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難飛。”
商少君嘴角含笑,暱了對面那人一眼,“幸得貴人相讓,贏不了便是朕愚笨了。”
“皇上心思巧妙,用人更是巧妙,微臣不得不服。”那人拱手佩服狀,“只說後宮那人,性子執擰且難以捉摸,皇上竟不費吹灰之力收入囊中,微臣委實好奇皇上是如何做到的?”
“女人……”商少君微微揚眉,將棋盤中的黑子一顆顆撿起,“她要什麼,給她什麼,不日,你要什麼,她給你什麼。愛卿比朕更善於此道吧?”
男子一笑,“微臣哪敢與皇上相提並論。”
“給你的東西,送去丞相那裡了?”商少君話鋒一轉。
男子頷首道:“此刻他正折道去東九宮吧。”
商少君臉上的笑容明明暗暗,眸子盯著棋盤,沉得瞧不見波光,“難為太后等了他這麼些年,朕也算做了次孝子,讓她見他最後一面。”
“一箭雙鵰,甚妙。”男子放下一顆黑子,輕笑道,“丞相不再,丞相之女皇上將如何相待?”
“丞相之女?”商少君嗤笑,“愛卿這是在取笑朕?”
“微臣不敢。”男子拱手道。
“哈哈……”商少君笑道,“愛卿以為呢?”
“微臣不敢妄下定論。”
正好窗外一陣風過,閃爍的燭光下黑色的人影隨風而至,跪在商少君及男子面前沉聲道:“回主子,一切順利,儀和宮大火,太后與丞相同時趕往東九宮。”
商少君與對面人相視一笑,“下去罷,一切依計行事。”
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未動,似在躊躇。
商少君揚眉道:“還有何事?”
男子拱手繼續道:“賢妃娘娘未能逃出,被困火中。”
商少君雙眼微眯,睨著那人。
黑衣人未曾抬頭,只是拱手跪在地上,等著商少君的指示。
半晌,商少君略略垂目,濃長的睫毛擋住本就微弱的燭光,黑色的眼底暗得不見漣漪。他微微抬手,五指一鬆,黑色的棋子便一顆接一顆地落入棋笥中,噼啪一串脆響。
他不曾抬眼,只是靜靜地瞧著那些黑色棋子,淡淡道:“無用之子,可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好多課,趕著去上課,要遲到了……T T
17、真假父子(五) 。。。
“皇上,朱雀宮送來一幅畫,請皇上共賞。”門外陵安突然高聲道,“不知皇上是要今日看看,還是留到明日?”
商少君似乎有些意外,沉聲道:“送進來。”
陵安入內,俯著身子,雙手舉著畫卷快步走向商少君,遞到他眼前。
商少君不緊不慢地接過,解開上面的紅絲帶,慢慢開啟,勾唇笑了起來,看了對面的男子一眼:“看來朕低估了柳丞相選人的眼光。”
說著便將畫卷遞向對面。
男子接過,看了一眼便了然笑道:“看來皇上要三思而後行了。”
***
儀和宮失火,後宮大大小小的宮殿,但凡有閒的宮人都趕去滅火,連御林軍都出動了一批。
白穆蜷縮在角落裡,睜不開眼,也挪不動半分,彷彿稍稍一動,那火熱的滾燙便會將她吞噬。她以為她就要死在火場裡,待有人想起她的時候,就只剩下一片灰燼了。
突如其來一陣涼意將她包裹,她的身子一輕,便被一個清涼的懷抱擁著,迅速離開那片火熱。
白穆連連咳嗽,被大火烘烤的臉頰燙得發疼,似乎要裂開,被濃煙燻濁的雙目不斷流出眼淚,浸得臉頰更疼。抱著她的人卻沒有絲毫放鬆,動作也不減緩,越往遠處走,空氣愈加清新,那人身上熟悉的氣息也愈加明顯。
“蓮玥……”白穆剛剛停下咳嗽,便沙啞著嗓子低喚道。
蓮玥身上,總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蘭花香。
蓮玥不答,仍舊帶著她迅速穿梭在宮道中。白穆的視線也漸漸恢復,才發現宮中大部分人都趕去儀和宮滅火,宮道上竟是空空如也,格外的寂靜空曠。
“你要帶我……去哪裡?”白穆吃力問道。
今夜太后定是有要事,否則商少君不會讓她拖住她。她也不會在提議下棋之後意識模糊,被扔在火場。定然是太后嫌她礙事給她下藥,而儀和宮的火,恐怕也是太后故意放的,用來分散宮人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行事方便。
若非如此,蓮玥怎會在這個時候有空來救她,帶著她往別處跑?
但蓮玥始終不答,直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