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目中,即便是他過去荒唐的生活也是出於無奈,但已經融入那樣的生活,和女人上床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很隨便的事,他現在又何必要改變。
的確她曾經給他放過狠話,絕不能把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帶入弈園,可是並不表示他不能在外面找女人啊。
他明明可以找女人發洩,他卻將那些女人拒之門外,他到底為什麼要如此。
如果說他是顧慮身份,怕她怪罪,可是初菊明明是自己送去的,他不會猜不到,既然是得到自己認可的事,他又為何要拒絕。
玟果隨著那一聲聲的急喘和呻吟,腦中被抽成了一片空白,他變成這樣到底該怪誰?寒宮雪?小惡魔?雖然自己並不是那個元兇,但這一切又當真與自己無關?
她現在心裡就象打翻的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無奈中又有陣陣的心痛,自己痴迷於醫術,卻對自己身邊的人束手無策,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輕喚:謹睿,你到底在哪兒,我現在有了冰蜥的下落,卻不知該如何用……你到底在哪兒,好想你幫幫我,幫幫你哥哥……真不願看到他這樣……
裡面的呻吟變成了低吼,玟果飄遠的思緒再次被拉回,那僵硬著的身體開始輕輕的顫抖,那聲聲本該**的呻吟卻帶著無法抑制的濃濃痛楚。
兩種全然不同感覺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卻讓人心底升起陣陣悲涼。
每一聲呻吟,每一聲低吼都象一把尖刀刺進玫果心裡,想逃,卻又不能逃,視線怎麼也無法從那越來越劇烈的顫抖的身體上移開。
也知過了多久,佩衿突然抬起一條腿,死死蹬住桶緣,隨著一聲彷彿痛入心肺的大吼,顫抖的身體即時盡他所能的往後仰直,崩緊。
玟果心裡‘咚’地一聲重重砸下,能從他仰起的頭,看見他小扇子般的長睫毛掩蓋著緊閉的雙目,可男可女的俊秀臉頰佈滿潮紅,因痛苦而扭曲。
淡淡的血腥味飄進她鼻息,腳下一軟,如不是急時扶住身邊的牆,只怕已經坐倒下去。
佩衿過了好一會兒,深吸了口氣,接著重重的撥出,身體才再次放軟,等呼吸平和了,站起身,身體上冒著熱氣,雪白的肌膚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被熱水泡得泛著紅。
他提過浴桶旁邊另備著的一桶冷水,當頭淋下,身體因這一熱一冷而猛的一抽。
甩甩頭,甩去藍髮上的多餘的水珠,邁出浴桶,象是不知門外還有一個玟果。
玟果愣愣的看著那具極柔,極美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異樣的胡思亂想,只覺得心痛得難以呼吸,甚至有種衝動,上去將他抱進懷裡,告訴他,這一切都會過去。
佩衿慢慢擦去身上的水珠,從容的重新穿上衣衫。
走向門口,玫果呼吸一窒,不知這種情況下怎麼面對他,但要逃已經來不及,只得往後退開一步,將視線轉向旁邊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