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斜斜瞟了過去,卻見那位惟恐天下不亂的太微真人卻故意將臉邁向一邊,望都不望他一眼。
羅衍心頭苦嘆一聲,看來師叔這招拋磚引玉的激將之法倒是十分管用,只是事完之後,他老人家大可揚長而去,所有的麻煩全落在了他的頭上。要是早知道師叔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早就有多遠躲多遠,根本不被師叔使喚得團團轉。
已經忘記的前生之事,猶如溪流一般流過了他的心頭,在他最前一生拜入恩師門下時,就被師叔戲弄了無數次,如今再次遇上,結果變本加厲,戲耍起他更加厲害。師姐董無垢那喜歡作弄人的脾氣,就是傳承於這位師叔。
離火神君韓遜面色微沉,低喝道:“胡鬧!”目光中卻無一絲責備之色。
太微真人在旁笑道:“老道熱鬧還沒有看夠,就被小和尚給打岔了,現在令嬡既然見獵心喜,想討教一下,我倒是贊成得很,只是怕我那不成器的師侄勝之不武,不勝為笑,倒時候老道也跟著面上無光,飽受他人別白眼,可是大大划不來。”
嶽皓坐在席中,瞪目道:“太微小兒,你指桑罵槐,到底說給誰聽?”
原本端坐在旁的嶽夢雲站起身來,好整以暇地道:“貧道聽聞神君一雙子女都是人中龍鳳,除了本身的家學淵源外,尚得明師指點,乃是千年來道家最傑出的出類拔萃之士;恰好本宮少主與崑崙玉池一脈傳人有千年之約,勢在必行。他們四人雖然來歷各有不同,但現在都是年紀相若,功力相當,不如貧道就暫改這次千年之約的規矩,讓他們相互印證一下,勝者再進入下一場。兩位道兄,意下如何?”
太微真人臉上現出一絲不願之色,遲疑一下,才勉為其難地道:“既然仙子開口,那老道當無二話!”
離火神君拂鬚長笑道:“仙子與道兄既然同意,那本座豈敢不遭?霜兒,霄兒,在座的幾位仙尊意欲考究你們功力深淺,你們也只管盡力而為,免得到時吃了苦頭,又不服氣。”
方才那翠衣女子口中低笑一聲,道:“聽爹爹口氣,好象我們非輸不可一樣。要是女兒這次贏了,爹爹可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離火神君敞懷笑道:“不要說一件,就是十件又何妨。”
太微真人在旁邊對那女子擠了一擠眼睛,笑道:“要是賢侄女答應老道兩件事情,老道保你隱贏不輸,你看怎麼樣?”
嶽皓舉手在玉案上一拍,冷喝道:“無恥!”
翠衣少女盈盈一笑,道:“世伯好意,霜兒心領,只是我爹爹常說,天下間從來沒有不勞而食的好事,所以晚輩不敢接受!”
太微真人面色一變,對離火神君韓遜吹鬍子瞪眼睛地罵道;“好你個韓老怪,只會在小輩面前編排老道的不是,壞了老道的名聲,來來來,怎麼鬥上三百回合!”
嶽公遠低聲對旁邊那位雲氣繚繞的女真問道:“師妹常在仙凡二界走動,可聽說太微道兄之名沒有?”他語氣放得極低,偏偏又讓臺上十餘人盡數如耳。虹橋上旁觀的眾人倒是一無所覺。
太微真人見臺上眾仙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倒是見怪不驚,佯做不知,轉頭對羅衍笑道;“小子,看來老道就是想將你給賣了都不行,看來你還真值不了幾個錢。現在人家都指名道姓打上門來,你也拿點本事出來,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玉池一門的精微道法,要是連人家小女娃都打不過,你只有隨老道回山閉關修行的份了,也就不用出來招搖撞騙了。”
翠衣少女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眼望了太微真人一下,這才蓮步輕移,馳雲排空,紅雲一晃,就飛身至羅衍百丈開外,含笑道:“小妹韓凝霜,見過羅世兄!”
說話間,一雙赤足下的硃紅如玉的仙雲,陡然化為純藍之色,霧氣氤氳,整個嬌軀陡然罩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紅雲,彷彿足下紅雲一下湧到了身外。
縱使此時羅衍前生法力全復,過去諸生記憶也都記起多半,見識高明,也絲毫認不出這片藍光的來歷。
正在想時,韓凝霜面色一沉,滿面嬌顏頓時無蹤,露出如臨大敵的神色,口中悠悠道:“小妹學道年淺,而且資質魯鈍,所以對玄門妙法,難以領會奧旨,這先天道法,原是不能有半分勉強的,所以小妹有一個提議,還望羅世兄答應。”
羅衍淡然自若地道:“世妹請說!”
韓凝霜沉吟一下,道:“家師傳授小妹道法時,曾經說玉池一脈,乃是天下玄門正宗的發源之地,道法猶如日行中天,大有君臨天下,廊擴宇宙之威勢,其中陰陽並濟,奇正相生,要是能勝小妹,只需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