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失去蘇唯夜。

他活了下來。

在無數的世界，就算被所有的人背叛，唯一支援他走完了就是蘇唯夜。

然後，最殘酷的成神之路開啟。

他在泡泡世界裡遇到了很多來自於其他世界的人，他們也是因為泡泡破碎進入了泡泡世界，這些泡泡世界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無數的人進去，卻沒有一個人出去，全部被困在泡泡世界裡。

蘇墨夜在這裡，遇見了方若峰。

他不知道方若峰是怎麼來到泡泡世界裡的，但無疑，合作是唯一的出路。

最終，他們知道了，要想脫離泡泡世界，只有成神。

而成神的途徑，沒有人知道。

他們廝殺，成長，一年又一年，最後忘記了時間。

結局是，方若峰和蘇墨夜成了神。

蘇墨夜成了神，然後忘記了過往，包括他一直支撐著他走下去的蘇唯夜，成為了一個空白的蘇墨夜。

但是即便兩人成了神，也沒有脫離泡泡世界。

蘇墨夜踏上了尋找過去的道路。

忽然有一天，他什麼都想起來了，同時知道了如何離開泡泡世界。

泡泡世界，只能有一個神，也只有神可以離開這裡。

戰鬥，無法避免。

方若峰最終是死在了蘇墨夜的手裡。

他早就知道要想離開泡泡世界的方法，但是他下不了手。

他愛上了蘇墨夜，很可笑的對不對？

蘇墨夜離開了泡泡世界。

他已經明白了那些泡泡世界的存在的原因。

宇宙誕生，無數的世界交疊或者平行，都是有規則的，就是所謂的法則。

所有進入蟲族禁地的人，都有機會進入這裡，進入泡泡世界，參與代理人選擇，失敗的人會永遠的困在泡泡世界裡。

法則之下，有代理人。

法則其實是不管事的，代理人的權利很大。

但是這個宇宙的代理人在三百年前消失了。

代理人的選擇很嚴苛，一旦失去了資格，代理人就不適合做代理人了，自然就會死亡，重新轉世輪迴，但奇怪的是代理人的資格誰也說不清楚，以往的代理人很多，都不一樣，但是都是代理人，就連怎麼消失也沒有研究出來。

法則很久以前就在挑選代理人，但是一直到這一屆的代理人消失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所以，宇宙亂了。

三百年前，蟲族的肆意法則，最終以女王的死告終，其中就有法則的插手。

而蘇墨夜會來到這個世界，也是法則動了手腳。

之後蘇墨夜遇到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法則的痕跡在裡面，包括大長老的突然變卦，學院星球的爆發，蘇洛去鮫人一族等等事情都是法則做的。

蘇墨夜根本就想不到真有法則的存在，自然猜不到那些事情。

“恭喜你離開泡泡世界，成為新一屆的代理人！”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我是法則。”

蘇墨夜垂下眼睛，“法則！”他的聲音淡淡，沒有害怕，也沒有諂媚。

說實在話，他並不清楚自己怎麼就會成為代理人，他不覺得自己有成為代理人的資格——要是蘇唯夜說不喜歡什麼，他絕對會弄死什麼，沒有理由的包庇。

“離開泡泡世界的人，就是代理人。”法則沒有解釋什麼，“你成為代理人，想做什麼都可以。”

“如果我要毀滅宇宙呢？”蘇墨夜挑起眉。

“無所謂。”法則道，“代理人的任何做法都是符合法則的，一舉一動，日後自然可以知道。代理人沒有拘束，隨心所欲。”

蘇墨夜點點頭表示明白，就是什麼都能做，做了也不要怕。

蘇墨夜動了動身體，“那我走了。”

法則沒有說話。

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

懷裡的軀體溫暖，呼吸溫熱。

他回來了。

抱起了蘇唯夜，蘇墨夜就這樣赤、裸著身子站了起來。

蟲族禁地一片寂靜，無數的高階魔獸趴倒在地，瑟瑟發抖。

身前的空間撕裂了，蘇墨夜面無表情的踏進去。再次出來，卻是到了蟲族星球。

蘇墨夜一出現，大長老就感覺到了，雖然不知道蘇墨夜是怎麼出現的，但是這無疑是擺脫那個男人的一個好方法。

大長老走在前面，身後跟著吊兒郎當的男人。

蘇墨夜將蘇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