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蒜,只得使了個眼色,讓臧霸放人。
活動一番筋骨之後,張文尚熱情地將李賢一行引入城中,彷彿之前的一切並沒有發生一樣。
李賢不是傻子,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之前,張文尚那副趾高氣揚,唯我獨尊的模樣著實令人討厭,現在,陡然變得謙虛起來,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吩咐陳宮多加查探之後,李賢在軍營之間來回遊走。
沿途間,無論青州軍來自何方,都對李賢恭敬地低下了頭顱。
縣衙,張文尚鐵青著臉,心情很差:“這麼說來,袁紹想讓我做內應,開啟城門?”
“不錯,我家使君正有此意,其實,此舉一舉兩得,既可以取信於袁使君,又可以對付李賢,何樂而不為呢?”
張文尚沒好氣地叫道:“李賢麾下有精兵數萬,我有什麼?”
“縣尊有我們呀,冀州十萬大軍都是縣尊的後盾,其實此事不難,只要出其不意,一定可以大功告成”
張文尚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一旦有了決定,日後再想回頭就難了。
可是,想到白日間李賢對自己的折辱,張文尚當即咬緊牙關,道:“回去轉告你家使君,便說我答應了”。
“啊?好,好,好,張縣尊拭目以待,冀州軍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張文尚不置可否。
袁紹兵馬雖多,可是一直未能在李賢身上討得好處,聽說前陣子剛剛在澤幕城碰了釘子,這一次,不知又會怎樣。
賭就賭了,張文尚畢竟是地頭蛇,讓他充作內衣,可謂駕輕就熟。
當務之急是麻痺李賢,尋求擒拿他的機會。
張文尚臉上的指印在火辣辣地疼,他誓要對付李賢,報仇雪恨。
當天夜裡,張文尚將城中所有的酒水集中送到李賢軍中。
軍卒們酒蟲饞動,可惜,沒有李賢的軍令,所有人不敢妄動。
“張縣尊的心意我已然明白,不過,這酒水嘛,軍營還是不能收下,否則,便是犯了酒禁”
“使君寬心,高唐城穩如泰山,絕無賊人滋擾,再者,青州軍跋涉而來,很是辛苦,理應犒勞一番”
李賢依舊沒上當,誰知道這幫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張文尚再三勸說,李賢終於答應留下二十壇酒水。
離開的時候,張文尚心情很好,似乎做成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李賢很是疑惑:“這混賬縣令想要做什麼?”
“猜不透,不過使君多加小心卻是沒錯的”
“嗯?你可有什麼訊息?”
“暗衛回稟,說最近張文尚多與生人來往”
李賢微微頜首,他有些明白了,張文尚怕是有了異心!
高唐城十里開外,袁紹召集麾下文武議事。
“諸位,可靠訊息,李賢已經到了高唐城”
“高唐不過是座小城,大軍破之易如反掌,唯一可慮的便是李賢,萬一李賢溜了,勝利可就大打折扣了”
袁紹深以為然:“說的不錯,據悉,李賢在城中只有三千兵馬,其餘兵馬都在城外,只要我們出其不意,完全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李賢麾下俱是精銳,很容易打草驚蛇呀”
袁紹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不妨事,山人自有妙計,諸位,子時便見分曉”。
“使君的意思是?”
“子時之前,各部軍馬可以養精蓄銳,好生休整一番,子時一道,必須即刻開赴高唐,不得有誤”
眾人吸了口冷氣,大軍夜間行軍,這是兵家大忌,萬一提前暴露行蹤,很容易被人設伏。
想到這裡,許攸提出反對意見:“此處畢竟是青州,李賢眼線極多,一旦行蹤暴露,豈不是置於危險之中?”
袁紹不以為意:“不妨事,李賢所部人馬都在城外,等到他們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許攸還想再勸,可是他看到袁紹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模樣,當下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諸位,破城之後,先擒李賢,再救天子,日後,你們都是大漢的功臣!”
大漢的功臣?大漢都要沒了,所謂的功臣又有什麼用?
。。。
第五百六十一章有所發現
自打董卓亂政以來,漢室便日薄西山。
地方州牧名義上接受朝廷冊封,可實際上,他們已經形同割據。
與時日無多的漢室朝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