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把這輛橫倒的集卡搬走。
困在車內的我心急如焚,離我和秋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醫生會不會已給她拆線了?
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她睜開眼睛以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應該是我——我不可以遲到的!可我現在完全動彈不得,難道獨自爬過這輛集卡,到麼路對面打輛車嗎?保鏢極力阻攔我這種危險舉動,因為只要我一下車,就可能引起狙擊手開火。
那給怎麼辦?難道派一架直升飛機?但這裡不是紐約。
雖然,我可以打電話讓醫生晚點拆線——不,不該再讓秋波等待光明瞭,讓她快點看到這個世界吧。
一直折騰到九點多鐘,大吊車終於把橫倒的集卡吊走。我的車隊迅速開過路障,看了看錶還剩下五分鐘,雖然肯定看不到拆線,但她會等我來到才睜開眼睛。
接下來的路暢通無阻,車隊在夜色中飛速超車,很快繞過市區來到西郊,開入環境幽靜的外資醫院。
還未等車子停穩,我便著急地跳下去,在保鏢們展開隊形之前,獨自跑進住院的小樓。
秋波已提前告訴我房間號,當我忐忑不安來到門前,深呼吸著整理頭髮,拿出吸油麵紙擦了擦臉,但願還能看得過去。心裡極度緊張,閉上眼睛徘徊片刻,想象秋波此時的模樣,想象她睜大著的眼睛,正如她的名字“明眸秋波”。
九點十九分,小心翼翼地推開病房門。
空的。
重新揉了揉眼睛,在這間頂級豪華的病房裡,冰箱電視電腦一應俱全,打掃得乾淨這個凝結,全是五星級酒店餓標準,還有許多特別的醫療器材——就是沒有一個人影。
“秋波!”
心裡被狠狠揪了一下,我著急地大喝一聲,開啟衛生間依然沒人,就連大床底下都看過了,而她的個人隨身物品也沒了。
只剩下床頭的病人號牌,寫著“端木秋波”四個字。
沒錯,我沒走錯房間,她到底去哪裡了!
飛快地衝出去,爬上兩層樓梯,找到秋波的主治醫生,氣喘吁吁地問:“請問端木秋波去哪裡了?她的眼睛拆線了嗎?”
“是的,大約在一刻鐘前,我親自為她的眼睛拆線的。”這位醫生從沒見過我,疑惑地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高能!秋波的手術是我付錢的。”
“什麼?你是高先生?”醫生的面色大變,像審問犯人似的說:“不對!剛才那個人又是誰?”
“剛才那個人?”
“電光火石之間,腦中已隱隱想到某些可怕的事。
醫生抬腕看了看錶:“十分鐘前,秋波的眼睛拆線之後,有個年輕男子來把她接走了,他跟我說他就是高能。”
“該死!”我終於失態地大喊出來,“那是個山寨版的高能!”
難道我自己比也是山寨貨嗎?只不過遇到了山寨版的山寨版,傳說中的“超級山寨”。
十分鐘前——才想起剛才開進醫院時,有輛車飛快地從大門開出去,秋波肯定就在這輛車裡,竟然與我擦肩而過!
打電話給車裡的保鏢,讓他們飛速開出醫院,務必追上剛剛開出去的那輛車。
“對不起,怎麼證明你就是高先生呢?”
醫生居然懷疑我是個假貨——儘管他的懷疑沒有錯,但今晚秋波等待的人確實是我!
手忙腳亂地掏出身份證,醫生看過才後悔莫及地:“抱歉啊!剛才我沒有看那個人的證件。”
“白痴,你怎麼能嚷隨便被人接走!你難道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年盲人?她沒見過身邊任何一個人的臉!”
是的,隨便哪個人都能在秋波面前冒充我,可是聲音呢?她不可能聽錯我的聲音,還有護衛秋波的保鏢到哪裡去了?
我憤怒地抓起醫生的領子:“那個冒牌貨長什麼樣子?”
“哦——他很特別,對!我可以看錄象的,走廊裡都有監控探頭!”
醫生帶著我走向保安室,正好遇到我的一個保鏢,他低聲說:“對不起,董事長,剛才那輛車早就開遠了,我們不可能再找到了。”
“去查!”我握緊拳頭大聲呵斥,“一定要查到那個人是誰!”
“還有——我們在衛生間裡,發現了負責保護秋波的兩個保鏢,他們剛從昏迷中醒來,脖子上射中了麻醉彈。”
“該死!”我惱火地轉身問醫生:“那個人來接秋波走的時候,秋波有沒有反抗過?”
“沒有,我讓他單獨進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