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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部分

們都知道江州不好打,可誰能想到嶽賊還有這麼多餘孽?

葛懷敏卻道:嶽賊餘孽再兇悍,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問過潰兵,敵寇有不少是新附逆的,人數也不多。夏帥到現在也沒拿個主張出來,這麼軍隊在城下,既不圍又不攻,少不了被人家一口一口吃掉。

曹英是他的部將,葛懷敏話裡話外都是同樣的意思,李憲如何聽不出來?石元孫主退,葛懷敏主戰,夏用和的心思他卻怎麼也琢磨不透,軍中赫赫有名的夏夜眼何時變得這樣昏憒了?不圍不攻,難道是想讓敵寇自己走出來?可好水川一戰,敵寇傾巢而出,夏夜眼也沒什麼動作。

夏夜眼征戰多年,是被朝廷倚為柱石的大將,以往作戰頗能任賢納諫,博採眾長,可這次出兵江州,卻一改往日作風,剛愎自用,容不得半點意見,難道真是老糊塗了?

李憲心裡猜疑,臉上卻不肯露出底細,打著哈哈道:夏帥老於軍伍,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

坐擁數萬大軍,卻一仗不打,石元孫和葛懷敏都覺得渾身力氣無處可使。眼看監軍的大貂璫也沒有主意,兩人都有些洩氣。

過了會兒,石元孫道:還有一事。劉平劉都指揮使被黃德和那廝誣告,軍中盡人皆知,我們是武將,不好替劉將軍分辯,大貂璫……

李憲點頭道:此事本監已有札子呈遞,料想這幾日朝廷就會派人前來。兩位放心,有本監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冤枉。

石元孫和葛懷敏放下心來,拱手向大貂璫告辭。李憲摸了摸袖中的札子。軍中諸將明知劉平被冤,苦於不好分辯,卻不知軍中尚有一位進士出身的武職,已經透過自己上書朝廷。

張亢,以他進士出身,在地方任過官職的資格,在軍中做個都監也不甚難。若不是得罪了賈太師,何至於只當個微不足道的步兵都頭。如果把他收在麾下,倒是一大助力,只是不知道他得罪賈太師有多深,自己扶持他,如果引來賈太師的惱怒,那就得不償失了。

第三章

石團長回來之後,先去了水香樓,黎明時才離開。然後去賭坊擲了幾把大小。蕭五道:石團長指上功夫出色,雖然贏得不多,但我看他的手法,多半要擲幾點就能擲出幾點,去賭坊似乎不是為贏錢。

程宗揚揉著太陽|穴沒有作聲。

蕭五繼續道:離開賭坊大概是午時,石團長又回水香樓,泡了一個時辰的澡,然後就回了宅子。中間和幾個雪隼團的人見過面,並沒有什麼異常。

雪隼團交遊廣闊,在江州也有關係,別人住的客棧軍營,石之隼卻趁城中大戶搬遷,租了一處大宅,算下來比住客棧還便宜。如今江州人去城空,星月湖的人又不可能各處巡守,他要和外人接頭,城中到處是空宅,想查都無跡可查。

程宗揚道:盯緊姓石的,看看有沒有和生人來往。

等蕭五離開,程宗揚才起身解下斗篷。自己本來應該在陣後養傷的,卻被月丫頭踢了出來。這會兒毒性雖然已經解除,但滿背都是被鐵絲網掛出的傷口,看來這兩天自己只能趴著睡了。

旁邊伸來一雙玉手,替他接過斗篷,卻是卓雲君。這處客棧的後院是三面小樓,南面一側留著門,關上門,院裡只有一個天井。小紫從筠州回來,推說自己好靜,平時從內插了門,再無一個外人。夢娘和卓賤人雖然在樓內,卻從未與外人接觸過。

至於祁遠,這些日子在士敏土窯監工。每隔一兩日,蘭姑來陪他一宿,兩個都是豁達人,露水夫妻倒也做得恩愛。

樓內既然沒有外人,卓賤人平時的裝束就火辣多了。她上身圍著一條棕紅色的熊皮抹胸,下身穿著及膝的熊皮裹腿,一條手掌寬的熊皮短裙圍在腰間,側面開著口,裡面卻是光溜溜的,走動時甚至連下體也遮掩不住。這種衣物不管留在身上,還是脫下來都方便。主人來了興致,卓雲君只要彎下腰,便能服侍。

卓雲君扭動著腰肢,將斗篷收起來,那具豐腴熟豔的胴體被熊皮包裹著,白花花的肌膚與粗糙的獸皮相映成趣,程宗揚忍不住伸進去摸了幾把,然後脫下沾滿血跡的衣服,赤條條走到院中。

木桶裡放著新汲的涼水,程宗揚兜頭澆下,衝去身上的沙土和血汙,然後用力擦洗。夢娘拿著巾帕,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小紫俏生生倚在簷下的廊椅中,笑道:好冷呢。叫人送些熱水,讓卓美人兒陪你洗啊。

程宗揚解開頭髮,用皂角揉搓著,一邊道:你看我背上的傷,能在木桶裡泡嗎?要伴浴,你來還差不多。

好啊,木桶太小啦,我們一起去江裡,小紫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