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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倆打發時日麼,亦或有揚州特色的小吃?”

於是小二口沫橫飛直從城南說到城北。

兩人歇了一下午,第二日便開始到處遊玩。雲歡之前來過,卻只去了幾個有名的地方,因此這回除了這些地兒,又看了許多別緻小景,吃了不少當地名產。

連著逛了三四天,方之晴有些累了,便想歇歇。

雲歡道:“累了正好,還有個地方,來揚州是非去不可的。”

方之晴看他說得眉飛色舞,立時猜出了他意指何處。

雖說他也略有好奇,但方凱管得嚴,從小讀聖賢書,又跟從小熟讀聖賢書的雲歡交朋友,自然從未踏足這些花街柳巷。

正要嚴詞拒絕,可是又狐疑起來。按理說雲歡平日比自個兒還要潔身自好,怎的現下講起青樓這般沒個正型?

不論是失心瘋還是失憶,怎麼會連性子都轉了個徹底?

難道……

方之晴看著仍在滔滔不絕的雲歡。

難道,這才是暮開的本性?

☆、第八章

便是走至勾欄院門前,被姑娘們笑臉相迎,方之晴也是不住地往後拉扯著雲歡。

“我聽聞男子但凡閒了,都要去一去此處的。”雲歡好言說道,“我倆都這般年紀了,如沒去過,豈不是令人發笑?”

“那都是人至中年,事業有成之士才能說的。”方之晴道,“我倆年紀輕輕,怎可青天白日在此虛度。”

“一個時辰便好。”雲歡拉著他往裡拖。

方之晴又被拖了幾步,便有幾隻白皙芬香的小手拉著他。

抬頭,面前是身姿嫋娜,妝容細緻的女子,邊叫著“公子”邊笑著朝他揮帕。

心神盪漾了一瞬,回過神來,方之晴已踏入青樓大門。

看看走在前頭的雲歡,明明剛醒來的時候他還會聽些說話,現在摸清了自己的性子,卻是越來越胡來,越來越勸不住。

兩人在二樓雅間,叫了兩個水靈靈的姑娘倒酒。雲歡雖不大懂得這逛窯子的規矩,倒是躍躍欲試,跟姑娘聊得好不熱乎。邊上的方之晴卻如坐針氈,得看著雲歡以防他玩得太過,旁邊的姑娘敬酒之時順帶摸他幾把,還得提防自己玩得太過。

這麼著便覺得有些口渴,喝了杯清淡酒水,似乎好些了。

姑娘看方之晴麵皮嫩又規規矩矩的,笑吟吟地靠在他懷裡道:“公子怎的這般拘謹?”

這麼一靠,方之晴更拘謹了,坐得筆直筆直,指頭都不敢動一下。

看他這樣子兩位姑娘不由笑了,雲歡也笑得肆意,揮著摺扇道:“你當這兒是學堂還是怎的?”

方之晴滿含怨氣瞪他,心道你手中摺扇都是我的,張狂個甚。

被這麼一瞪,雲歡胸中一蕩,卻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忙喝酒清清嗓子,也不知心虛從何而來。

而後道:“身處這風流場溫柔鄉,還是揣著三分明白七分糊塗,微醺最好。我看豔陽你就是太清明,喝得少,該罰。”

杯酒滿上,方之晴正覺這清酒香甜,有意多喝幾杯,便仰頭飲下。

“你怎麼只顧著自個兒喝?”雲歡詫異道。

“啊?”

雲歡看向方之晴邊上的姑娘,人家舉著杯子,狀似正要碰杯,方之晴卻喝得豪爽。這會兒還尷尷尬尬地半舉著手,喝下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不懂憐香惜玉,該罰。”雲歡道。

又滿上,方之晴跟姑娘碰了下杯,仰頭飲下。

又喝了幾杯,方之晴覺著頭有些發暈,雲歡的聲音像隔著一層霧,時遠時近的聽不真切。

“不成,我醉了。”他道。

“醉了正好,就在此歇著罷。”雲歡揉了揉額角,“我似乎也有些暈,此處便讓給你,我去隔壁房歇歇。”

雲歡說著便讓姑娘攙著,搖搖晃晃走出了房門。身後方之晴伸手想叫住他,只覺得渾身上下軟乎乎的,硬是挺著一股勁摸至床沿,往枕頭上一栽便昏睡過去。

翌日清早,雲歡春風得意地推門進來。

“豔陽,昨日覺得如何?”

方之晴宿醉中,皺眉閉眼,直挺挺躺屍。

“你該不會什麼都沒幹罷?”雲歡看他這幅德行,猜得還蠻準。

“喝酒,睡覺。”方之晴道。

雲歡搖扇嘆息。

吃了點東西,待方之晴歇了過來,兩人才出青樓,此時已近中午。

回至客棧,掌櫃的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