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點頭,並且接過花。餘心樂如同在自己家一樣,很快鑽進了浴室。我把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仔細觀察,這真是一盆漂亮的花,即使它的葉子沾滿了塵土,也掩蓋不了它動人的美麗。它那麼小巧,靈動,似乎善解人意。餘心樂的弟弟也看著這盆花,他在客廳的另一個沙發坐著。這傢伙一整天就這麼坐著,他幾乎沒跟我說幾句話,我只知道他叫餘志強。

半小時之後,餘心樂鑽出浴室,她的頭上包著毛巾坐在我身邊,我問她:“這花叫什麼?”

“叫天天天蘭。”餘心樂說。

我看了一會兒花,又瞥了一眼屋中的兩個人,心想,我該怎麼開口呢,我必須和餘心樂認真談一談,無論如何我的私人空間不能毫無緣故的多兩個人,難道讓我和他們生活下去嗎?這即不邏輯,也不可能啊。

這時,還沒等我想停當,餘心樂已經迅速而沒有顧忌地靠過來,她混身散發著香氣對我說:“看看電視吧,今晚還有一場體育比賽呢……”看看身邊側身依偎的餘心樂,我心想,這也太快了吧,怎麼好像是堵我嘴似的,前兩天我們還在黑夜之中忸怩呢。

第二天,在苦悶無助之中,我給馮關打了電話,他一接電話,我就直截了當地說,“不玩了,我不想玩了。”

“怎麼了?”他問。

“我沒想到這事兒這麼複雜,不光餘心樂一個人,還有他的弟弟,他們昨晚來我家紮營來了,真不知道未來他們還要出什麼妖蛾子,我是玩不起了。”我說。

“沒辦法,現在這個城市裡只有你能幫他們姐弟倆。”馮關想了一下說。

“這事不是你出的主意吧?”我忽然醒悟過來,問他,“你為什麼不幫?”

“我幫不了。我說過我已經下決心不再和餘心樂有什麼瓜葛,但是說實話又不忍心看她過得很不好。”馮關無奈地說。

“可我也幫不了,這兩個人麻煩著呢,看樣子他們不僅期望和我同居,而且還希望我幫他們找工作,可我自己都沒著沒落的,哪裡去給他們姐倆找工作?”我又問。

“你彆著急,”馮關安慰著我,“你好歹先幫幫他們姐弟倆,這樣吧,要不我再給你加一些錢,你先和他們對付著過下去?”

“怎麼又是錢?你們有錢人除了這件事就沒別的可說了,你有錢你就可以任意改變我的生活嗎?”我聽了很反感。

“別別別,別生氣,我除了有點錢,我確實也幹不了別的,你一定幫我一把,我給你加一倍。”馮關馬上說。

聽著馮關有些乞求的話我心裡一陣矛盾,媽的,這些有錢人真是錢串子頭腦,他們以為有錢什麼都可以辦,天底下沒有錢擺不平的事兒,這真他媽氣人。可是實話說,他開的價又太誘人了,這些錢對於我這樣一個“海帶”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

終於,我沒有擋住金錢的再次誘惑,決定無論麻煩與否將同居進行下去。我很為自己羞愧,但是強有力的失業現實,卻讓我的臉皮一次次拒斥著羞愧。我記得當年老師說過,在生物界中,是適者生存而不是強者生存,這一點對我很重要。因為錢我很快擺正了態度,首先我堅決把自己的房子當成別人的,其次我把自己當成租房者而不是主人。心態擺正以後,其他事就好處理。姐弟倆之中,志強是常駐人口,我對年輕的志強採取了尊重態度,因為畢竟要被迫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何不弄得融洽些?工作嘛,我無法給他找一份,但我可以和他每天一起出去找,這還能讓他清楚地知道我本身就是個失業者,景況不佳,因此別有奢望。甭說,我這招兒綏靖政策還挺靈。時間一長,我和志強之間就不象剛見面時那麼彆扭了。他這個人雖然異常沉默不愛說話,但我發現他是一個極好的聽眾。慢慢地就形成了這樣一個模式,每天他都像一個跟班一樣跟著我外出,而在整個外出過程中我說他聽,這讓我有了一個意外的控訴生活的機會。

一起去水城(10)

餘心樂自己有別的地方住,但也經常來找我,她的包裡總帶著自己的洗漱用品。不用說,我們的關係稀裡糊塗就有了個質的飛躍,快得與中了別人的陰謀沒什麼區別。我不知道餘心樂還有沒有別的男人,這其實和我無關。但我發現,這個女孩很要強,她把東西分得很清,從不亂用我的東西,亂花我的錢,她堅持給我志強的房租以及生活費,我推託了N次,但她一定讓我收下。

不過我也發現了她的一些有意思的怪癖。比如她幾乎每次都會抱著那盆天天天蘭來來往往。晚上與我完事之後,她總會對著臥室中那盆植物發呆很長時間。那盆天天天蘭我看不出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