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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臬司衙門大牢提審房

敲門聲響了,海瑞的目光一閃,慢慢望向那扇門。

書辦轉過頭望著海瑞,海瑞似乎早已料到,對書辦:“開門吧。”

書辦連忙走了過去,把門開啟,立刻又閃到一邊彎下了腰。錦衣衛頭兒帶著另一個錦衣衛慢慢走進來了。

海瑞也慢慢站起了。

錦衣衛頭兒向海瑞一拱手:“請問是不是海知縣?”

海瑞:“我就是。請問貴价。”

錦衣衛頭兒從腰同拿出了腰牌亮了一下:“北鎮撫司的,奉上諭和趙中丞、海知縣、王知縣會同辦案。”

海瑞:“那好,請坐,我們一起審訊欽犯。”

錦衣衛頭兒:“今晚不審了。主審官趙中丞有部署,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審訊欽犯。”說著他徑自向另一個錦衣衛擺了下頭。

那個錦衣衛對何茂才:“你走吧。”

“慢。”海瑞叫住了何茂才,“畫押。”

那個錦衣衛依然示意何茂才走,何茂才向門口走去。

“站住!”海瑞喝住了他,“我是奉旨審案,畫押!”

書辦只得拿著口供和筆走了過去,遞給何茂才。

何茂才又望向兩個錦衣衛,兩個錦表衛也不好吭聲了。

何茂才只得接過筆畫了押。

浙江巡撫衙門簽押房

好像是早在意料之中,已是半夜了,趙貞吉還在堆積如山的案卷前,與其說是在審閱案卷,不如說是在等著楊金水。

楊金水是被錦衣衛頭兒攙著一隻胳膊走進來的,後面跟著另一個錦衣衛。

趙貞吉站起來,迎了過去:“都這個時候了,什麼事明天不能說?請坐。”

楊金水被攙著坐下,兩個錦衣衛也坐下了,趙貞吉仍然站在簽押房的中間。

錦衣衛頭兒:“趙大人也請坐吧。”

趙貞吉:“坐久了,站一站。各位有話請說就是。”

楊金水望著他:“趙中丞,趙大人,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就給朝廷上疏?”

趙貞吉:“上什麼疏?”

楊金水:“那個海瑞不能參與審理此案。”

趙貞吉沉吟了一下:“為什麼?”

楊金水:“再讓他參與,整個大明朝都會被他攪了!”

趙貞吉這時倒坐下了:“他都幹了些什麼了?楊公公告訴我。”

楊金水:“私自審案,而且有意把案子往官裡扯!你調他今天晚上審的案卷看看,他不是在審鄭泌昌和何茂才,是在審織造局,審宮裡的事!”

趙貞吉又沉吟了片刻:“我明天可以調案卷看。”

“不能等明天了!”楊金水這時特別蠻橫,“你今晚就得立刻上疏,免去他陪審官的職位。”

“這我不能。”趙貞吉立刻否定了他,“我、海瑞、王用汲都是皇上欽點的問案官。

除非他們有偏袒欽犯徇私舞弊的行為我才能參奏。這個時候要我參奏他,我沒有理由。朝廷那麼多人,還有裕王,都不會答應。“

這話擲地有聲,楊金水被憋在那裡,他好久才慢慢望向了兩個錦衣衛。

錦衣衛頭兒:“楊公公,趙中丞說的是理。”

“那就讓他這樣攪下去!”楊金水撐著椅子站起來,“攪到了老祖宗頭上,甚至攪到了皇上頭上,是你們擔罪還是我擔罪!”說到這裡他已經在喘氣。

趙貞吉和兩個錦衣衛都沉默著。

楊金水:“我就是皇上就是老祖宗派到浙江的一條狗!我不能看不住這個家!趙貞吉,你到底上不上疏?”

趙貞吉出奇地平靜:“既然這樣,楊公公你也可以上疏嘛。”

一句話又把楊金水憋在那裡,他突然眼睛又發黑了立刻便坐在椅子上。

這回是另一個錦衣衛過去,扶住了他。

錦衣衛頭兒也給趙貞吉遞過了一個眼色,示意不要再爭辯。

趙貞吉:“楊公公身了不適,還是回府先歇著吧。”

楊金水眼睛半睜半閉:“你不參海瑞也行那就叫郟泌昌、何茂才去見閻王”

趙貞吉目光一閒,兩個錦衣衛也飛快地對望了一眼。

楊金水喘著氣:“這兩個禍水不能冉留,再留著他們就會褻瀆皇上的聖名!不能留…一不能再留著他們…叫他們自己在牢裡了斷了……”說到這裡他目光昏昏地望向趙貞吉和兩個錦衣衛。

這是發病了,錦衣衛頭兒和趙貞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