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體旋轉。
任敬司那張驚駭萬分的臉眨巴著暴豁為銅鈴般大小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面向每一個人示意。
如果沒看清楚沒關係,他很快又會轉圈過來。
乍一觀,像極了廟會上引人注目的旋轉燈籠。
所有的瓦崗寨圍觀者都驚得呆懵,一個個蛤蟆了臉,就連貌似悠閒的妙應真人也難以平靜,他火雞了。
武贏天並非刻意為之的反身包卷令任敬司的身體和五官都變了形,這份即興而起的作品十分滑稽,“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贏溪姑娘”的笑聲緊接著得到了“人肉包子”的回應。
任敬司馬臉地噴氣道:“哎喲……哎喲喂!不行了,在下認輸,在下認輸!”
轉一圈說不完話,第二圈時再接上。
由於痛苦不斷,其五官不時行變幻。
展現牛眼豬嘴之人道:“贏溪姑娘手下留情,我的脖子和老腰都快曲折了!”
聽到求饒後,武贏天也就不在刁難他,於是將人輕輕落地,然後收回力道。
至此,任敬司這個頻頻轉圈的“人肉包子”終於得以開花,並恢復了人形。
妖精美而可畏!
但……
瓦崗寨的俠士並未全都被嚇倒,這次跳出來了兩人。
有了兩次前車之鑑,他們不再迂腐地舍下手中的兵器,兩把大斫直指對方,殺氣頓生。
一人呵道:“什麼贏溪姑娘,金城看你根本就是個修煉為人形的妖精!這哪是人所能擁有的武功?”
另一人接著道:“荒唐!名醫道士竟與妖精結友,今天金甲就與金城聯手降了你這狐狸精。哼……道士無為,便由我們瓦崗寨來替天行道!”
“哈哈哈哈……”
“她”當妖精又不是一次兩次,一回兩回,早就當習慣了,不被人稱作妖精反而覺得彆扭,武贏天因此而快意地發笑。
笑夠了,“她”蔑態回應。
“我沒說自己不是妖精啊,是你們自己非要把老身辯作人的。”
“諸位可都聽好了,贏溪本來就是一個行走各朝各代的妖精!”
“不過……本妖從來不做逆天之事,你們若要是栽到我的手裡,那隻能說明自己作奸犯科有違天理,贏溪我是在懲奸除惡,替天行道!”
兩名對手雙雙被激怒!
金甲掄刀暴喊:“殺!”
金城震吼揚刀,眼睛裡怒出了血色,“殺了你這妖孽!”
兩把大斫刀呼地劈來!
雙刀看走,他們顯然是孤注一擲地拼了:金甲使出陰狠的碎岸裂!金城撥出毒辣的斷石危!具都是剜心的狠命殺招!
男對女。
二對一。
兵刃對白手!
每一樣都不齒於江湖!
以上這三點,瓦崗寨眾俠自己心裡很清楚。但他們不這麼做就無法完成身上所揹負的重要任務。況且那絕美的對手可能是妖精,不能以人論之,待之。
師父贏溪在洞中留下了不少破解兵器的招式,除了破暗器的【逆血萬羽掌】,其它的武贏天幾乎就沒使過。
唯一的一次還是她在自己內力羸弱的時候用的!
可那時當即就敗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信心,“她”以為是自己沒學好,不能貫通精髓,於是無心再使。
不用師父留傳的招法,武贏天同樣能應付眼下的情形,因為身經百戰的“她”已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喻。
“贏溪姑娘”一直都沒有傷人性命全因孫思邈,道長連用了點癢癢藥都後悔不迭,“她”若是殺了人或是重傷了對手,肯定不容於妙應真人。
所以……
“她”儘量讓自己點到為止。
“喀嚓”
刀來了!
是兩把!
就僅僅只是刀來了!
而其主人尚未趕到。
武贏天張手便用【逆血掛】抓取了兩人手中的兵刃,速度太快,連蹤影都不尋,幾乎是瞬間就調了方位:拿刀的變空手,空手的變拿刀,雙刀。
人來了!
是兩個!
均徒手!
金甲和金城由著慣性齊刷刷地撲到人前。
他們盯看著自己肉肉的白手,心下撥涼!
身體也跟著從頭到腳地遍涼,透身寒冷。
凍姿無語,瓦崗寨的眾俠全部臉色煞白。
此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