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自家姑娘長得好看,她是平日裡看慣了的,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總是謙虛以對,今個兒這麼一看,她家阿萱果真配得上一句絕色。
只可恨段家兒背信棄義,讓她這樣好的的阿萱憑白背上了退親的名聲。
“但你爹爹也了,即便與段家的婚事作罷,也不許方家的上門提親。”
“啊?為什麼啊?方謹言他……”
“你別他好,不管是孃親我,還是你爹,都沒能看出他的好來。他的名聲,在咱們四方城裡,因為什麼而響亮的,要我跟你明嗎?”
方謹言,四方城裡有名的紈絝,名聲確實十分響亮。
“你爹之所以願意退了你和段瑞年的親事,也是想讓你過平靜的生活。你爹了,段瑞年還沒成親呢,就整出一個妾來,成了親之後再給你弄個五六七八個姐妹,你恐怕天天什麼是都不用做,就蹲在廚房熬避湯了。”
“怎麼會?”關靜萱一臉無辜,“就算要熬避湯,我也不會親自動手啊,不是有琥珀、珍珠她們嗎?”
正文 第八章 各家打算
關夫人伸出手指戳了戳關靜萱的額頭,“這個是重點嗎?重點是,你爹想讓你過平靜的生活。你要是真嫁給方家那個,他只怕還不止給你弄五六七八個妾做姐妹,這四方城裡哪個花樓的姑娘他沒沾……”了一半,關夫人懊惱地閉了嘴,她在還沒成親的閨女跟前都些什麼渾話呢。
“總之,你彆著急,爹孃一定給你尋一個好夫君,不拘是不是官宦人家,只要人品好,有上進心就行。”
孃親的字字句句都飽含著爹孃替她將來做的打算,關靜萱淚盈於睫,只瞪大了眼睛,眨了眨眼,不讓淚水落下,而後用力點了點頭,“好,我都聽爹孃的。”
關夫人暗自鬆了口氣,幸虧……這樣看來,女兒真當是為了與段家賭氣才要嫁給方家紈絝的,不是真的傾心於他,本來也是,方家紈絝有什麼值得她家阿萱傾心的地方,銀多?還是顏色好?她家阿萱從來不是那般膚淺的女兒家。
一牆之隔,聽三年未歸的兒今天就能回府的段大人興沖沖地回了府。待路過正堂,看到依舊未曾清除乾淨的斑斑血跡,段大人皺了皺眉,問身邊跟著的管家,“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少爺受傷了?”
管家的趕緊搖了搖頭,儘量簡練地了今天發生的事。便是他不,不多時,這四方城裡也該傳遍了,到時候不知道城中會有多少人家看他們兩家的熱鬧。整個敘述過程中,管家根本不敢看老爺的臉,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能十分清楚地感覺到老爺漸漸升起的惱意。
“你是這是……”聽地上的血是女產之後留下的血,段大人的眉頭蹙的更深,腳下急忙避開,“那還不趕緊讓人來清理乾淨?”真是晦氣。
“少爺人呢?”這回他外出,於公是保家衛國的,於私是為了為自己謀個前程,卻勾搭上了軍中的藥女,“糊塗!”勾搭上便也罷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可萬萬不該像如今這般弄得人盡皆知,還弄了個孩出來。簡直“胡鬧!”
“你什麼?是隔壁,是萱把這事鬧大的?”不但把那女珠胎暗結的事弄得人盡皆知,還特意送來了落湯?“夫人因為這事暈過去了?你怎麼不早?”
段老爺匆匆忙忙地進了內室,段夫人依舊還昏著,段瑞年坐在一旁的桌邊。相隔三年時光,本來今次的父相見應當十分溫馨,然而現在,段老爺幾步上前,抬手就狠狠給了段瑞年兩個耳光,“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段瑞年低頭不語。
“男漢大丈夫,卻被兩個弱女牽著鼻走。你在軍中如何作為為父不管,但不該有這樣的壞名聲,你究竟是去打仗的,還是去女票女支的?”在段大人看來,這樣輕浮的送上門的女,與花樓中的女支無異。偏偏兒定力就那麼不足,直接入了套了。
若是今天之前,段瑞年指不定還會為潘柔解釋兩句,但看著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娘,再想想潘柔今天的作為,段瑞年並未開口反駁些什麼。
段大人卻依舊氣不過,“門戶出來的女就是放不上臺面,人還沒進門呢,就想著要母憑貴了。萱這回也是不懂事,你們之間的事本是家事,她就算再生氣,也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你沒臉,這樣的事,就該對外捂著,兩家人關上門後再談。”
妻賢夫禍少,一直看好關靜萱的段老爺在這一刻,對她有些不喜起來,心胸也未免太窄了。但目光一移向兒,又更不滿,只會擺爛攤,自己卻不會收拾。偏偏今天四方城裡的人恐怕大多聽了瑞年的事,若是退了關靜萱,想再找個家世與她相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