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吶,你又不是金屬打造的機器人……沒道理,我不信!”
“不信你就回去看看,醫院的裝置保管又恢復了正常,而且兩臺都是。”
“你等著,千萬別走開……我這就去看看!悅”
兩三分鐘後他回來了,神色已悟攙。
“你果然奇特,這特殊的身體給你自己帶來的風險太大了,做不了檢查萬一真有事怎麼辦?”
“當然是聽天由命!今天謝謝你,我走了。”她邁步轉身。
“等一下!”
方見揚手指了指附近,強擠出笑,“你看,那邊有個小公園,我們過去坐坐。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好歹多休整段時間,你下午才上課,吃過午飯再回去……行嗎?”
“妖精”心裡很清楚,這個假岷弟是在耍小伎倆,他這麼做無非是想把自己留在醫院附近觀察,萬一有個什麼異常狀況還可以有個迴天的時機。
此事利人利己,何樂而不為?
她道:“那好吧,我們就過去坐坐。”
孟贏溪心下漸生彩虹,不論是真的岷山吾還是眼前這個假的岷山吾,他們都一樣很在乎自己的安危。
兩人慢搖到小公園。
見鞦韆空著,她當即就笑迎過去。
旁人瞅出了其意圖,他擔憂不可察斷的內出血隱患,於是一個橫身迅速擋住了她的去路。
攔路者明知故問道:“你想做什麼?”
“盪鞦韆啊。”
“不可以!”
她偽出冷麵,辯道:“為什麼?這鞦韆又不是小孩專用的,結實著呢。”
“你剛才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周,難道還沒蕩夠?”
方見貼出肝腸寸斷的臉譜,“你沒蕩夠……我的心臟可是已經蕩夠了,早就上上下下折騰得不知東南西北!”
假岷弟的個性絲毫不迂腐,孟贏溪不由得噗呲起笑。
她道:“好了好了,我不蕩就是。若不然稍後萬一要送你這個心臟裡蕩著個鞦韆的病人去醫院,我可是背不動!”
“妖精”春色盪漾,旁人心裡的鞦韆咯吱咯吱亂蕩。
見到石椅,她揚手,“我們坐這裡吧。”
旁人搖頭,“這石凳子太涼,那邊不是有木頭的嗎,我們多走幾步過去。”
她順言道:“嗯……好。”
細心的假岷弟讓孟贏溪稍起漣漪,這讓她想起了曾經細緻地為自己梳理過頭髮的岷山吾大將軍。
二人落木椅小歇。
“誒,李珮瑤,你在警官學院學讀的什麼專業?”
不待旁人開口他便續話:“恕我直言,你的行事風格與外貌完全不搭調,甚至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去,我看你才是腦子不搭調,與我等正常人格格不入。”
孟贏溪曲意逗他,“我學的是法律,難道警察學校還能出T臺模特不成?”
“嗯,還好,知道自己是李珮瑤,也知道自己的生活情況,思維挺正常。”
方見落心一笑,“看來你先前不著邊際的狀態只是暫時性的,想想你當時的那副犀利樣,可怕得直逼妖精,幾乎活活把那開跑車的司機給嚇死了去。”
孟贏溪沒想到自己給旁人留下的是這麼一個惡劣印象!
她連連反省各種紕漏,當時確實異常激動,以至於完全不顧自己是借於她人的身體,失策不說,更是失態。
此位當事人吃驚地掩口問:“你是說……我當時惡毒得很像妖精麼?”
“何止是像妖精!簡直……”
方見發覺自己說得有些過了頭,便即刻換話:“你眼光似箭,話鋒似刀,內容似聊齋,沒把那開跑車的司機給弄成瘋子就算謝天謝地……當然,還有我這個觀眾。”
僅僅是姓名一項就已孟冠李戴!更不用說其它。
自己粗心蠻出的巨大破綻展露在“妖精”心頭。
為了破除對方的潛在疑慮,她迅即偽出傷感道: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當時糊塗了,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我不得不承認,劇烈的撞擊對大腦存在非常明顯的影響。”
“當時我的腦子裡莫名其妙地只有戲,自己彷彿完全沉浸在昨日看過的一部影片裡,特別是那份身臨其境的感覺,融合得天衣無縫。”
言者頓聲,用苦笑修飾了一番妖言,然後繼續陳述:
“問題恰好就出在這裡,事情就是這麼湊巧!那跑車司機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