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刀們都有長短刀或是匕首,東馬刀和西馬刀雖然沒有配備槍支武器,但是會幾下三腳貓四腳蛇的拳腳功夫,為錢莊索債是他們平日裡的主要工作。
在東西南北四個分會中,只有北鐵馬沒有馬刀,其餘三個分會都有自己的馬刀,其中最厲害的當屬南鐵馬。
南馬刀的人不是來自退伍軍人就是來自武校,他們不單功夫了得,更是私下配有槍支,是整個鐵馬會的絕對主力保鏢攖。
力量造就底氣。
這就是三太太郭婭楠敢於同他人叫板的深層原因償。
東馬刀們虎視眈眈地暴行衝向臺子!
北鐵馬的人驚得倒吸一口透骨寒氣!
於事無關的人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身處臺上,被捲進漩渦的人!
李天正、潘芸萱、鄭鑫鵬三人唯恐被殃及池魚,嚇得臉色煞白,踉蹌而退,腿部應激發抖,脊背自騰冷汗。
緊要關頭,有一個人浮出了笑容,她就是四太太。
觀眾的目光先是順著東馬刀們的背影轉移到驚慌失措至狼狽不堪的李、潘、鄭三人身上,然後又注視到巍然不動,如定海神針一般的弱女子楊璐身上,最後凝聚到她的笑臉上。
東鐵馬的馬刀是不敢動四太太半根毫毛的,這是鐵的紀律。
他們氣勢洶洶地走這一趟其實是殺雞儆猴,對付她的下人。
鐵馬會各分會之間無論有多麼大的矛盾和怨氣,所有的肢體爭鬥都只能是在下人之間進行。
始終是暗道之人,動個手,捅上兩刀,均不足為怪,偶有染血也能寬恕。
因為有此一出,難怪有人會害怕,還三個。
這是規矩,鐵馬會組織內的人誰都清楚這一點,除了四太太她自己。
眼看這幫渾人氣勢洶洶地過來,不曉規矩的武贏天當然以為對方是來對付自己,“她”知道事出有因,而且還是由自己一手挑起的禍水。
但……
山對山,水照水。口頭挑事並不代表挑事者就應當受到武力威懾!
“她”不以為如此就要受欺凌,因為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動過任何人一根手指頭,從頭至尾無非是在嘴上討些便宜,說了些氣氣人的話而已。
稍微過分一點的不過是【逆血吼】笑聲,但這也只是用來渲染氣氛的背景音樂。
以男欺女,以多壓少!
武贏天極為不滿:這算個什麼事?
不知羞恥!
且不說自己還是四太太,而不是四丫頭。
既然對方不忌諱勝之不武,那麼自己又何必遵循不武勝之?“她”嘴角微揚,普普通通地很正常笑了笑。
這是樹立威信的大好時機:主動出手顯得自己莽橫霸道,只會招來人心的背棄;被動出手則是不甘欺凌的被迫反抗,既佔理又籠心。
出手是隱秘的,出神入化的渡劫功力混聲飆出……
面容立變!
冰魄寒顏!
【逆血吼】!
兩層功力!
“誰敢放肆!”
這短暫而又鏗鏘的一聲四字簡語煞是可怖!
轟地一下!
來無影,去無蹤。
所有人還來不及完成掩耳反應,這番隱匿的侵襲就已結束。
酒樓內的芸芸眾生僵持著半套動作,一律把手停在了半空中——掌心對耳,指尖問天。
他們隱然是在集體投降!
是不是無所謂,像就行。
演戲的人與看戲的人剎那間互換身份。
這集體投降的場景甚是生趣,四太太因為那一整片不雅的肢體動作笑了又笑,還竟然帶出了柔情綽態。
這次的笑聲不普通,是不可聆聽的妖笑!
妖笑歸妖笑,不過武贏天只淺嘗輒止地用了小一層功力。
“她”的目的很簡單:還是渲染氣氛。
嬌滴滴的狐媚之人配上扎耳釘腦的聲音,視覺上與觸覺上巨大的反差導致養眼的同時不免殺心傷神,大煞風景。
彷彿情不自禁地親近了嬌豔欲滴的帶刺紅玫瑰,又彷彿暢快裸泳時曖昧了五彩斑斕的漂亮水母。
武贏天針對東馬刀的那一次【逆血吼】與前兩次略有不同,有了過去的運使經驗,為了避免誤傷無關的人,“她”特意定向發勁,並且是將逆血狂龍的力道壓成片狀扇投出去,而非霧狀。
如果這道無形的罡力能夠肉眼可視,而眼睛也極端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