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這麼麻煩,快接著。”
練:“我真不要。”
武:“又矯情,你是不是需要一把大菜刀?”
練:“呃……那好吧,我收下。”
不要也得要,練一然無法推辭。
她去廚房拿出菜盆來院中撿菜,他主動湊上來幫忙。
武:“歇著去吧,不用你管。”
練:“你都說了自個要當姑奶奶,咋說話不算數?”
武:“姑奶奶閒不住。”
練:“大少爺也閒不住。”
笑……
武:“誒,問你個事,康家是做什麼的?”
練:“好像在外面有生意,康嬸的兩個兒子常年在外頭跑,偶爾才回家一趟,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武:“他們家祖上是怎麼發的?”
練:“這個我也不清楚,據說一夜之間就有了錢,街坊裡的傳說多了去,有說殺人越貨的,有說賭博贏來的,他們家自己是說淘金賺來的,上幾輩的事太古老了,誰知道呢。”
武:“唉……一問三不知,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還怎麼查?”
練:“我還是那句話,查不查都一樣。等身體完全康復了我就回深圳去,到時候不管誰是黑手也找不到我這人。”
武:“你父母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離去?”
練:“車禍,散步時被一輛麵包車給撞了,肇事者逃逸,車輛被遺棄在數十公里外的樹叢裡,車是租來的,肇事司機的身份證是假的,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罪魁禍首至今沒抓到。”
遭遇過車禍謀殺的武贏天頓時警醒——弄不好這表象的背後又是一樁處心積慮的謀殺案!
武:“我現在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可不能再一問三不知。”
練:“什麼?”
武:“知道你們家有玲瓏塔的外人都有哪些?”
練:“沒有,沒有人知道。”
武:“怎麼可能?”
練:“按理說沒有,因為玲瓏塔是精心收藏的,從來都不擺放在外面,就連我自個一年也見不了幾次,家人都禁止我向外人提及,他們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去說的。”
武:“唉……我乾脆叫你三不知先生好了。”
練:“你要是這麼叫我,那我就叫你一問小姐。”
武:“三不知先生。”
練:“一問小姐,你有啥事?”
武:“看來你這大少爺做事一點都不靠譜。”
練:“咋了?”
武:“我不就是正宗的外人麼,你所謂的禁令哪去了?還不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練:“呵呵,你不一樣。”
武:“那我是什麼……外來的親戚?”
練:“你又不是人,是妖精,可以無禁忌。”
笑……
[夜幕降臨……]
武贏天二探康家,這一次她不再尋物證,而是著重聽交談,她要從交談中獲取外人無法企及的資訊。
康嬸的丈夫早年就因故過世,她已然是這個家中最年長的人,是一家之主,所有人都以她為尊,並惟命是從。
可是……
直到目標人進屋睡覺,其說話的內容不外乎都是些雞雜。
除了看到一位形同皇太后的老婦人的那份不可撼動的權威,E11“魔域天龍”又一次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結束倒立。
武贏天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在著重思考一個問題:康家為什麼如此掛念這所房子?
房內微微有聲。
“有懷念是人之常情,但懷念一般是建立在房舍本身的歷史烙印,有生活才有記憶,有記憶才有不捨。”
“如果僅僅因為一塊地皮……這份感情是不足以承載幾代人的執著的,除非他們是在覬覦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難道說……這一所建於清代早期的房子暗有巨大財富,那半張猶如戲弄人的畫簡約而不簡單,裡面當真有玄機不成?”
起床。
亮燈。
武贏天於枕下取出盒子,再度展開晾乾收起的這半幅畫。
這幅面上是一片湖岸,湖面上有很多荷葉,題有“魚戲於紙”四個字的殘缺畫卷在不溼水的情形下非常普通,毫無疑點。
她用小半杯清水將畫卷浸透。
建築物的素描線條鉛色顯現。
妖精使勁琢磨一陣,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