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肩微一晃動,人已脫出馬家宏長劍幻化的劍圈。
聞公泰雙目炯炯,盯往陶玉,但仍未看清楚他用的什麼身法閃避開那兩劍急襲,不禁心頭一震,暗道:這娃兒身法這等奇奧,只怕非是好對付之人,看來今宵只有各憑真功實學,打個勝負出來……
餘音未絕,突然一抖金環劍,疾向翻天雁馬家宏刺去。
這時,馬家宏已知道對面的黃衣少年,身負著絕世武功,哪裡還敢大意,一見金環劍點胸刺到,擔心對方有什麼詭異變化,不敢舉劍對架,猛提真氣,全身突然離地寸餘,飄退四尺。
聞公泰看得雙目圓睜,大聲叫道:“馬道兄好精深的內功,兄弟今天又開了一次眼界。”
馬家宏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聞兄過獎了。”
他口中雖然說的輕鬆,但心裡卻十分沉重緊張,兩道目光一直盯在陶玉臉上,凝神握劍,蓄勢待敵。
陶玉回頭望了齊元同一眼,只見他已裹好傷勢,收了雙輪,左右手各控一面銅鈸。
忽然間長嘯劃空,月光下兩條人影流星般疾射而來,瞬息之間,已到了幾人身側。
聞公泰定神一看,不禁暗暗叫苦,來人正是天龍幫黃旗壇壇主王寒湘和黑旗壇壇主,開碑手崔文奇。
這兩人一現身,天龍幫的五旗壇主,已經到齊,除了白旗壇壇主勝一清和李滄瀾同行而去之外,紅、黃、藍、黑四旗壇主,都在場中。
王寒湘兩道冷電般的目光,環掃了一週之後,冷笑一聲對聞公泰道:“聞兄久違了,還認得昔年舊相識嗎?”
聞公泰心中雖覺事態嚴重,但外形仍然十分輕鬆,一拂長髯,笑道:“王兄別來無恙,咱們總有十幾年沒見面了。”
王寒湘仰天長笑一聲,道:“兄弟久聞傳言,聞兄的彈指金丸絕技,乃獨步武林之學,看來傳言果然不錯……”他微微一頓後,突然沉下臉色,道:“敝幫傷亡很重,可都是聞兄的金丸傑作嗎?”
聞公泰衡量形勢,不宜動手硬拼,何況他已知王寒湘之能,眼下敵眾我寡,如果形成群毆局面,定要吃虧,當下仰天哈哈大笑,道:“王兄!可是想以眾凌寡,倚多為勝嗎?”
王寒湘冷冷一笑,道:“聞兄如果害怕群戰,那就由兄弟單獨和聞兄決戰如何?”
聞公泰冷笑道:“王壇主掌上功夫造詣極高,兄弟恭敬不如從命了!”呼地一杖,當頭劈去。
王寒湘肩頭晃動,人已向左閃開數尺,左右雙掌齊出,疾攻八臂神翁側背。
聞公泰微一側身,王寒湘雙掌一齊落空,右手一帶青竹杖,橫掃過去。
王寒湘長嘯一聲,疾退八尺,緊接著又縱身而上,不容聞公泰再收杖擊出,左右雙掌各攻三招。
這幾掌不但迅如電火,而且搶盡先機,聞公泰青竹杖被六掌快速絕倫的急攻封拒門外,一時無法收回,只得揮動左臂還擊兩拳,人被逼退三步。
一側觀戰的馬家宏,只看得暗暗讚道:無怪天龍幫能在短短的二十幾年中,勢力遍及全國,原來確有不少身懷奇能絕學之人。
只聞公泰厲聲喝道:“王壇主盛名果不虛傳,好掌法!”青竹杖一緊,施展開八十一招伏魔杖法,全力搶攻,但聞勁風呼呼,杖影點點,由四面八方湧上,迅猛奇奧,凌厲無匹。
兩人對拆五十招,仍然是個不勝不敗之局,但聞公泰的八十一招伏魔杖已快用完,只餘最後九招最為精奇之學,能否克敵制勝,盡在這最後九招之內,當下凝神運功,忽地躍退三尺。
王寒湘冷笑一聲,正待欺身搶攻,忽然聞公泰大喝一聲,青竹杖驟然振臂點出,這一擊甚是怪異,若點若劈,使人難測來勢,而且出手杖勢輕飄飄的毫無力道,和剛才威猛迅快的攻勢,大相逕庭,玉寒湘雖然身負絕學,但在一時之間,也無法測透對方一擊妙用,不禁微微一怔。
直等聞公泰青竹杖快近前胸之時,王寒湘才陡然側身,右手忽地疾伸而出,硬向青竹杖上抓去,快如電光。
哪知八臂神翁正是要他如此,右腕猛然一沉,青竹杖疾落一尺,猛點小腹,由緩慢之勢,倏忽間迅如電奔。
王寒湘心頭一震,隨著側轉之勢,突然加力,身形疾轉半周,剛剛把一杖點選之勢讓開。
第三十六回唇槍舌戰
聞公泰青竹杖突然左打右擊,快迅攻出三杖,點點杖影,有似冰雹驟落。
這一招正是八十一式伏魔杖法中的三絕之一——飛蝗蔽日,妙在敵人避讓攻擊之時,忽然以極快的季法,數招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