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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是真心的。所以青青,你得信我。”

當時,我六師兄直接被這句話氣暈過去。

172應劫最深應是本神君

乘雲回丹穴山的路上。我忍了許久終究沒忍住從袖袋裡掏出那份詔旨想著開啟來看一眼,卻不料迎頭撞上了一隻青鳥。手上不穩,差點將詔旨扔下雲頭。

那青鳥瞧著眼熟,呆在我的祥雲上愣了片刻,趕忙化成仙形,抱住我的腿,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求我救他一命。我見他這倒黴模樣,便認出了,這是那曾經給我送詔旨,曾經落入司命府沉鈺設下的埋伏裡的天帝座下的信使。我將那詔旨收到袖袋裡,才扶他起來,問了一句怎麼了。有生長老去。你來找它的時候,可能恰恰趕上一塊玉長得最好得時候,那這塊玉便同你有緣。像兩個人有緣一樣。”是以當初我還沒說什麼,他便親自挑了一塊玉給我,溫潤質地,窩在掌心有淡淡溫意,恰是我要求的那一種。我自是千恩萬謝,奉上一把扇子作為報答。

婧宸說,她哥哥當年路過堯光山,也曾去向守山的玉神討過一塊玉石。

予祁太子在芒芒玉石之中,一眼就瞧上了剔透無瑕的一塊白玉,似花似雪,只消一眼便喜歡上了。而恰好,玉神取下這塊玉石,交到他手上,說的話跟當初對我說的那一番差不離,唯一多加了一句話說的十分玄乎——“長安玉,生仙骨。有朝一日,它會幻化成仙也不一定。”

我打斷她,驚訝道:“長安玉?”

婧宸縮在被窩裡,點點頭:“四海八荒唯一一塊長安玉,十分稀罕的。”

我想起予祁太子曾拿給我畫扇面的那一把,十二根長安玉扇骨根根精緻,不假思索道:“你哥哥莫非是將它做了扇子罷?”

婧宸瞪大眼珠子望我:“你知道?”

我皺眉道:“我只是替太子殿下畫過一幅扇面,十二根長安玉扇骨十分精緻,不過卻早就忘了當初畫的什麼了。”

婧宸聽到這句話,眼淚一下子躥上來。我一下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那上面畫的該是九里香。”她哽咽道。

我恍然記起!是了,當初我隔窗遙望,恰好看見山頂三丈高的九里香花樹,白色花瓣盛滿枝頭,冰清似玉。我當即執筆花了一副九里香,以為只有這花才配得上那長安玉做的扇骨。

“後來呢?”我問。

婧宸用被子矇住臉,話音微微顫:“這扇骨是哥哥一根一根精心打磨的。他以前當這把扇子是寶貝的。”她默了一會兒,又道,“你不曉得他寶貝成什麼什麼樣子。從前哥哥是佩劍出行的,打他做了這把扇子,地。

接觸到本神君犀利的眼神之後,六師兄顫巍巍撿起筷子,哆嗦道:“沒事,小九,雖然你這樣能吃,但好在你長得是這四海八荒我見過最好看的,不愁嫁的。”

我仰面幾乎淚奔:老孃什麼時候愁過嫁!左右都打了十二萬年光棍了,還在乎自己能吃麼嫁不出去麼!

本神君悲涼起身便滾到司命府後院廂房,中途覺得少了點什麼,便又順道去六師兄的酒窖裡撈了兩壇酒。

雖然六師兄文文弱弱,一副淡雅絕塵不食煙火的模樣,但酒卻是私自藏了不少,大致也常常喝酒消愁罷。其實六師兄的命途比我好不了哪兒去。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過得比他舒坦。我無父無母,當年不過巴掌大的小鳥兒,長到現在這幅模樣,權當自己賺了,於是這十二萬年,隨著性子當仙職,活得十分瀟灑自在。而我六師兄卻不同,他三百歲時候雙親便在大劫之中仙逝了,卻留給他司命星君這一職,他身上擔著這樣的使命,跟隨師父修行的時候十分用功刻苦,後來終於不負他爹孃的期許,卻此生都活在司命這個框框裡,其中的拘束悲愁,當屬他自己最清楚。

其實在從洪荒開盤伊始,南斗六星分掛天空、各司其職之際,他青月一家便世代擔著司命星君這個差事。這於他們一家而言,是無上的榮耀,世間滄海變換枯盈幾度,他們家這個司命一職卻亙古未變,歷任天帝親賜的金玉命盤在他司命府上裝了幾麻袋。司命主陰靈往生,命盤超度,陰陽相輔,所以仙律明文規定,司命星君必須由男神仙擔任。而我六師兄這一家世代單傳,恰好輩輩都是男娃,六師兄他爹孃就生了他青月一個兒子,他祖父祖母也就生了他爹爹一個兒子,如此看來,送子觀音何止是眷顧他們一家,簡直是給他們一家單獨開了灶罷。

我提著兩壇酒騰身而上,在房頂尋了塊結實的瓦片便坐下了。一低頭便瞧見前院沉鈺爺爺輕輕攬上六師兄的肩,月輝如菱紗纏綿,輕柔鋪在他二人身上。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