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那個金爺很裝比呢。”簡傑想了想對我說。布匠吐弟。
“沒辦法,寄人籬下,他又是我們的老闆。”我們笑了笑說。
我們一群兄弟不分大小,即使我是老大我也從來沒擺過老大的架子。我們沒有真正的分出過誰是老大,我們更沒有人像金爺那樣對自己的兄弟那麼說話。現在我們有老大了,那種滋味挺不好受的。
就像一隻原本無拘無束的野狗,突然被人用繩子拴住餵養。
“哎,不如我們走吧,我們想其他的方法賺錢治你的眼睛。邱凡說會幫你,他一定會幫你的。他打算賣掉你們的場子,他說那些錢夠了。”簡傑嘆了口氣。
才和簡傑打了一場,我身上痠疼痠疼的。躺在床上,我也嘆了口氣,“找到邱凡了嗎?”
“我們跑的時候電話都關機了,現在誰也聯絡不上誰。不過邱凡說了,我們誰混的差不多了就先回去,到時候大家聽到訊息就都回來了。”簡傑說。
“賣掉場子的事就不提了,我治眼睛這筆錢我會自己弄。如果我們真的要收拾那個老大,到時候我會替你背下所有的罪名。我是殘疾人,判的時候也能輕一點。”我說。
“劉鵬,你不會真的要給金爺當槍吧?他是利用我們的,他肯定沒想過收我們當小弟。”簡傑生氣的說。
嘆了口氣,我對簡傑說,“放下吧,也許咱們不會出事。咱們混了這麼久了,每次看著都很危險其實很安全不是嗎?”
“可是陳樂平現在已經被控制住了,他每天都要去警察局被警察問話。”簡傑說。
這個世界是法律的,我們不能觸碰法律是無忌憚的為所欲為。就因為有法律約束我們,我們做什麼事都要加倍小心。這不是快意恩仇的武俠世界,是與現實差不多的世界。儘管我們做的很多事跟普通人不一樣,但是我們仍然要為我們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一陣鬱悶,轉眼間有人敲我們的門。門外好像是個女孩子,女孩子交給我們兩套衣服走了。而她走了之後,簡傑又是一聲冷哼。
“怎麼了?”我吃驚的問。
“呵呵,金爺還真把我們當成小弟了,他叫人給我們送來了西裝。”簡傑冷冰冰的說。
“西裝?”
“不錯!”
西裝不是電影裡黑大哥們穿的那種,是類似於酒店大堂經理的那種西裝。金爺喜歡穿一件寬鬆的唐裝,他手下的小弟也大多衣裝得體。他們這不像我們小城市,動不動就上百人火拼。他出門時只帶六七個人,現在我和簡傑成了其中一員。
他是個暴發戶,他覺得我們這麼做能襯得出他大老闆的身份。他對外也從不承認自己是個混子,他說自己是個商人。
我們不是電影中穿著西裝那種打手,我們是他公司中的高階職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身邊還要有個漂亮的女秘書。那個女秘書會經常拿來一份檔案說,“金爺,這份檔案請您籤個字。”
“沃克。”金爺一陣豪爽的笑,然後接過了女秘書的檔案。同時,眼睛往女秘書的領子裡多看一眼。
第二天,我們已經跟著金爺上班了。他稱呼我們為小劉,小簡。簽過字,他開始吹牛比,“你們知道嗎?我最看不上那些說英語的。英語有什麼好?有我們的拼音來的實在?”
“是,金爺所言極是。”金爺有幾個心腹,夜叉算一個,瘦子王算一個。瘦子王長的精瘦精瘦的,是他的狗頭軍師。他說話文縐縐的,最討金爺歡心。
“恩”金爺滿意的輕哼,然後招呼小弟去給他泡一壺武夷山的大紅袍。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金爺對我和簡傑還算不錯。他對我和簡傑說,“小劉,小簡,我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喝茶,一會兒你們嚐嚐武夷山的大紅袍。將來你們有出息了,要試著享受一下。”
“謝謝金爺。”我微笑著點頭。而簡傑不說話,他打心眼裡看不上金爺。如果不是為了我,他早就走了。
一壺茶很快泡好,我和簡傑也有幸喝到了這武夷山的大紅袍。相傳古時一個書生趕考時肚子痛,當天晚上生了怪病。一個和尚給他泡了一壺茶,結果這書生喝了茶後病好了。後來書生高中,回來時用大紅袍披在了茶的身上,大紅袍由此得名。再到後來,大紅袍成了御用飲品和達官貴人的最愛,老百姓根本喝不上。
這茶貴的出奇,如今也成了黑勢力大哥的最愛。喝一口這茶,有種黃袍加身的感覺。
“晚上我帶你們見見那癟三,差不多時你們就動手吧。”輕抿一口茶水,金爺臉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