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兜一天,然後想邀許霜降一起去阿姆斯特丹玩一天。
許霜降在車站等陳池的時候,心裡很忐忑。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陳池來時等同於陌生人,結伴看花,看完就散,她坦蕩得很。這次卻很熟了,但那種熟悉又帶著虛幻感,她熟悉他的文字,他的用詞語氣,他生活中的點滴趣事,卻還不太熟悉他的長相他的表情,這讓她在接真人時有點不適應。
許霜降還在尋思接待規格。
陳池一下車,又是一盒巧克力:“霜降,這是另外一家店鋪的,據說也很好吃。”
比利時的手工巧克力一直享有盛名,陳池很會送禮物。
許霜降笑著接過:“謝謝,陳池,以後別買巧克力了,我小時候換蛀牙,我媽一直叮囑我不要多吃甜的。”
這事是真的,許霜降很能吃甜食,再甜也吃得下,所以她媽媽讓她少吃,而且,許霜降覺得不能一次兩次地老讓陳池破費。
當時,陳池的視線在許霜降臉上一轉,笑得特別爽朗:“好,下次不買了。”
事後,他評價許霜降:“你有點情商好不好?我歡天喜地跑過來,剛下車就聽到你委婉的拒絕,你設身處地替我想想,是什麼感覺?而且,你給的什麼理由?你媽不讓你吃甜的?你再好好想想,這是什麼感覺?”
“我說的是真話,你不是說兩日遊後,你回去就要給一個教授收集資料資料嗎,那就是假期打工掙錢。我是在替你省,懂不懂?”
陳池瞅著許霜降,長嘆:“心意可嘉,但要注意方式,憨大呀。”
那天,許霜降真是很盡心。她向同學借了一輛腳踏車給陳池用,兩人騎車亂轉,從城市到鄉野,一路賞景。
許霜降的住處附近有座風車,她初時經過會好奇瞧兩眼,如今基本只會平淡地掃個眼風。她覺得對陳池可能是個景點,特地尋了一條小徑領著陳池摸過去,兩人對著碩大的葉輪仰頭望了一番。
當然,許霜降還帶陳池參觀了她的公寓。這是很流行的接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