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把他們佔領之地歸入了轄地。
而魏家在這次末日之災中,派出去的一千人,回來只到六成。
等到一個月過後,西地放晴,而新的格局也已形成,子伯候異軍突出,帶領所餘流民接收了皇帝先前勢力,佔領沿海附近十餘山峰和西地最大的平地;岑南王三子坐鎮在地,佔領西地東南方向,沿路達二千里之地;魏家所在之地最小,西靠山,東靠海,坐鎮位於西地中間的雲谷之地;還有一隊殺出的黑馬之軍,昔日馬金大將軍之子蒙巴金帶領數國將領兵士形成的西國退在了西地最裡面的西北之地。
還有幾股殘餘小勢力在各地流蕩,等著被俘與投降。
饒是不到兩萬人的地方,也還是分出了四大勢力出來——這時誰都無過多的兵力與糧草收復對方。
地動所帶來的冷天過去,盛夏已完,這時已近深秋,西地真正的寒冷之時已然來臨,人心潰散的狂盡稍稍消褪,燃眉之急一過,新的缺衣短食就又迫在眉睫,讓人無喘息之地。
就在此時深秋,魏家局勢已趨入穩定,族人衣食基本能解決,魏瑾泓夫婦去了昆南山的小島。
岑南王與子伯候先前確定魏家不擴張勢力是因魏瑾泓的本性趨於守成,糧食危機一來,他們才確定魏家這是在保本,而魏瑾泓與他那位妻子向昆南山移居,怕是又在給魏家留退路……
現下,昆南島的島民已然接納了他們的到來。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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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番外
魏瑾泓巡島一週從外面回來,剛到大門口,義子周強往門內探了探,笑著回頭問他,“也不知娘此時在不在家?”
周強已年有二十五,本是島上流民之首,他們來之後認了他們為義父義母,老妻只囑了他一聲叫爹孃就好,周強打蛇上棍,從此未再叫過義父義母,惱得老妻私下與他撇嘴不高興,道他當時怎會不攔了她的話,現下多了這麼個三大五粗的兒子天天叫她娘,若要人真以為是她生的,她哪來的臉面去活。
周強生得粗獷矮小,確不像她所生之兒。
她暗地怪他不攔她的話,魏瑾泓隨她惱,笑笑不語,便是連那句西地沒什麼外人會以為周強是她親兒也沒說。
過得些時日,魏家來了子侄,順著她的話說周強醜陋粗鄙,原本以為能討她歡心,但當下卻被她冷冷盯了幾眼,駭得那送禮物過來的子侄戰戰兢兢,求了族叔過來向他致歉,族伯母那邊是萬萬不敢再去見了。
魏瑾泓也是無奈,世人都當她喜怒無常,冷血獨斷,但時常忘了她極其護短,她認定的人,她說得,別人是說不得的。
她跟子侄說周強面容醜陋,不識一字,其言下之意是這等醜陋之人,一個字都不識且能當一方首領,你們這些容貌端正,從小被栽培長大的還不如他,以後還是多需努力才好……
只是子侄哪是她肚中蛔蟲,不知她言下之意,便是小心順著她的說,一不小心,還是逆了她的意,豈能還得她的什麼好臉色。
但他為她夫兩世,還是這些年才解她心思,能對她較為遊刃有餘,子侄小輩又能知她多少?
確也是怪不得的。
周強行事敢作敢為,心思慎密周全,進退得當,便是得了她的責怪也據理力爭,不卑不亢,從不妄自菲薄,性子完全合了她的脾胃,她一邊罵著他妄自尊大,一邊卻把他當繼承人培養,知他手拙不會握筆,還親自每日拿著戒尺勒令他習字,這等心思,豈有看輕他之意,只有那不明就裡的外人當她真看不起賤民。
只有魏瑾泓知道她若是真厭惡周強,那叫讓他叫爹孃的話哪會出口,她當時說是說得隨意,可就她這心思難測之人,哪句話說出來是隨意的。
周強腦子活絡,嘴巧身手靈活,但手一握筆就僵,習了一月有餘的字了,本人名字兩字都沒練好,他那老妻這幾日恨鐵不成鋼,手中戒尺換成了鐵板,便換得如今她這義子一進門,都要探頭看看義母在不在。
聽得他出聲,魏瑾泓淡看了他一眼,抬腳進門。
“成大叔,島主夫人在不在?”周強還是不敢進門,便問了院中幹活的人。
成大叔本是周強的人,雖是忌怕島主夫人威嚴,但在四周望了望,見夫人身邊的姑姑不在,幹活的人全是他們以前島主的跟隨之人,便大著膽子朝周強點了下頭。
只點了一下,就不敢再放肆了,提著手上的刀就走,生怕被夫人不小心看到。
周強見了便要往後退,剛退到一步,就見義父回頭看了他一眼,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