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領豬扒飯啊。”陳池勾起唇,一擠眼,“我知道你不愛吃雞腿飯,我們以前吃太多雞腿,把你吃傷了。”
“不,不不,”許霜降滿頭霧水,“你不是說你這個星期不回來嗎?”
“你不是說你週末要上課嗎?霜霜,你曠課了。”陳池嚇唬道,“不,你現在是老師,你曠工了。”
許霜降一怔,真的呀,她今天有課,而且十來個學生呢,她猛地慌亂了,這下怎麼辦?
有半分鐘時間,許霜降什麼都看不清,頭頂之上,天花板處黑漆漆的,她感覺到她的心臟突突突地亂跳,而後,她才緩緩反應過來。
她做夢了。
許霜降神智歸位後第一件事是思考現在的時間。腦子裡惶惶地想著,今天是幾號?今天是幾號?
床頭的鬧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在寂靜的房間裡非常清晰。她突地揮開被窩,鑽出半邊身子,探到床頭櫃,一把將鬧鐘抓起。夜光針映出了淡綠白的幽光。
許霜降眯起眼使勁分辨著,三點二十分。她撐著肘彎,仍在不停糾結,什麼時候要上課?什麼時候要上課?
好半晌,她才醒悟過來,現在應該是星期五的夜裡,不,是星期六的凌晨。確實一早就有課,但現在還能再睡。
幾個小時前,她才從浴場吃完自助餐,林虞開車送她到樓下,然後道謝、告別,如今一夢醒來,竟似過了多少天一樣,時間感都錯亂了。
許霜降呼地仰躺回枕頭上。
房間裡的傢俱輪廓漸次清晰。適應了黑暗後,其實會發現黑得有深有淺,桌子、椅子、櫃子大致可辨,但它們那一坨一坨靜默的灰影,若是盯久了,似乎散發著一種壓迫感,讓許霜降不敢久看。即便是在她自己的房間,在這樣寂靜的夜裡,她都悄悄地把脖子往下縮了一點,腿蜷起,才微微踏實了一些。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