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哪怕無數不在的危險並不困擾他們,脫離了人群之後驟然需要面對的野外生存問題卻迴避不了。好在同行的有3個德魯伊,哪怕是用野地裡出產的那些不知名的果實,獵獲的一些小動物,也可以弄出豐盛的大餐來。
啃食著不知名的塊莖,三位神父向德魯伊們講述起了為什麼他們會來到非洲,追蹤著黑暗議會,無論如何要把黑暗議會尋找土王寶藏的行動攪黃。原來,黑暗議會現在不僅僅在美國和真理會打得熱鬧,在歐洲也相當不安分。在向來被黑暗議會視為自家後園的東歐,甚至發生了好幾次襲擊教堂的事情。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據說,黑暗議會還有更大的計劃,可以威脅歐洲數十萬上百萬普通居民的計劃。在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黑暗議會的計劃調查出來的情況下,向來和黑暗議會不對付的教廷採取了無奈的招數:不管黑暗議會想做什麼,一律阻撓。於是,黑暗議會等於差不多在美國和歐洲兩線作戰,而讓人驚訝的是,本來他們在和真理會的作戰中略略佔了些優勢。當教廷加入了之後,他們也沒有太大的頹勢,在歐洲,居然還一直維持著均勢。
這種均勢,也就是引起左林的感嘆的由來了。黑暗議會充分發揮了圍點打援的戰術。他們不斷小規模襲擊普通人,襲擊防備不佳的一些教堂、修道院、隱修院乃至於教廷設在各個城市接待普通教徒,也通常是讓些沒什麼能力的神職人員工作執行的傳信所。有時候,他們甚至拋開了教廷設立的機構,撲向了教徒比較集中的居民區,一時之間,風聲鶴唳。宗教裁判所的人力物力有限,而駐紮各地教堂和教廷其他機構的神父又不可能人人都是精於作戰,在宗教裁判所的戰鬥隊伍疲於奔命的情況下,甚至可以說是黑暗議會在歐洲也佔據了上風。
左林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三個神父對自己這幾個德魯伊,再異教徒不過的異教徒那麼客氣了。這才是有腦子的傢伙,不是腦子裡除了上帝什麼都沒有的狂信者。他們知道,如果能夠將德魯伊議會拉入戰團,基本上黑暗議會在歐洲就算是完蛋了。德魯伊議會雖然人手並不充沛,但好手可是非常多的。看到了左林的獅子紋章,看到了作為一個植物系德魯伊能夠和格奧菲茲這樣的夢魔,黑暗議會內第二強大的種類以純的物理方式戰鬥到這個程度,三位神父已經明白左林在這方面有怎麼樣的影響力。
“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我們並不算是旁觀者。”面對那位名叫巴恩斯的神父,左林這樣說。他迴避了直接的表態,又在同時表明了自己對於黑暗議會並不喜歡,甚至是極為厭煩的態度。掌管行動處,對於左林的指揮能力和交際能力本身就是最好的鍛鍊,現在,這類的外交辭令,他已經掌握得極為熟練了。
巴恩斯並沒有指望能夠從左林嘴裡得到什麼承諾,他也自認為不是能夠和左林談判或者什麼的人。說起來,他只不過是宗教裁判所裡能力尚可但職務不高的一個戰鬥人員而已,而且,教廷森嚴的等級制度和德魯伊議會開放開明的制度不同。假如是保萊塔單獨和他們遇上,如果談得開心答應了什麼事情,只要不是太離譜,左林都會認。但是,巴恩斯要是答應下了什麼,回去可是沒人承認的。兩個強大的機構,氣質卻完全不同。
“不覺得,這次黑暗議會強大得有些詭異嗎?”左林問道。
巴恩斯點了點頭,說:“的確。黑暗議會從來不曾有過那麼大的膽子。同樣在歐洲,我們教廷雖然這些年並不順利,但仍然是主流。黑暗議會從來就是躲著我們,儘量避免發生衝突。因為一次衝突,就很有可能發展成一次戰鬥,一次雙方投入巨大力量的決戰。這種情況,黑暗議會多數會吃虧。至於東歐,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境內,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但黑暗議會這樣頻繁襲擊教廷的設定和機構,從來沒有過。不要說是現在,從黑暗議會建立至今……不知道多少年了,反正1000年至少吧,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夢魔……又算是怎麼回事?”左林一邊喝著湯一邊問:“這個格奧菲茲應該也算是個級別很高的實權人物吧?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來非洲尋找土王寶藏這種事情,最多也算是一招偏棋,值得派出格奧菲茲,還有好幾個魔鬼契約者?”
巴恩斯沒有吭聲,仔細想了一下後,說道:“還有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黑暗議會的魔鬼契約者出乎意料的多。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在隱藏實力的話,那就只能說,都是最近一段時間覺醒的……這個說法不確切,是最近訂立契約的。可是……”
巴恩斯沒有把話說完。魔鬼契約者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最初,魔鬼只被認為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體質,或者說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