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很值得柯銘去注意:“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人都是明峰區的負責人,而且和食藥監以及副區長都扯上了關係。這個廢棄的度假村,當年就是從明峰區那裡拍出去的。”這一點似乎讓案情有了轉機。“銘哥,你的意思是,這個案子很可能和當年拍下那片地皮的老闆有關?但是他死了很多年了。”王正陽的腦子還沒轉過彎,柯銘無奈地拍了拍腦門:“正陽,那個老闆死了,不代表他家裡沒人了。別忘了白家當年被滅門只剩了一個人,都還有侯春生這樣的人把三個村子都給鬧翻了天。”王正陽也暗罵自己反應太慢,沒想到這一點。 “師兄,死者資料已經整理出來了,通知受害人家屬來認領遺體吧。”這種事柯銘並不願意越俎代庖,只能透過警方來聯絡家屬。“對了師弟,我剛想起來一件事,陳小姐最近好幾天沒來鬧事兒了,是不是沒線索之後就回家告狀了?”電話那頭的祁東文還有點提心吊膽。“你就放心吧師兄,陳小姐那天看見了這麼大的場面,晚上回家能睡得著覺麼?不知道陳老有沒有聽我的建議,讓她去做做心理諮詢。”柯銘難得安慰一次自己的師兄,這讓祁東文受寵若驚。“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樣,你也好久沒休息了,這兩天別太累著,先休息一會兒吧。” 柯銘沒有猜錯,看見兇殺現場的陳雅雯連著好幾天晚上都做噩夢,這讓她只能白天勉強休息一下。自己心儀許久的郭一白莫名失蹤後,又不明不白的變成了精神病,多重打擊下來,讓陳雅雯有點承受不住壓力。突然間,她想到了羅琳娜這個一見如故的法國女孩。“喂,你好,是柯銘先生麼?”思來想去,陳雅雯決定找她來和自己做個伴:“我是陳雅雯,是這樣的,我想問問羅琳娜小姐在不在?”電話那頭的柯銘被問得一頭霧水:“羅琳娜在啊,你找她有什麼事嗎?”聽見這句話,陳雅雯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太好了,請您將羅琳娜借給我一段時間,我想跟她好好聊聊呢。”這句話讓他差點沒笑出聲:“陳小姐,羅琳娜可是個大活人,不能說借就借啊?這樣吧,我把電話給她,你們兩個自己商量吧。”示意羅琳娜來接電話後,柯銘也躺在沙發上稍作休息。 “銘哥,陳小姐請我們一起去吃飯呢。”半小時後,羅琳娜蹦蹦跳跳地跑回了臨時辦公室,“請我們?估計主角兒是你。”柯銘怎麼會不知道陳雅雯想的什麼,只是找個由頭請羅琳娜過去陪她一起。“去吧,陳小姐不是本地人,估計來這裡也只是為了郭一白而已。有什麼事也沒個人交心,你跟她多聊聊。”王正陽和柯銘做好了在席間當擺設的準備。 陳雅雯訂的位置是靠近市局旁邊的一家酒店,位置很顯眼且包廂空間很大,還沒等柯銘說明來意,服務員就知道是誰請來的客人。 友情建立的基礎來源於傾聽和認同,羅琳娜很善於傾聽,而陳雅雯正好需要這樣一個發洩的途徑。她連點菜的權力都交給了柯銘二人,自己則是拉著羅琳娜開始侃侃而談。陳雅雯的話匣子被羅琳娜給帶開了,兩個女人的共同語言相當多,這個時候,她的心情變得開朗的很多,似乎把郭一白的事給拋諸腦後了一般。 “銘哥,女人之間這麼聊天,真的能忘記所有事情嗎?”王正陽悄聲問向一旁,柯銘搖了搖頭,低聲道:“她只是想用快樂來隱藏自己的傷心和恐懼,真要說到郭一白和這個案子上面,她肯定會受不了。咱們別提這事兒,讓她安心放鬆。”即使只有表象,柯銘也不想打破這片刻的寧靜。 這個飯局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還沒有結束的意思,王正陽吃飽了之後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柯銘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打發時間。“是這樣的嗎?柯先生做事還有這樣的一面啊!”聽見她們的話題談論到自己身上,他搖了搖頭,暗歎一聲:“女人啊。”也靠在沙發上稍作休息。 羅琳娜和陳雅雯二人的話題大多圍繞著自身開始,但說著說著,就談輪到柯銘身上了。羅琳娜對柯銘的第一印象是做事隨性且大方,這一點是陳雅雯沒有料到的:“這個我還真沒想到,劉爺爺做事情總是比較刻板的,祁局長做事的風格就和他一樣。但是柯先生好像有那麼一丟丟不同。”在她看來,柯銘對案件的觀察力非常敏銳,陳雅雯很後悔自己沒有聽他的話,擅自進入了現場,導致自己現在噩夢不斷。“這還不算什麼,之前銘哥在法國的時候,提前察覺到了撒旦教臥底在身邊的資訊,並且當場給拿下了。就是在去年那個案子給他的打擊比較大……”說到這裡,羅琳娜停住了,她覺得這是柯銘的隱私,自己說出來肯定是不太好。“去年什麼案子?”陳雅雯隱約感到這其中有不少內情。“沒什麼,這件事過去很久了。”羅琳娜打斷了這個問題,陳雅雯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只能換個話題,聊到了王正陽的身上。 等他們二人一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