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繁星閃爍,璀璨夜空。熱鬧了一天的賓客終於散盡,溫馨的宅院終於恢復了該有的寧靜溫情。一天下來,木頭獨擋四面,已呈醉意,腳步微蹌。帶醉意的如墨眼眸笑望著詩畫,她就站在他面前,觸手可及,那般姣好,猶最美的夢,終生伴著他。
詩畫著急的扶他入房休息,丫環很快送來解酒茶。她扶著微蹌的他,在丫環的合力下,終於讓他喝下了解酒茶。
飄香的暖茶入肚,暖的不僅喉,還有那顆企盼已久的心。半晌後,酒意漸去,木頭意識清醒過來,讓丫環退下,環抱住滿是歉意的詩畫,暖聲道:“我們終於有家了。”這世,他終有了自己的家,有了想照顧的人。
詩畫聞著他身上的淡淡酒香,很是滿足,任由他將她擁在懷中不放,“以後少喝點,對身體不好。”怪只怪她沒能幫得他,才讓他有了這般醉意。以前的他,可是滴酒不沾的。只因今日是喬遷喜事,不得逆了眾賓客的意,推辭不過,才強行喝的。可說來也怪,他喝了這麼多酒,竟才微呈醉意,想必,以前的他酒量極好。
以前?心不由一縮,以前的他,到底是何身份?不要想,不能想……他失憶了,沒有以前,只會跟她有很美好的將來。
她恨,恨自己的自私!可是,她終是俗人,大俗人,想留住自己想要的。
“好,以後我都聽你的。”木頭疼惜的擁著她不放,輕柔的撫了那如絲的頭髮。今生能擁有她,已是他最大的福份。除了她,他別無所求。
住進新宅後,詩畫留在鋪子的時間更少了,忙著料理大小的瑣碎家事,讓木頭安心在外。雖暫時想先安家,但她每天都會抽出空餘時間到鋪子幫手,還主動給鋪裡頭請了個掌櫃,讓木頭將心放在大主顧上,擴充套件生意。
除料理整個家外,詩畫也跟苟氏一起,欣喜的準備著一個多月後的大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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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撫源的富商,賈大富親自找上葉家豆坊,說是想與之合作,在撫源城內開設豆坊。
賈大富做的是米鋪生意,在撫源城內有好幾家米鋪,這幾年掙了不少錢。但米鋪在撫源已有好幾十家,要是再開幾家,已沒有多大利潤。賈大富是保守之人,如果做其它生意,門生路不熟。本錢重的沒膽做,怕蝕本的連家底也搭了進去。於是他開始放遠目光,四處尋求無多大風險且能保本的生意。
地方走多了,見識、聽聞就多了。於是,葉家豆坊進了他的眼。豆坊生意,風險不大,只要生意好,利潤自是滾滾來。親口品嚐了葉家豆坊的豆腐跟豆乾後,賈大富不由豎起了大拇指,連聲稱好。
腦子開始冷靜,他尋思著,撫源做豆腐生意的不多,更別提豆乾跟豆腐花了。桃塢做豆腐的雖然也不多,但已有好幾家學著葉家豆坊,做起了豆乾跟豆腐花的生意。可無論怎麼比,生意就是及不上葉家豆坊的一半,做出來的豆乾跟豆腐也少了那種味道。
來桃塢前,賈大富已研究葉家豆坊所有豆類品有段時間了。請回來的師傅,無論多用心,用多足的料,都做不出葉家豆坊的味道,且差別很大。他跟所有的偷師者一樣,失敗了。葉家將做製作秘方保密的很好,就算有大把的人費盡心思,花了大量的財物暗中買通豆坊的夥計,將製作方法說了出來。但照著所說的去做,總是達不到葉家的水準,似乎遺落了某些東西。
既然想做豆坊生意,自然得將葉家豆坊的底打探清楚。可他得知葉家豆坊已開了好幾個分鋪時,不由多了一份心思。就算他現在盡心在撫源開豆坊,可他的生意,按現在這種水準,很難超過葉家。再說撫源跟桃塢隔的近,葉雲既然能在其它地方開分鋪,難免有一天會到撫源開分鋪,到時自家的生意肯定一落千丈。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跟葉家豆坊合作。
木頭細聽了賈大富的想法,倒也沒急著答應,說要考慮幾日。詩畫尋思著這主意不錯,要是豆坊真能在撫源開張,按照以前的法子,經營由賈大富為主,自己這邊再覓尋幾位信的過夥計幫忙打理。只要打的是葉家豆坊的招牌,又有何不可。再說現在實力不夠雄厚,獨食,易樹大招風,還是合夥的好。
兩人一番商量後決定先到撫源檢視後再做決定。詩畫一心要跟著去,木頭想撫源緊挨著桃塢,來回花不了幾天,權當帶她出去玩,便點頭答應了。
安排好豆坊的事,兩人坐上了馬車趕往撫源。木頭怕兩人離開後,蕭家會趁機對苟氏不利,便暗中保護詩畫的武士留了下來。那武士原是上次他去遙山及周邊各鎮巡視豆坊時巧遇的,當時那武士正跟幾個蒙面人糾纏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