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救?”
更不用說那支殘兵中,時不時的傳出這些話了。而且口音也是中原一帶的口音,似乎是譙縣一帶的口音。
譙縣是曹仁的老家,洪康知道曹仁的一部分親兵是家兵,是譙縣人。
被這種此起彼伏的聲音給刺激著,洪康真的是心亂如麻。
“洪康,曹將軍就在眼前,你居然不救?”洪康猶豫是出自於謹慎,但是洪康身邊也有很多武夫,容易熱血上湧的那種人。
其中一個人站出來,質問洪康道。
洪康抬頭看去,只見這人四十歲,身材魁梧,滿目銳利。此刻正用一種憤慨的目光看著他。這人是校尉,曾經是曹仁的親兵。
很敬愛曹仁。
不僅是這個人,四周的人或多或少都用這種目光看著洪康。
這一支屯在宛城的偏師中,曹仁的威望最高,其次是牛金。而現在曹仁被圍困在城外,士卒們的心變得焦躁,盲目。
連帶著也憤恨起了洪康這個見死不救的守將。
這個時候,洪康豁然驚醒。若是不救,城中必然譁變。
導致各軍不能協調,兩千軍隊一盤散沙。此時已經不是城外是不是曹仁的問題了,而是必須要去救的問題了。
洪康心中苦笑,曹將軍啊,您天下無敵,怎麼會折在了江夏?
心中苦笑,但是面上洪康從了士卒們的請求,下令道:“聚集一千五百人馬,開城門去救。”
“諾。”
先前質問洪康的校尉聞言立刻大喜,洪亮的應了一聲,立刻下去準備去了。
隨後,城中響起了一陣擂鼓聲。“轟隆。”不久後,一聲轟然巨響中,那校尉領著一千五百人,殺出了城池。
城頭上,洪康神色緊張的看著前方。一千五百人已經是他的底線了,若是再派遣兵丁出去,就不夠守城了。
而且,按照洪康想來,這一千五百人是曹仁軍的精華所在,再不濟也可以安然返還,根本沒想到會有全軍覆沒這種事情發生。
城下的交戰情況,似乎是朝著宛城有利的方向發展。
只見一千五百曹軍殺出後,似乎引起了對方的一些恐慌,一陣騷亂中,劉軍居然分開了一些縫隙。
事實也是如此,那領軍的校尉見劉軍士卒似乎鬆懈了,心中大喜,揚刀大吼道:“衝過去,救將軍。”
“殺。”一千五百曹軍齊齊發出了一聲大吼,衝了進去。
城下曹軍大喜,但是城頭上,看著局勢發展的洪康心中猛的一沉,兩個字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陷阱。
雖然洪康應變能力不行,但是眼光,能力還是有的,要不然曹仁也不會派遣他來守城了。
讓曹軍與殘兵會合,這是明顯的陷阱啊。
“鳴金,鳴金。”這個時候,洪康也管不了士卒會不會譁變了,滿臉冷汗的大叫道。
“叮叮叮。”城池上,迅速的響起了金鐵交鳴之聲。
這聲音很是短促,急促。確實是讓城池下邊的曹軍稍微頓了一頓。但這群士卒真的很愛戴曹仁。
聽著城池上的鳴金聲,那校尉眼神通紅。
鳴金聲響起後,還不撤退,那是犯軍法,要殺頭的。曹仁治軍很嚴,從來沒有一人逃脫過軍法。
但是這個時候,眼看“曹仁”被圍困在敵方陣中不救。校尉做不到,因此紅著眼睛,校尉大聲道:“別管城池,殺進去救將軍啊。”
“救將軍。”一千五百人再次發出了一聲怒吼,鋪天蓋地的吼聲中,似乎有很強的震懾作用。
劉軍士卒的包圍圈,又稍稍的分開了一些。
“殺。”眼見快要靠近被圍困在當中的“曹仁”了,校尉心中驚喜,大喝了一聲,身先士卒,朝著陣中殺去。
“豎子可恨。”城頭上,洪康看得真切,血紅著眼睛大罵道。隨即,洪康大吼道:“命士卒們警戒,有多少壯丁,也都派上城頭,準備守城。”
“諾。”雖然從場面上看,明明是我軍佔上風,士卒有些不明白洪康的命令有什麼用意,但士卒還是大聲應諾,並且迅速的下達了洪康的命令。
頓時,整個宛城都沸騰了起來。剩餘的五百士卒除外,還有一些壯丁,走上了城頭。
甭管這些壯丁能不能守城,湊個數也好。
洪康對於四周的變化不管不問,只是死死的盯著城池下邊。
此刻,城池下那一千數百人在校尉的帶領下,殺進了劉軍的包圍,正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