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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幫你的嗎?”那女子抬起頭來,一張清秀憔悴的面容清晰地顯現在李老伯眼前,杏唇微張,似乎要訴說什麼,這時,一股大風突然颳了過來,瞬間帶起漫天塵土,迷住了人的眼睛。李老伯只好蹲下來,用衣袖護住眼睛。然而,這大風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又連風絲都沒了。李老伯站起來,卻發現面前已沒有人影。那女子呢?她去哪裡了?李老伯忙四處張望,肩膀上感覺一陣冰涼,低下頭看時,一隻毫無血色的手正搭在上面……

“啊!!”李老伯的慘叫劃破長夜的漫漫寂靜,何健飛一骨碌翻起身來一連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火災?”卻見另一邊床上阿強正在喚醒李老伯,李老伯猛然從床上坐起,兩隻眼睛睜得許大,急促的呼吸還沒有平復,全身上下已出了一通冷汗,一眨眼見到阿強關切的面容,才心定下來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做噩夢了。”何健飛在對面掖掖被子,睡眼惺忪道:“夢是誰都會做的,可是李老伯你也叫得太誇張了點,阿強前輩不用睡覺可是我用啊。”李老伯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噩夢,夢境裡連一草一木的紋理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像在放電影似的,情節也很連貫順暢,我還沒做過這樣的噩夢。”阿強道:“那你到底夢見什麼了啊?”李老伯的講述還沒到一半,何健飛已“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早年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心裡內疚,所以夢迴以前。不過你放心,我會當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李老伯氣急敗壞道:“你這個小王八蛋,血口噴人,我哪像你……”一邊要下床來打他。阿強伸手阻攔笑道:“現在是半夜,你嚷嚷著起來不怕人家說你嗎?還是回去睡吧,沒做過就沒做過,你這個樣子倒像做賊心虛似的。明天再起來算帳也不遲。”一番話說得李老伯沒了聲響,何健飛也強忍笑意鑽進被窩裡。

又是暗黑的竹林,暗淡的月光,模糊的小路,嗚咽的竹葉呼嘯聲此起彼伏,近處的平房如同一個巨大的陰影顯得格外沉重和詭異。李老伯出了一身冷汗,怎麼又到了這裡?對了,是做夢,我不要做夢,我要醒來。李老伯猛力往自己的腦子裡灌輸這個思想,可是周圍的情景依舊如同現實般向他一幕幕展開。驀地,地上多了一個漸漸升起的人影,李老伯驀然回頭,果然便是先前所見的那女子,已哭得紅腫的眼睛早已恢復正常,眉目間也並無任何哀傷,只是淡漠地望著李老伯一語不發。李老伯有點手足無措:“你……你幹嗎?”“滴滴”的輕微聲響從地下傳來,李老伯不經意一瞥,卻把他嚇得魂飛九天雲外,那女子的肚子已經癟了下去,衣服外面赫然浸染了一大片血色,還在往下滴著血。李老伯指著她的肚子結結巴巴道:“你……你流血了,要不要看醫生啊?”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記住,”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李老伯呆在當地,看著那女子仇恨的目光,以及從她背後拿出的一條繩子,猛一用力,她已經繃直了那條麻繩,橫在脖間,對李老伯道“今天的離去不過是明天的聚首,我對你情義已盡,你仍然如此,怨不得我。”說完,一步步緊逼過來,獰笑著把繩索往李老伯的頭上套了過來……

“阿強哇——”李老伯的第二聲慘叫更加高亢和持久,再次無情地把何健飛拉出了被窩。“又來了!”何健飛惱火地準備下床算帳,只見李老伯比手劃腳激動無比地向阿強“嘰裡呱啦”說著什麼,何健飛剛要插話,卻見阿強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末了,突然轉頭對何健飛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那應該是四五十年前的事。小李怎麼會無端夢見這個。那個女生……”阿強說著,最後已經有點自言自語了,不顧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的何健飛,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眉頭一皺道:“不對!事情大有蹊蹺!”隨後對李老伯果斷地道:“小李,穿上衣服,我們走。”何健飛忙攔住道:“喂!你們要去哪裡啊。”走廊裡傳來遠去的聲音:“警察局。”李老伯趕緊穿好衣服奪門而出,只剩下莫名其妙的何健飛還在床上尋思:“又回警察局幹什麼?”

田音榛梳洗完畢,來到下面的餐廳,見只有何健飛一個人悶悶地坐在位子上無聊地東張西望,奇怪地問道:“李老伯還沒起來嗎?”何健飛一臉不爽地說道:“別提他了。昨天夜裡把我吵醒了兩次,一大清早就被阿強前輩捉去警察局了。”田音榛聽完經過,拍手笑道:“好哇,我可是聽到爽極了,想不到世間還有我們何大帥哥沒想到的事情,看來阿強的確是你的剋星。”何健飛一聽這話,馬上拉長了臉道:“你要喜歡他便找他去,別在這裡乾坐著。”田音榛笑道:“未嘗不可,人家各方面可都比你強呢。”話剛說出口,才知道不妥,瞬時紅霞佈滿了臉頰,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