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聽聽。或許,老夫能為你指出一條捷徑也尚未可知呢!”
看著眼前這位寬厚的長者,林一笑了笑,說道:“在下去落霞鎮!”
“道友曾去過?”老者問道。
“從未去過。”林一說道。
老者臉上突然綻開祥和的笑容,說道:“老夫一生識人無數,見這位道友骨骼清奇,相貌不凡,定非池中之物啊!”他嘖嘖稱讚了一番後,有些深沉地接著說道:“若是老夫沒有猜錯,道友並非大夏本地的修士。此去落霞鎮,莫非尋親訪友?大夏的仙門和家族,還沒有老夫不知曉的,說不定道友所去之處,便有老夫的舊識老友呢!不知道友要不要老夫幫你引見一二?”
“呵呵!不敢勞煩道友!在下還要趕路呢!”林一搖頭笑道,並不與其多言。江長老在玉簡中點明瞭去處,自己還有大夏的輿圖,按圖索驥,未必找不到地方。
對方年紀雖小,卻不好糊弄,讓老者有力無處使,對方顯然生了戒心。他有些失望地說道:“身在靈山無人知,仙門只渡有緣人!那些仙門豈是好尋的,若不然,也不會有人在此苦苦糾纏了!”
“你這老頭又在誑人!落霞鎮就在前面不遠處,為何不與這位道友說了,還故作玄虛?”多時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許是心裡火氣未消,出口便抓人短。老者強詞奪理地說道:“長幼不分,遇老不尊!老夫何時誑人了。不是這位道友沒有相問嗎?”
“哼!”年輕人瞪了一眼老者後,賭氣般地衝林一抱拳說道:“在下姓潘,道號文軒,遊歷至落霞鎮,遇到這老頭說識得仙門中人,讓我拿出十塊靈石便替我引見。誰知這老頭昧了良心黑了我的靈石後,給我說了進山的路便轉身便走。這不明明是在誆騙於我嗎?這位道兄若是信得過在下,我便帶你一行同去落霞鎮,分無不要!”
“你這年輕人不講道理!進山的路豈是好走的?老夫白散人還不是一片苦心……”老者很是冤屈地說道。
林一看著二人又要爭執起來,笑了笑,這個潘文軒的靈石怕是要不回來了。不過修士間也會生出這些事來,尚是首次遇到,卻並不讓人感到意外。
一路行來,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同道中人,自己也殺了不少。同道那種高高在上的莫測感,已消散了許多,尤其是面對同為練氣期的修士,林一很從容。這些人的嗜好與秉性,與江湖人沒什麼不同。他岔開話頭說道:“在下林一,先行謝過這位文軒道友了!請吧!”
潘文軒聞言一怔,他本是說的氣話,卻沒想到有人順杆爬,這便真的要他帶路。許是年輕氣盛,見對方的年紀與他相仿,便衝著白散人恨恨啐了一口後,很痛快地說道:“林道友,你我走吧!權當我那些靈石餵狗了!”言罷,便招呼林一跟他走。
白散人被罵得老臉一黑,抖著鬍鬚結舌道:“小子嘴上無德……!”見林一衝他笑著拱拱手,帶著身後的人隨潘文軒而去,他只好訕訕地一旁讓開。待人走遠了,老者前後看看,怡然自得地手扶長鬚,抬步跟了上去。
路上,林一免不了與潘文軒攀談起來。此人乃是大夏濟水郡人,出生於一個沒落的修仙家族。其家族中,僅有三人踏入修煉之路,這還有得益於先祖血脈的延續,使得潘文軒成為族內練氣修士中的一人。
可惜的是,家族早已不復當年的榮光,功法丹藥匱乏,讓人看不到修煉的前途。於是,潘文軒便四處遊歷,欲拜入仙門,以期在仙道上走得更遠。
此般的修士很多,皆有拜入仙門一步登天的夢想。可那些大仙門不好進,修為低的不要,沒有人舉薦的不要,沒有到開山門收徒的時候不要。潘文軒四處轉悠了一圈後,打聽到了一個訊息,隱元宗到了開門收徒的時候。這是一個小門派,擇徒沒有這麼多的規矩,是許多散修的適宜去處。
散修出身低微,無依無靠,若想有個門派庇護,加入這些小門小派,不失為這些散修的一條捷徑吧!而潘文軒便淪落成為了這樣一個散修。
尋至落霞鎮後,潘文軒便打聽隱元宗的山門所在,遇到了面相慈和的白散人,便被其開涮了一回,用十塊靈石換回了一條進山的路。
靈石來之不易,皆是族中遺存,就這麼白白掏出去了,卻並未得到他想象中的回報。愈想愈氣之下,潘文軒便追著白散人索要靈石。
潘文軒的修為不高,也拿對方沒辦法。而白散人同樣不能將對方如何,只好躲而遠之。二人糾纏時,便遇到了林一等人。
雖惱怒對方言語不實,卻也只能怪自己涉世未深,眼看靈石索回無望,潘文軒賭氣之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