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問問兩個小師妹,我們幾個什麼時候考核功課?”一個方頭大耳的矮胖少年閉著眼睛問道。
“小胖子,動動你的腦筋,小師妹怎麼可能知道這事情?你以為閻羅王會告訴她?並且她們兩個是新來的,而且還是什麼都不會的凡間女子,能夠到達這個地方,已經是天大的的幸運了,如果不是巡山杜真人全力保舉的話,哪裡又和我們一樣成為這門牆之外的的未入門弟子,早就被送往凡塵了。”另外一個眉清目秀,滿臉書卷氣的少年答道。
“管他什麼時候考核功課,反正我也是不能過關的了,又何必想這麼多了?”躺在最右邊的一個長像平凡的少年順口道。
說話的這三人是島中的雜役童子,胖子叫李厚,文秀少年叫方浩,而年紀最小的一個叫董無垢,三人都是半年多前才到此島,經人引見,成為了島中的未入門牆弟子。
原來浩然紫氣宗日益昌盛,海內外諸仙紛紛將門人子弟轉投門中,一時之間,頗有人滿為患的感覺。派中長老見引進之人難免良莠不齊,而又礙於情面,不好當面拒絕,只得重新立下一法,凡願入門者,都得在島上做上三年雜役,只傳授那初步道法坐功,待日滿之後,只要能透過那心猿意馬殿的考驗,才算正式成為派中弟子,再傳授派中道術功法。此法一出,無形中倒篩選掉了許多害群之馬,時日一久,也就成了規矩,流傳下來。
三人來之前也是各有傳授,小有道術,來此地不久,意氣相投,倒成了好友,當然,二小根本不知道董無垢本身就是女拌男裝,與師兄一起來到此地拜師,只是師兄年紀略大,被分到了後山藥圃,管理藥材。
李厚撐起身子,眼光正對著董無垢,板著一張臉,道:“你這小子,一天好吃懶做,偷奸耍滑,無所不為,如果還是這樣,我可要稟報玄英殿中顧真人,將你驅逐門牆之外,那時候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口氣滄桑,活脫脫地與那閻羅王一樣。
“去去去!你以為閻羅王像你一樣這般小氣?他雖然一天板著個臉,其實對咱們還是蠻不錯的,雖然兇是兇了點!”董無垢笑著說。
“閻羅王”是三人專門為管教他們的一塵道人所取的外號,開始只在三人之間互相稱呼,不知道怎麼地,就在其他未入門牆弟子中流傳開來,一塵道人知道後,寒著一張臉,讓三人去那地火洞中掃了半月的火山灰,但這名號也就此固定下來。
“對了,方大秀才,昨天晚上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還在睡覺?”李厚見身邊的人也不跟著取笑,轉過去頭問道。
“大哥,饒了小弟好不好,就讓我睡一下行不?昨晚我可是值了整整一晚的夜,眼皮都沒有眨過一下,人間過年,關我們仙人什麼事情,也非要按人間的規矩來,真是想不通!”方浩連忙哀求道。
“難道你沒有偷偷地打瞌睡?”矮胖少年李厚奇怪地問道,說起偷懶,這位大秀才才是高人,自己遠遠不如也。
“閻羅王在那裡,你說我敢嗎?”方浩嘴上答道。
“他在那裡幹什麼?”李厚更加奇怪了。
“天知道他去哪裡幹什麼,就望著海面,呆呆站了一晚上,害得我鳴鐘的時候都小心奕奕,生怕敲重了驚醒了他,那我可就死定了!”方浩心中也感到幾分奇怪,閻羅王難道也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傳說每年過年的這一天,他都要到島上的鐘樓站上一晚,自己也不相信,結果昨天晚上卻親眼看到了。
“這個我倒知道,不過。。。”董無垢拖長了聲音道。
兩人一聽他那口氣,就知道又要玩什麼花樣,冷哼一聲,齊齊倒在沙灘上,根本不加理睬。上過一次當,可就不要上第二次了。
正說間,遙見海面金鱗閃動間,一個黑色光點在海面上晃了一下,突然加快速度,向著海島方疾馳而來,在海面上拉出一條長長的水線,頃刻之間,便到了海灘之上,現出一隻巨大海龜,通體青黑,雙目紅光閃閃,更奇的是腹生六足,整個腳掌卻是金黃色。一上岸,看了三人一眼,根本不加理會,就徑直爬到旁邊巨石堆下的沙土中,打起洞來。
三人見這隻奇怪的六足海龜大模大樣,舉止古怪,感到十分古該,紛紛站起身來,盯著那隻烏龜,李厚更是走了過去,敲了敲烏龜殼,笑道:“這位龜兄,你在我們兄弟的地盤上大搖大擺,旁若無人,是不是有失禮儀哦?”
“小毛頭,給我閃遠一點,沒有看見我老人家正在忙嗎?”一個翁聲翁氣的聲音答道。
李厚一下楞在那裡,卻惹得方浩和董無垢在旁邊哈哈大笑。
突然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