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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我身旁不好麼?為何說走就走?”

怕在夢中聽到,數日之後,去尋找“夫人”的

到這句話,接連幾晚,都不敢再入眠。我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害怕什麼,最後惶惶幾日不敢入睡的時候才想清楚——我是怕夢中的他真的會跳下來……而即使在夢中,我也不願看到這樣的場景。

可我絲毫沒料

157痛不能言,苦不能言

“勞煩姑姑前方帶路,我記性不大好,自己怕是回不去了。”

蘇苒姑姑和藹一笑,執著宮燈輕輕鬆鬆便帶我走出了這崆峒印,一路上時不時同我講幾句話,介紹一下小路兩旁的花木,步子邁得極是輕鬆,面容也極是自然。

“這一棵樹是優曇波羅,其花三千年一現,乃佛界靈瑞,聽說尊師是因邈佛祖,神君想必見過。”她纖手一指,回眸笑得潤

沈素停了下來,撫了撫,她又特意照了照旁邊一片草地,道,“這一片都是佛甲草,想是沾了個佛字,得了佛祖不少眷佑,易栽也易長。”

夜色幽寧,月光潺潺,蟲聲唧唧,三十五天花木清香四溢,身旁還有端莊貌美的仙女為我掌燈、給我介紹各種花草,如若不是聽了下午那牆角,本神君怕是要顛顛兒樂的不能自已。但此此時看著蘇苒姑姑同長訣天尊那樣輕鬆,裝得一副愉悅的模樣陪著我,我心中十分難受。

費力應了兩聲,趁蘇苒姑姑往前面走,左手暗暗往袖袋伸過去,握住袖袋裡那顆雲界珠牢牢攥在手心。這珠子還是幾日前大師兄給的,他覺得我現今這副身子骨,也打不過幾個神仙了,若日後惹了厲害角色,還能用這雲界珠化作的結界罩住自己讓揍我的人束手無策。縱然這樣十分沒面子,但這結界堅固無比、好歹能保全我這條小命。我便力的手堅定地握過來將我往上一提,衣袍綢緞環身而過,他將我緊緊裹在懷裡,手掌護住我頭頂,沉聲道:“別怕。”

我此刻說不出一句話,臉頰緊緊貼在他胸膛上,身旁莽光凜冽,他身上香氣清寧。

恐怕這種感覺,便是安心。

我曾經問過隨大師兄出征的阿寧,待在驍勇善戰的東荒戰神身旁是什麼感覺。阿寧同我說:“四周是電光火石,驚天動地之盛,但你靠在他胸膛上,身旁便是凡間江南三月,柳靜花濃正好。這便是心安。”

彼時,我覺得阿寧說的這句話很玄很矛盾,站在英勇無畏的大師兄身邊,深處電光火石之中,應該拔出刀劍,同大師兄一起死命拼殺,如何能想得到凡間江南三月。我活了十二萬歲了,如今才第一次覺得安心這種感覺,確實很玄,卻讓我心頭一暖。

我舒了舒身子,抬頭道:“我們是不是快能進去了?”

他點點頭又將我按回懷裡,沒有將我拋下的意思。萬丈金光打在他的霜衣上,燦然奪目。

我輕聲唸了收起這、這竟是沉鈺!

他隨手撈過軟榻上果盤裡的仙梨啃了口道:“你是青青師妹,不必給爺爺我行這樣的大禮。”

我顫抖地爬起來。顫抖地伸了伸手,顫抖地摸了摸他的麵皮,牙齒打顫道:“你是不是活的?”

他拍掉我的手,嫌惡道舒展張揚。雖是一派鮮活之景,卻令我頭皮發麻。

我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左心處還是空空蕩蕩,卻稍稍添了幾分暖意,右心仍是這月餘不曾變的綿延不斷的疼痛。當即一喜:本神君還能感到疼痛,就證明我還是隻活的神仙!這感覺無異於絕處逢生,我幾乎想要朝西給孟澤那混賬拜一拜,感謝他曾給老孃留下的這身傷。

我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沉鈺,他現今的模樣,同當年大梵音殿最後一面時候的相貌有些不同,現在軟榻之上恣意斜躺的沉鈺,面容朗潤許多,比那時候瞧著要嫩一些,儼然山珍佳餚伺候得妥帖模樣。

我思忖片刻,虛軟著步子朝沉:“爺爺還想問你是不是活的?!”

我大吼道:“姑奶奶我怎麼在這兒了!”

他扔給我一個梨核,劍眉挑了挑道:“爺爺我也納罕你怎麼到了北海來了,今兒個有個蟹將跟爺爺說有姑娘趴在我北海上,喝海水喝得挺歡暢,誰曾想原來是你這丫頭!”他又挑了個仙梨啃了一口,轉頭眯了眼,清脆道,“快說你是不是趴在海面欣欣然揣兜裡了。

如今看來!當日大師兄這顆珠子送得何其正確,何其英明!

正準備動手,忽覺身後有幾束金光倏然射過來,將那片佛甲草照得金葉通透,我猛然轉身,崆峒印處萬丈金光如火如炬直逼三十五天上空,原本蔚藍的天幕似燃起熊熊金火,周圍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