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
柯木澤非常明顯的異常狀態叫一旁的衛子夫越觀越不對,趕緊地抱回皇兒,並將其交給奶孃。
她急道:“彩雲……快!快宣太醫!”
旁人之驚反令武贏天驚而回神。
“皇后姐姐,柯木澤無恙,僅是路途勞累所致症狀,毋須勞煩太醫。”
“妹妹當真無恙?”
“嗯,當真!”
“這便好,妹妹且隨本宮速去用膳,興許飽腹後即可緩解不適之象。”
“呵呵……皇后姐姐所言既是。”
衛子夫立即牽著柯木澤走向已擺好宴席的亭子。
心情憂鬱的武贏天一路失魂走著,一路在糾結。
對於要不要將自己所知道的未來,以及必定會出現的危險提前警示這位美貌的皇后,“她”決策不定,左右徘徊:
殺掉罪魁禍首蘇文易如反掌,可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可以我行我素的武贏天,而是柯木澤,是冉駹國的使者。
況且……
沒有人會相信關乎未來的斷言,自己的話在當事人聽來必然如同瘋言瘋語。
實言相告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被誤為挑撥君臣關係的異國奸細,從而禍害到冉駹國,傷害到才結交的岷山吾。
另外……
就算殺了蘇文也可能於事無補,此蘇文死了還會其他蘇文出現,奸人殺不完,更斬不盡!因為宮鬥不是個人行為,而是特定環境必然滋生出來的利益行為。
就在入座之刻,武贏天最終咬牙作出了決定:順應歷史的激流!尊重歷史的烙印!
儘管決心已下,但實際上並未放下。
放眼世間,沒有人能真正做到在自己了知喜好物件悲慘結局的情形下還能夠既保持沉默,又心如止水。
武贏天內體的熱流陣陣翻滾,“她”硬是生生憋住吞了回去。
柯木澤雖未明顯失態,卻也掙扎得虛汗淋漓,面色甚苦。衛子夫以為是柯木澤先前勞累的表象未解,倍是掛懷,於是便親自取了酒具,斟酒。
酒迅滿。
她遞予道:“妹妹,酒可解體力之乏,姑且先試試。”
“謝皇后姐姐賜酒。”
柯木澤接過了這隻內紅漆襯地,上繪黑卷紋的漆制耳杯。
看著手中橢圓形,侈口,淺腹,月牙狀的另類酒杯,武贏天念瞬間聯想到了“一醉解千愁”這句陳詞濫調。
與此同時,“她”更是期待地猜想:沒準這酒還真能去除病症!
“喜迎妹妹長相留,本宮盡飲此杯。”
“謝姐姐,柯木澤祝皇后姐姐萬福。”
兩人對飲完畢,各自落杯。
柯木澤這才於動作間注意到漆制耳杯底原來竟刻有三個字——君幸酒。
“她”不知道其中的含義,但此刻也無心多問。
這一次,武贏天沒有再運功逼酒。
一來是因為“她”此刻氣血紊亂,即便有心如此也暫時無法順利地施展出逆血功。
二來是因為“她”誠心想借酒釋懷,以求減少情瘍帶來的痛苦,最好是能恢復武功,因為刀客依然下落不明,不得不防。
因為武贏天故意設定的語言障礙,兩人基本不說話,只是用表情和肢體示意喝酒吃菜。
好在衛皇后的飲食習慣中含有樂女侍奉,所以這悠揚細膩如雨濺花葉的瑤箏樂聲無形中掩飾並掩蓋了缺乏交流的尷尬和冷場。
皇宮裡的食物已是大漢的極品,但消受美味也得有心情配合才行。
武贏天此刻既是傷痛又是傷懷的狀態實在是可惜了這些美酒佳餚。
酒喝完不必自己動手,侍女立即就來續。
皇后用以盛酒的容器是夔鳳玉卮,這通透的卮身竟可現出酒水深淺的稀影,即便是在當下,這也絕對是一件稀世珍寶。
此夔鳳玉卮系採用優質新疆和闐青玉製成,區域性有褐色和紫紅色浸蝕。
在外形上,卮身呈圓筒形,配圓形隆頂蓋,蓋面上還有三隻立雕羊首。
蓋頂中央有圓鈕,上飾漩渦紋,邊沿凸出有三花瓣形,每瓣均有穿孔。
紋理上,卮身通體以勾連雲紋為錦地,錦地上隱起變形的夔鳳紋三組。
另外,環形卮耳在腹中部,上飾一獸面。卮底三足呈獸蹄狀,腹壁近足處亦各有一段獸面紋。
武贏天在端詳這件高十數厘米,直徑約為七-八厘米的盛酒玉器時不免聯想到了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