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初葵可是代表著一個女孩兒長大成人的標誌,但是經由一個男人的嘴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不大妥當。
惜若見他這個樣子,不禁在想:莫非是什麼不治之症?所以他才三緘其口,不願意真實相告?
“你別瞎想,你只是…只是…”司無痕支支吾吾半天,始終是吐不出那兩個字來。
就在這時,惜若感覺到肚子突然一鬆,一股熱流朝著下身奔去。那感覺甚是熟悉,就好像…
突然瞪大雙眼,惜若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難怪他半天都不肯吭聲,原來是大姨媽來報到了。難怪她總覺得這些日子過的很是舒坦,沒有什麼不適呢。原來是少了這位親戚的騷擾啊!
見她明白過來了,司無痕就沒有必要再多做解釋了。
聽見門外有人過來,司無痕一個飛身,就竄到了房樑上,不想讓別人發現他的存在。
“小姐,您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雪兒見惜若捂著肚子,有氣無力地斜靠在床柱上,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計,衝了上來。
惜若瞟了一眼房頂,淡淡的吩咐道:“去給我衝杯糖水來,要熱的。”
雪兒半信半疑的退了下去,然後就按她的吩咐去做了。
繡兒畢竟年長一些,似乎看出了些門路,臉上隱約有著笑意。於是拿了乾淨的褻褲過來,想要替她換上。
惜若自然是不肯的,於是找了個藉口將她也趕了出去。
繡兒只當小姐是害羞了,所以也沒太介意,笑盈盈地就離開了。
剛好雪兒走到門口,碰到繡兒。見她笑得開心,於是好奇心又起了。“什麼事這麼開心?小姐又賞你什麼了?”
繡兒搖了搖頭,神秘兮兮地在她耳邊說道:“小姐啊…長大成人了…”
雪兒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不過聯想到小姐的不對勁,還有手上的熱茶水,她忽然就明白了!然後,雪兒也賊兮兮的笑了。
“老天保佑,小姐終於順利地長大成人了!”章嬤嬤在得知了這一喜訊後,差點兒要去放鞭炮慶賀一番。
惜若忍不住翻白眼,不就是來大姨媽嗎,痛苦的要死,有什麼好高興的!
不僅是作為奶孃的章嬤嬤高興,那個在房樑上躲了很久的人也很高興。他的小東西終於長大了,等到了議親的年紀,他就可以來求親了。
司無痕心情愉悅的回到自己的府上,嘴角揚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在人前,他總是時而瀟灑不羈,時而冷峻腹黑,很少有人能摸得透他的性子。
府裡的管事見到他露面,恭敬地迎了上來。
“少爺,老爺等了您好半天了,說是有事要找您商量。”那管事三四十的年紀,留著八字鬍,看起來正義凜然的樣子。
司無痕嗯了一聲,大步朝著廳堂走去。
端坐在高位上的男子,留著長長的鬍子,帶著員外帽,一臉的和藹可親。見到司無痕走了進來,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殷勤地為他倒了一杯茶。“無痕哪…你終於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老爹我可要急死了!”
“發生何事?”司無痕並不像其他府裡的人一樣,見到自己的老爹還要行禮。他徑直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反倒比他那個老爹還要高上一截。
“是這樣的,京裡的好幾個鋪子的掌櫃都跑來見我,說是最近生意被人搶走了好多。而且,聽說他們還發明瞭一種叫算盤的東西,據說算起賬來非常方便,大大的提高了效率。無痕,嘿嘿…可不可以幫幫忙,也找人去學會那門技藝,傳授給咱們自己人啊?”那諂媚的語氣,就好像自己跟孫子似的。
司無痕唔了一聲,答應了下來。“我會派人去打聽,有什麼訊息再通知你。對了,義母呢?怎麼不見她?”
說起自己的媳婦兒,司老頭兒就有些鬱悶了。“你義母啊,最近天天跟一些官夫人們混在一起,整日都見不著人影。我問她去幹啥了,她也不肯說,還神秘兮兮的…唉,老頭兒我好久沒有吃過一頓她做的飯了!”
司無痕見他苦惱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
這對夫婦還真是活寶,做夫妻幾十年了,還是那麼喜歡黏在一起。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搞得他這個養子也快要抓狂了。他們三天兩頭上演一出恩愛的戲碼,他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看的都想眼皮抽筋了。
正說著呢,一個身穿雲雁絲質錦衣,頭上插滿珠翠的婦人飛快地奔了進來。這人未到,聲音倒是先到了。“相公…相公…”
“什麼事如此高興?”司無痕見到養母笑逐顏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