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聽起來你妻子好像很可愛。”有本事他就否認試試,他不甩下他走人才怪,就讓白哉自己一個人去跳個夠。
然而,擁著這位可愛的妻子,冥王這次的低低淺笑溫柔盡現:“是很可愛。”頓時,看得相擁的戀次心跳和舞步一併不爭氣的漏了好幾拍,忘了言語……
……如夢似幻的紫色月光輕柔滌盪,漸漸的……鋼琴的重音被舞者的腳步踏著,一步步墜入小提琴的高調精心編制的情網,旁邊口琴的合音亦步亦趨的推波助瀾……於是,一瞬間,掇掇如初戀的舞曲轉入熱戀的激情,小提琴纏綿悱惻的扯出長吟,依偎著鋼琴堅實的低旋深嘆,引領跟隨舞曲的人緊擁著轉出狐步……
“但是這麼可愛的妻子不在身邊也不能說不好,至少有很多男人的事很方便。”踩著激越的舞步與議員和議員夫人那一對擦身而過……風中殘留的議員夫人身上的香水味隱隱飄進鼻端,找回語音的戀次品著風中的殘香,有感而發。他並不是在吃醋,只是……只是心裡稍稍有點不舒服而已。透過白哉拍的那些照片,以及藍染和銀那裡聽說的也知道,這個男人在哪裡都受女人歡迎。
聞言,紫色月光中青、銀色的雙眼閃了閃,流暢的引導戀次彼此交錯著踩出一連串的花步,領著他行進到中庭另一邊,白哉也不否認的逗他:“也是。”深銀灰色面具下精緻的臉依舊淡漠如儀,藏在心底的暗笑卻泛著甜意……話裡的酸味都飄到地中海去了,小傢伙還不承認吃醋。
“哦?~”提高的尾音,踢高的一串踏步,戀次的紅色眼睛在金色的葡萄藤葉間隙閃著危險的光,一如夜裡葡萄架下下定決心的小狼。該死的東西,他要真敢偷吃,他就飛回日本,到亂菊的店裡亂交!“畫餅充飢,望梅止渴而已。”隨著音樂輕推戀次旋身散開後,再度一勾手將他圈進懷中,白哉貼著他的耳朵低語,開玩笑逗逗還可以,但他可不想真把小傢伙氣到四處勾引人,否則到時候被氣死的還是自己。
雙臂交錯胸前十指相扣,脊背貼著白哉的懷抱同進退,戀此微側著臉打量白哉近在咫尺的臉。……好像不是在說謊。手臂舉高一繞,一旋身繼續轉回相對而擁,戀次瞟了一眼舞池另一邊的議員夫人:“那還真是顆陳年老酸梅呢。”“………………咳~”聽到的人瞬間差點噴笑出來,忍了半天終於硬壓成一聲輕咳。但是憶起議員夫人烏梅色的發和眼,忍笑忍得很辛苦的白哉不得不佩服戀次異常貼切的形容。
“帕特•;哈威先生呢,來巴格達有事?”帕特•;哈威是戀次此次的化名,白哉知道是藍染夥同銀那傢伙將他騙來做餌,但同時也知道戀次並不笨,也完全不像他有時表現出來的那麼好騙。所以,如此看來,戀次現在會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他自己想來。
果不其然,隨著舞曲起舞的人,紅色的眼睛轉了兩圈,金色面具下豐潤的唇笑得頑劣孩子一般:“來玩。也算幫人一個小忙。”恐怖分子、暗殺任務、化裝舞會以及伊拉克的巴格達,平時幾乎只能在電視上才看到的好玩的東西,現在全都湊一快了,他不來摻上一腳才是傻子。而且……這裡比他想象的還亂,這下說不定他能挑到不少好玩的。反正和白哉直說也只會被他嚴防死守的鎖在家裡,堅決不準。所以在銀和他說起時,戀次裝著考慮考慮,背轉身就火速將行李打包好了。
正說著……激越熱烈的舞曲,夜風之中徒的一震,小提琴和鋼琴的演奏,仿如一對不得不惜別的情侶……漸漸分離,遠遠的守望著,各自緩緩黯淡了下去……鬆開相互搭肩牽腰的手,舞步就著小提琴和鋼琴彼此悠遠思念的軌跡,旋轉開……曾經相疊猶如一人的身軀,也完全展開回兩個個體……最終,在琴音的思念寂寥的跌入沉寂之時,斷了牽畔…分離……
……舞曲還沒完,只是猜不透戀次又想玩什麼……於是旋律短短的暫停中,白哉安然的屹立原地,靜靜的看著他。而紅髮的人也只是站在三步之遙處,垂著手微斜著頭看了過來… 一如妖精般淘氣……然後在鋼琴幡然醒悟的重音中,覆著金色面具的臉微微一個抑揚,挺直了脊背,白衣紅髮的精靈邁步,踩著節奏,一步一停,以軍裝靜立的人為圓心,緩緩的開始繞圈……
深銀灰色的面具下的薄唇微挑高了一分,白哉不動如山,沉穩的看著繞著自己邁步的精靈。……風從月光的間隙中流過,輕揚起焰色的發和透白的紗……風中有著絲絲“叮噹”聲……那是星星移動的聲音……白色飄逸的行星繞著深暗沉穩的恆星,緩緩行進……金色與銀色面具下相互膠著纏繞的視線,是彼此牽引的引力。不似周圍貼在一起的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