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聽到他那獨特的聲音,其中一人摘下頭上的斗笠,望著張文遠說道:“怎麼?張遊擊不認得我陳某了嗎?”此時張文遠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說道:“原來是陳兄。現在兵荒馬亂的,你這是到哪裡去呀?”
姓陳的微微苦笑了聲低聲說道:“沒辦法呀!我的生意不能不管呀!你是知道的,我什麼東西都賣,如今打仗,雖然其它的生意不好做,但這糧食可就變的緊俏了!我現在是去買糧食,準備運回揚州城高價販賣。不瞞你說,我知道你們因為揚州城裡人數的增加,糧食很快就吃光了,現在城裡的那些“難民”已經開始吃人了!尤其是你們的軍隊不能缺糧呀!你們那達哈里將軍為了怕軍隊沒有糧食吃而*,不得不高價收購糧食,而且由於城外的軍隊為了搶糧食發生內訌,死了不少人,所以他已經把城外的大部分軍隊都調回城裡了!張遊擊,我算是給你們達哈里將軍排憂解難吶!”
張文遠聞聽此言,暗暗嘆息,他何嘗不知道現在揚州城的情況,便附和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八旗軍騎兵都不見了呢!原來是被調回城裡了,我還不知道呢。”那姓陳的人說道:“現在正在打仗,中華革命軍那裡也缺糧,達哈里將軍下過軍令,要是給中華革命軍送糧就是資敵,我怕被達哈里將軍以通敵之罪殺掉,本想偷偷的到南邊買上糧食來揚州來賣,不料遇上了遊擊大人,大人明鑑,我的確是去揚州賣糧的。請將軍看在幾次見面的份上就相信我吧!如果將軍要是不信,我這就立即回揚州,不,我回南京!”說完就要向回走。
張文遠知道那姓陳的人的意思,達哈里將軍下過軍令,所有能運來糧食的都將以通敵罪暗中搶了,因為他沒那麼多錢去高價買糧食,但是一旦商人們能將糧食安全運到揚州城他就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搶奪了,要是明目張膽的搶奪的話,傻子才運糧來賣,他也就弄不上糧食了,地下計程車兵半路暗中搶奪了糧食他達哈里也有說詞,說那都是手下計程車兵私下的行為,他一定查實嚴辦,關鍵就是這個查實嚴辦,查不實就沒法嚴辦嘛,什麼時候能查實?等個百八十年再說。
聽到那姓陳的人的話張文遠都有些被上司的無恥行為而臉紅,張文遠急忙攔住他說道:“慢!你說中華革命軍也缺糧?哦,那這麼說來,誰知道你是賣糧的還是刺探軍情的,我不知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但我必須把你送到大營,請達哈里將軍發落。若是你說的是真話,那麼說不定達哈里將軍能饒你一命,而且說不定還會獎賞你呢!這樣吧,我派十名士兵送你去大營。”說完便轉頭吩咐士兵照做,絲毫不理會那人的苦苦哀求。
當部下將那一臉苦像的人和他的隨從帶走,張文遠決定親自潛到對岸,仔細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看看那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好在對岸的騎兵早就沒了蹤影,所以張文遠和他的部下順利的找到一支小漁船,渡過了運河。當張文遠渡河的時候,那名販糧食的商人正在企圖賄賂張文遠的那十名部下。他從包裹裡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其中的一名士兵,說道:“弟兄們辛苦了!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各位收下。”那士兵看了一眼銀子,眼裡放出光來,他們雖然是跟著張文遠的老兵,和那些從來沒見過軍餉的新兵比還發些餉,但畢竟也大半年沒見過軍餉了,這些銀子可真是誘人吶!但他隨後想起了張文遠定下的規矩,只得吞了口吐沫,說道:“我們把總定得有死命令,凡是來路不明、目的不明的人送我們錢,我們一律不得收,否則輕則打二十軍棍,重則殺頭!你現在是我們押解的囚犯,你是不是想讓我們放你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銀子我們不能收!”
那人臉上的神色一暗,但隨即又恢復了商人那標誌性的笑臉,說道:“看你說的,這真的是我的一點心意,莫非是軍爺嫌銀子少?不要緊,我這裡還有五十兩碎銀,請笑納!”說完又命隨從拿出了五十兩碎銀。十名士兵互相對望了幾眼,那領頭的終於咬了咬牙,伸手接過銀子,說道:“那就多謝陳掌櫃了!對了,不知陳掌櫃怎麼稱呼?哪裡人氏?”陳掌櫃笑著說道:“鄙人名叫陳大山,是直隸人,前朝的崇禎15年時舉家搬到南京,經營布匹、糧食、藥材,還有其它的雜貨,總之,什麼賺錢做什麼!敢問軍爺怎麼稱呼?”那士兵道:“我姓田,是個什長,你就叫我田老弟吧!”陳掌櫃道:“不敢,不敢。我就叫軍爺田兄弟吧!”田什長道:“有什麼不敢的?你們商人就是膽小。對了,剛才聽你和我們把總說話,看樣子你們很熟啊!”陳掌櫃道:“是啊!我去年去張文遠將軍的軍營好幾次,每次都能在軍營裡見到張遊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