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然沒有被打破。
她不確定藥膏的成分,只知道涼涼的很舒服;他的手指絞纏在她的髮絲裡,厚實而溫暖,莫名就讓她的心忽然靜下來
然後他發現似乎能上藥的部分都上過了——當然浴袍裡的部分看不見——所以剩下的就是腿上的了。
他的起身讓她乾脆變成了躺姿,她的雙腿被他安放在自己的腿上。膝蓋上的傷口似乎是最嚴重的,即使是這一刻都還在滲血。他靜靜凝視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要上雙氧水。只是已經陷入放鬆狀態的她似乎對這樣的疼痛缺乏心理預期,以至於在藥水“嘶”地咬住她的傷口時,猛地坐起身——
“喂”
她倒抽了口冷氣,剛要抬頭怒斥,卻驚覺兩張臉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三公分,那聲呼叫便頓時梗在喉頭,想要生吞,卻不小心噎著了。
距離近得有點危險,呼吸的熱度交換,一點就著
她趕緊將視線放到傷口:“什麼東西?很痛——”
她的眼睛忽然瞪大,卻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
當他溫熱而柔軟的嘴唇碰上她冰涼的嘴角,她因為過於貼近而失去了焦距的雙眼完全看不清他的臉,而震驚更是讓她微張著嘴,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第87章 【八十五】
當他溫熱而柔軟的嘴唇碰上她冰涼的嘴角,她因為過於貼近而失去了焦距的雙眼完全看不清他的臉,而震驚更是讓她微張著嘴,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可始作俑者卻也並未抓住這個機會,而是比開始更突然地結束了這個幾乎不能算是吻的吻,讓兀自怔忪的她幾乎開始懷疑剛才這一幕的真實性
“雙氧水,忍忍就好了。”他低下頭幫她貼紗布,像一個蹩腳演員那樣生硬地企圖用故作鎮定來連戲,心裡卻連聲“該死”——什麼叫“禽獸”?什麼叫“時機不對”?什麼叫“X蟲上腦”?他真是多等個一兩天會死嗎?
她牢牢看住他,一向冷靜的眼神卻有點濛;他躲避著她的眼神,手忙腳亂地處理著紗布。
貼完了,無事可幹了,僵局了。
她眉頭微蹙,不可置信地低語:“你那是什麼?”
他嘆口氣,她確實沒那麼好糊弄,於是他抬起頭打算正面接受“懲罰”,可視線都還沒來得及瞄準,眼前卻一黑——
她的嘴唇還是一樣冰,熱水澡似乎毫無用處,似乎還有一點乾燥,可是自下往上頂的角度和力道卻十足女王架勢,居然讓他的脖子難以招架地向後縮了幾公分——
假如她不是這樣氣勢洶洶卻毫無技術可言,他或許真的會以為她是鎮定的老手,可是她的幹啃卻讓他只想扶正她的腦袋,嚴肅地問她一句:“小姐,你是不是太久沒拍吻戲了?”
眼看她磨啊蹭啊地快要進入無計可施的階段,他不動聲色地握住她沒受傷的半邊臉頰,迫使她靠近,兩人的額頭和鼻尖那樣親密的廝磨,讓她缺乏溫度的面孔和表情有一剎那醺然——
“你那又是什麼?嗯?”
話音剛落,他一口咬住她淡粉色的唇瓣,內裡是不可思議的燙,熱氣噴湧而出迎接他的入侵她震驚地仰著頭,心裡想著“這樣不對”,但昏昏沉沉的腦袋卻一時間找不到應對之策,除了像個傻子一樣張大了嘴任人魚肉之外,別無他法。
空曠的空間裡這突兀的火熱一角,氣氛逐漸開始朝著似乎不太應該的方向蔓延
她氣喘吁吁卻十分準確地捉住他正順著她的大腿爬進浴袍攀上腰線的手指,可與其說是“捉住”,倒不如說是“被帶著一起往上走”,他沒有使用任何蠻力,可他靈活的舌尖和帶著繭子的粗糲指尖彷彿是史上最強狙擊組合,專門用來摧毀理智
“我我警告你”忽如其來的涼意讓她瞬間抓住了被扯到大開的衣襟,把春光牢牢收進去,眉峰冷冽地一挑:“不一定是修眉刀,別的刀我也會用。”
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不遠處的水果刀N件套,可惜一向比刀更鋒利的眼神此刻卻完全被熱浪燻得發揮失常——事實上她覺得自己都快熟了!真想象不出如此面紅耳赤的“冷厲之色”會有多滑稽,但一定很好笑,因為他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接吻之後應該並肩坐著聊聊天?”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誰,感覺來了就可以上床?”她犀利地反唇相譏。
“別人我不知道,”他順勢捋了捋她的長髮,又驚得她往後挪了幾寸:“不過我不是,你應該很清楚。”
她先是愣了愣,然後驟然因為這往事重提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