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煙然眉頭一鬆,笑了,“不是銀子的事,如今的春花秋月不比得過去,現在的東家是太子,這個太子平時看似不大理這兒的事,但我們誰都清楚,太子是冷麵鐵心,如果犯了他訂下的規距,任是誰都討不了便宜。”
“他鐵面冷心?”玫果實在沒辦法把那個可惡的人與這麼個形容聯絡在一起。
“嗯。”煙然仍在思考,人家開了口了,的確是有緊要的事來求她,她怎麼能不幫,“姑娘不認得太子,不知他的脾氣,根本就是說一不二,沒有人情可講。”
玟果一翻白眼,認得他?“他長年在花場打滾,難道不睡姑娘?既然他自己要睡姑娘,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
煙然咬唇笑了,“他是太子……”
“太子怎麼了?天子犯法與同罪。”玟果不以為然的聳了聳小鼻子,心裡就象塞進了一顆三角石塊,怎麼動怎麼擱得不舒服。
“太子不睡姑。”煙然心裡淌過一絲落寞,她到是希望他睡姑娘。雖然這些事不必向外人解釋,但聽見有人抵毀他,仍沒忍住為他辯白。
“信?”玫果繼續翻白眼,他跟本就是色鬼投胎,或許她可以理解為他是在戰場上餓了女人回來的,不過她現在沒時間討論弈風睡不睡姑娘的事,“這麼說來,你這兒是沒辦法可想了?”
“辦到是有一個。”
“什麼辦法?”玟果眸子一亮。
“我有一個好姐妹。春香樓搬過來地時。她沒跟過來附近住了下來安安份份地過日子了。如果我去求她幫這一次忙。未必不可。”
玟果大喜。“那娘了。”
“姑娘不必客氣您可是我們地貴人。這點小忙自該幫地。我讓她去哪兒方便?”
玟果望了望窗外俊男坊地牌坊“俊男坊。”
“啊?”煙然再次異外。
玟果乾笑兩聲,也不解釋,“我這就先下去了等她了。”
回到
吩咐了小廝在門口候著,便往樓上走。
到了後面,果然見有小廝正在備熱水,這次的熱水中還放了些藥物。
玟果聞了聞,知道是些鎮神的藥物,看來他這毒又再加深到不靠藥物難以忍受的程度,暗歎了一聲,等過了明日十五,得儘快去尋冰才是。
可惜謹睿不在,否則或許能早些配出解藥。
先去賬房支了五百兩銀子,五百兩銀子一夜,相對花樓姑娘來說,實在不是低價了只要她能服侍得佩衿好,這五百兩又算得了什麼?重新回到樓梯口,搓著手焦急的來回走動。
沒等上多久功夫,果然見小廝帶了個相貌氣質不輸於煙然的姑娘過來,也是玟果相識的叫初菊,過去在春香樓也沒少為她看病。
只是她生性淡漠以雖然也是一個頭牌,卻不及煙然和冰心她們名氣大性格卻是極好了。
玟果一看是她,就一百個滿意想,這個煙然果然是個會處事的人。
初菊已聽煙然說了來龍去脈,這來,自然是有備而來,向玫果行了禮,喚了聲,“肖大夫。”
玟果含笑回了禮,“煙然姑娘可有跟你說過?”
初菊低聲回答,聲音暗柔,聽著極為舒服,“煙然已經說得很明白。”
玟果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銀子遞給她,“這只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初菊聽聲音便知道是袋子裡裝的是銀子,而且是很多銀子,不肯收,“以前沒少讓肖大夫照顧,初菊本不是什麼黃花姑娘,這銀子不能收。”
玟果強塞給她,“聽說你從良了,還讓你來,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再說你從了良也要銀子過日子,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並沒別的意思。只是……”
初菊聽她這樣說,才勉強收了,“只是什麼?肖大夫有話儘管直言。”
“他中的是不淫毒,只怕這行事,比正常人要……”玫果咬了咬唇,停了停,“你一定多擔待著些。”
“肖大夫放心,我們這行出來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玟果這才鬆了口氣,引著她上樓,等小廝們送進了熱水出來,才示意初菊進去。
在初菊進去時,門關合的一瞬間,從門縫中能看到佩衿靠著床裡的牆壁坐在床上,曲著一條腿,一條腿隨意的伸著,頭抵著牆,閉著眼,皺成川字的眉頭,讓他秀美的面頰多了一種讓人心酸的東西。
玟果暗歎了口氣,在沒研製出解藥前,也只能先這樣了。
隨著門關攏,聽見初菊柔聲喚起了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