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棟舊樓也殘破不堪。
他反覆摸索了許久,除了牆壁上殘存的些許劍意外,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物品。
若非江槐為盟主,被眾多勢力同時看著,以及季平安與舊武、藥王派等中立派莫名繫結的關係,他早動手,嘗試與對方“談一談”了。
見妹子不語,江槐嘆了口氣,道:
“而且,我最擔心的其實不是這些,而是我懷疑,兇手可能來自四聖教。”
……
……
“四聖教?!”
客棧內,三人看清桌上的文字,愣了下。
俞漁皺起小眉頭:
“你懷疑是四聖教來搞破壞的?”
聖女雖然不以智商見長,但基本的邏輯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季平安點頭,說道:
“不要忘了,武林盟這次聚會,核心還是商討如何討伐四聖教。訊息傳的那麼廣,四聖教肯定也知道,豈會坐以待斃?”
裴錢撓撓頭,說道:
“所以,他們會派人來破壞這次會盟,趁機殺死天殘門主,可以挑起新舊兩派的矛盾,而一旦這件事無法解決,那麼任憑江槐威望如何高,也無法將武林盟內部擰成一股繩,那針對四聖教的討伐,力量也就大大削減了。”
三公子雖然長的喜慶,但思考問題還是很有深度的。
陸青聽完,也是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好像……有點道理。只要讓武林盟內鬥不斷,那就相當於從內部瓦解了敵人,而且,四聖教也完全有能力做到殺人。這樣說,兇手大機率就不在今日參與測謊的人群中,而是藏在鎮子的某個角落。”
季平安淡淡道:
“還有另外一層,就是種下不信任的種子,江槐不蠢,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那麼站在他的角度,倘若無法分辨四聖教的人藏在哪裡,那麼縱使下令討伐,也會疑神疑鬼,甚至各派彼此猜忌。”
他還有一個論據沒說,就是他暗中嘗試了占星,但卻沒能獲得明確的指示。
以他目前的境界,占卜失敗,要麼是兇手是坐井以上,要麼是此事涉及更大的勢力,可以干擾占卜結果,當然,也有涉及重生者的可能。
眾人一番商討,只覺疑點重重,最終也沒有什麼思路。
陸青告辭離開,俞漁想問下季平安有關於地宮的事,但見他不願說,便癟著嘴氣咻咻回房了。
摔門很大聲,聖女很生氣。
……
聚義堂。
江小棠疑惑道:
“所以,你認為是四聖教是想用這種方法破壞這次會盟?的確有些道理,但這樣的話,李公子的嫌疑就更小了吧。”
頓了頓,她隱晦道:
“畢竟,他可是……”
她沒將“執劍人”三個字說出來,但意思明確。
不久前,餘杭城內武廟被破,四聖教竊取國運,結果被打斷,而過程中曾發生過四聖教徒與暗網殺手的廝殺。
江小棠認為,這已經足夠說明立場了。
暗網與四聖教,顯然是對立的。
江槐嘆道:
“正因為如此,我才懷疑。要知道,他只是自稱來自暗網,但如何證明?”
江小棠噎住了,是了,她的確缺乏直接證據,一切都源於猜測,以及季平安的大方承認。
但倘若季平安在撒謊呢?他並不是暗網執劍人呢?
江槐神色凝重,說道:
“並且,他幫助舊武的行為也很古怪,缺乏明確動機。倘若他不幫,那麼結果就是新武獲勝,那個時候,就算天殘門主死了,引起兩派爭鬥,但在新武大勝的背景下,舊武也沒力氣還擊。我還有自信壓制下去。”
“可如今,舊武勝了,陳慶生不僅活著,甚至更上一層樓,兩派的矛盾就愈發難以解決,倘若,這個李公子是四聖教的人,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無論是幫助舊武,加大武林盟內部矛盾,亦或者今日開啟地宮,為兇手打掩護,都可以解釋。”
江小棠一陣動搖,但還是咬了咬牙說:
“我還是覺得不是他。”
紫衣盟主疑惑:“理由?”
江小棠想了想,說:“女子的直覺。”
江槐無言以對,捏了捏眉心,說道:
“再看看吧,我已經派人在附近盯著,希望不是他。”
……
……
客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