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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計通電話十分鐘。我和遠在國內的媽媽通了電話,她已傷心欲絕了半年多。我只能打腫臉充胖子,說這裡環境非常好,山河壯美勝過大峽谷風景區,待遇也相當於三星級酒店。

人人都要參加勞動,典獄長把我安排到洗衣房,一來認為中國人最合適幹這個,二來洗衣房,一同幹活的幾個囚犯,就像見到鬼似的顫抖。他們索性不讓我幹活了,搬張椅子讓我休息看報,成了洗衣房的監工。

我多了一個朋友——看守所裡的室友“號叫比爾“,那位跑到阿爾斯蘭州殺死老闆的華爾街白領,最近被法院判處了三十年監禁,比爾初來乍到,不清楚這裡的禁忌,整天跟我形影不離。每當他被那些惡貫滿盈之徒欺負,我就挺身而出去解救,他們看到我都會躲開。我和比爾的這種親密關係,使得教授用一種曖昧目光來看我們。

然而,每天放風的時候,都會有一雙眼睛盯著我。

格瓦拉式的冷酷眼神,帶著多年的滄桑與神秘,穿越操場稀薄的空氣,緊緊帖著我的眼睛,這目光讓我不勝其煩,怎麼也無法躲避和擺脫,硬碰硬地盯著他——薩拉曼卡。馬科斯。

老頭目不轉睛,毫無畏懼地與我對視,我能讀出他眼裡的話:“Gnosis!沒錯,你是Gnosis之人!“

Gnosis是什麼?

本想走過去問問,但他轉身沒入人群。

“教授”還是老樣子,從不到陽光下放風,終日埋頭遠古邪惡的歷史,嘴裡時不時冒出奇怪的單詞,他說那是舊日支配者的語言,至今無人能準確破譯。他那副吸血鬼的樣子。還有精神深處的邊談,讓我徹入骨髓的害怕,晚上也難以入眠——不,我不能和這樣的人住在一起,時間久了耳濡目染,我會被慢慢同化,最後也變成一個妄想狂。

然而,我實在沒有理由,向典獄長提出換房間。因為教授從沒有暴力行為,而且如果換房的話,很可能換到一個暴徒的房間,更要命的是,現在沒人願意和我一間房,都認為我已沾上墓地厄運。

這是我目前最大的煩惱。

監獄裡有個小型圖書館,可以借閱不少老書,還有晚一週的報刊雜誌。我主要看最近的新聞,同時訓練英文閱讀能力。

按照北京時間計算,今天是中國的五一假期,不過現在全世界最關心的一件事,卻與一種肥胖骯髒的動物有關——儘管世界衛生組織將其改名為A(H1N1)型流感,但恐懼仍隨之傳遍整個地球,就像數月前爆發至今仍在發酵的金融危機。

還有一條爆炸性新聞,奧巴馬宣佈美國第三大汽車公司克萊斯勒正式申請破產保護。菲亞特已向克萊斯勒提供了資金,美國政府會繼續協助克萊斯勒的債務清償。

接下來是誰?“叔叔”的天空集團嗎?

要命!我是不是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