緩神,看著跪在地上的梁九功,問道:“可傳下去了。”

“稟皇上,適才已經問過了,太皇太后已經命人去遏府傳話,昭萱格格不參加今年的秀女大選,可自行婚嫁。”梁九功回道。

玄燁又是一陣沉默,他小小的臉上滿是淡漠的神情,眼睛的視線也停滯不動。忽然他似下定決心,拿起硃筆在那個X的後面又打了個勾。然後小聲說道:“你去遏府傳我的口諭,我朝定例,八旗秀女,必俟選看後方準聘嫁。凡在旗人,理宜敬謹遵守。昭萱格格也在此例。”然後又說:“你親自去傳,別叫太皇太后知道了。”

“著。奴才明白,皇上請放心。”梁九功說完退了出去。

玄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