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捕風捉影地明察秋毫。
那麼……
在場的人所看到的景象將是十分奇異與震撼:十數把玻璃種一樣的刀斧憑空乍現!它們於四太太的嬌口中迅猛而出,透明的刀斧威武地劃破空氣,惡狠狠地欺殺過去!
“住手!”
這是金明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老當益壯喊出的第二聲!
之前他已經竭盡全力地喊過一次,也是這“住手”二字。
可是……
聲音也有屬於自己的命數。
它生不逢時,剛好與四太太的聲音重疊,小巫見大巫,就只能是被無情地絞殺:“住”覆,“手”滅。
東馬刀們看似很聽話,全都終止了瘋狂的步伐,而且就在即將發生衝突的臺邊,很及時。
只不過……
他們呈現出來的一系列姿勢甚為古怪:就像被什麼東西攔住或拉住一樣,是戛然而止,很突然!身體也沒有呈現出正常的慣性擺動,一律都卡了殼,如同撞到一堵無形的牆。
穩局就是定心。
金老前輩由此長舒了一口氣,強挺的身子板隨即鬆懈,繼續彎他的老蝦。
其實,這只是一恰到好處的巧合,金明傑的自以為是隻是時間點的巧合。
縱然他資格老,輩分高,會眾們又因為會長的原因投鼠忌器,可光憑東馬刀不是他管轄範圍內的人,他就絕喊不住這幫不踐行任務就要挨罰的莽子。
“收刀!”
大太太韋靈慧磨了磨牙,發出罷手的口令。
命令是喊出去了,可東馬刀們如失聰般兩耳不聞,傻愣著不動。更為蹊蹺的是:眾人發現四太太楊璐睥睨地掃了一眼東馬刀之後突然間冰了臉,不笑了!
“你們全都聾了?收刀!”
姚樂姍不悅地又大聲喊了一次。
這回東馬刀們總算是轉身赴命,可是當他們僵硬地扭頭過來時,四處頓時一陣***動,酒樓內的桌椅群發出騰挪的亂響。
血!
血從東馬刀們的眼睛,耳朵,鼻孔,以及嘴裡流了出來!
【逆血吼】有如此大的威力,就連武贏天也驚了魂。
“她”的本意只是想借聲震懾,攔住這些意圖冒犯自己的人,不承想卻違背本意地使過了頭。雖然對方罪有應得,但她本性善良,由此惶惶不安,繼而滅笑。
七竅流血的東馬刀們勉為其難地蹣跚抖走了幾步,然後紛紛倒下。
鐵馬會的會眾面面相覷,然後齊將目光投注到上好的美酒佳餚上。
酒樓內的桌椅再次群出亂響,這次除了騰挪聲還有甚巨的翻倒音。
人潮湧動!
有人開始逃離現場!
越來越多的人跟風!
跑!
逃跑!
此地不可久留!
突發的狀況令酒樓內的眾會人大亂!
誰也不明白這些東馬刀是被誰所傷?
誰也不明白這些東馬刀被何物所傷?
但誰都明白留下是極度危險的事情。
這頓要命的飯沒人敢吃,奪路狂奔者自有理由,他們的邏輯推理大抵有四條。
一,七竅流血的現象活似中毒。
二,山雨欲來風滿樓!事件的起因當始於四太太的奪權。
三,在會長不在的情形下,既然要奪權就少不了要奪命。
四,鐵馬同心酒樓是四太太的地盤,裡面的上上下下包括廚子都是她的人,殺伐已祭,後續更是大事不妙。
輩壓四太太的三位太太們逐個跑了,包括最具實力的三太太郭婭楠在內,她因為擔心中埋伏,所以不敢留下。
財務大總管金明傑本不想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無奈大勢已去,他一個人留下來無濟於事,反而有眾叛親離的味道,權衡利弊之後也只好後知後覺地隨著大流溜了出去。
除開北鐵馬,其它分會的人俱都逃之夭夭,就連躺在地上的受傷馬刀們也被自己人匆忙抬了離開。
此前還高朋滿座的鐵馬同心酒樓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人,但留下了滿場滿桌絲毫未動的美酒佳餚。
其實北鐵馬的人自己也倉皇,眼神中盡露膽怯和無所適從。
身臨其境之下,再蠢的人也知道主子的脾性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溫雅雅與世無爭的四太太,而是……悍婦!
主子的強悍原是北鐵馬的人夢寐以求的,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