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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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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貞也是飽學之士,聽得邱維屏這般說,立刻想到他講的是《周禮?保氏》中所言,“養國子之道,乃教之六藝”,其中第六項便是九數。在這個問題上,他一時沒有細想深究,便跳出這個,開始攻擊俞國振不開科舉八股之事:“俞國振不開科舉,斷絕天下讀書人仕途,乃天下讀書人之公敵也!”

“好,好,我最讚的便是俞國振不開科舉不搞八股!”那個魏禧卻跳將起來:“國朝倒是開了科舉,可是崇禎十六年國難之時,那些科舉登科的,有幾人為君父死難的?平日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尚且做不到,遑論為我中華力挽狂瀾中流砥柱!那吳昌時、周鍾、魏學濂之輩,哪個不是科舉登科的,他們雖然死了,降了李闖的舉人、進士,難道還少了麼,便是世受國恩,靠著祖宗蔭庇得授工部員外郎的德州程正夫,不也是降了李闖麼?”

此語一出,不僅程先貞自己尷尬,就是錢謙益也苦笑起來,這可不是他安排好的人手,不是有意要折辱程先貞啊!

那魏禧說到這,才想起自己尚未請教眼前之人的姓名,當下拱手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能與歸爾禮辯論者,想必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奈何見識卻缺了些啊。”

這番話說出,程先貞哪裡還有面目再呆下去。當下以袖遮臉,轉身就走,連句場面話都忘了交待。

“這人好生莫名奇妙,便是學生有失禮之處,他說出便是,學生豈是知錯不改之人?”見程先貞跑了,年少氣盛的魏禧一臉訝然。

“哈哈哈哈!”

歸莊卻是撫掌大笑,只覺得這個年少書生甚是對自己胃口,笑得打跌,好一會兒緩過氣,他才道:“你當著人的面打臉,他豈有不逃走者?他便是你口中的德州程正夫了,先是投闖,後是歸吳,哈哈哈哈,若是建虜入關坐穩了江山,他只怕還得剃髮編辮,當一回建虜的奴才!”

“好了好了,休要再說,程正夫此去,少不得又要生出事端來,爾禮,看你言下之意,是同意我的建議,主掌這個《環宇時報》了?”錢謙益這時道。

魏禧與邱維屏被招呼入座,眾人寒喧介紹,當得知錢謙益是不憤程先貞“假借”他的名義辦了《南都週末》,專做捕風捉影顛倒黑白之事,因此有意讓歸莊再辦一報與之唱對臺戲,魏禧與邱維屏都是攘臂而起,紛紛說要出手相助。

此時魏禧與邱維屏名聲尚不顯,但實際上二人也是文采飛揚之輩,特別是魏禧,在後世更是與侯方域、汪琬齊名,稱散文三大家。眾人談得興起,錢謙益心中暗動,如今東林已經成了一條快沉的船,這些年中東林裡敗類出得比俊傑要多,包括東林發展而來的復社,名聲都漸有些狼籍,因此,錢謙益也有心給自己狡免三窟一下。他提議道:“諸位志同道合,今日雖是偶遇,卻亦是有緣,何不結社抒文,以志其事?”

歸莊卻是搖頭,他不喜與人交際:“張天如若在,必熱衷於此,而今張天如已亡,結社之舉,了無意義。”

“此語不然,爾禮,你看程先貞辦那《南都週末》,為何會聲勢浩大,難道說那些支援他之人就不知道他曾經降過李自成麼!不過是黨同伐異,有一幫人在為他搖旗吶喊竭力鼓吹罷了。汝等欲扶正祛邪,豈能不同仇敵愾,以老夫愚見,你們還是能立一社黨。”

說到這,錢謙益甚為感慨,長嘆一聲,也終於抒出肺腑之言:“其實東林之初,原是立身極正的,後來良莠不齊,才至於內爭頻繁。再如此下去,必定身敗名裂,到那時,我們儒林之中,再無正人之黨,未來華夏,所託何人?”

此話中隱隱便有為今後華夏一統後打算之意了。

六四九、明修棧道暗陳倉(一)

“正所謂,得意休驕狂,驕狂必自傷……”

柳麻子柳敬亭正在畫舫裡說著古,相隔不遠的另一艘畫舫中,董獻廷聽得心中厭煩,將玻璃窗子用力關上,口中喃喃低罵了一聲。

“心葵,何必動怒?”

說話的人雙眼半睜半閉,言語雖緩,可是口氣卻是極為強硬。董獻廷嘆了口氣:“如何不怒,那程正夫,得了我們的好處,卻被人罵了兩句就撂擔子不幹了——這等人物,怎麼做得了大事?”

“無所謂,第一期第二期借他之名,已經打響了,而且各方人手都已成了熟手。第三期業已經準備好,只待發印,到了第四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