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大將軍府地方太顯眼,現在回府怕不妥當。蘭若義存心報復的話,公主會防不勝防。現在先請公主隨卑職前去安全的地方,其餘的等以後見了王爺再說!”
“還有,公主的僕從要先行回府,且要作出公主仍在馬車裡的假象。混淆蘭若義等人的目光,咱們暗地裡行事才會更周全些。”
李修文侃侃而談,目光堅定。
靜君不禁默然半晌,思索片刻,嘆道:“你說的有理。”她忽然又問道:“李司馬,跟你們一塊兒的秀峰有沒有受傷?”如水的眸子緊緊盯著對方,似乎很有些緊張。
李修文一愣,遲疑道:“當時情況緊急,卑職沒有注意。”
靜君垂下眼簾,似乎有些失望,又幽幽嘆道:“看來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希望他也無事!”
遂召集手下僕從,如此這般說了片刻,那些僕從便聽令而去了。靜君則披了一件灰紗衣,戴了一個青灰色斗笠,裝扮地和普通行路女子一樣,跟著李修文由僻靜處出了太守府。
府外早已經備好兩匹駿馬,二人上馬疾馳。路過的盡是偏僻少人的地方。
行至約一二十里,眼見已經接近城西,四周房宇稀少,丘陵起伏,蒿草茫茫。風一吹,空氣中盡是蒿草的清香氣,且隨風飄蕩捲起大片大片的白絮。
靜君勒住馬,忽然一邊呼痛一邊跳了下來。李修文見狀一驚,也下了馬衝過來。
靜君蹲在茂盛的蒿草中,緊緊咬著唇,一邊揉腿一邊顫聲道:“從沒騎得這麼快,腿抽筋了,疼得厲害!”
李修文皺著眉頭蹲下:“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剛探身看,那伏著身子的女子忽然出手點中他的穴道!李修文頓時如泥塑木雕,瞪大了一雙眸子驚訝至極:“公主,你,你做什麼?!”
靜君緩緩摘下斗笠,一雙秋水眸子冷冰冰地看著他。忽然摸到他的臉,順著髮際線揉了片刻,竟起了一層皮!
那人渾身顫抖,忽然尖叫道:“別撕!別撕!我什麼都招啦!”這麼一個高大的男子身軀,竟然發尖尖細細的女聲!
靜君卻手下動作不停,只聽慘叫不絕,“李修文”臉龐上竟活生生撕下一層皮!
“痛……痛死人了!舒靜君我×你十八輩祖宗!你@#¥%……&!!”
女子臉上黏滿了小小白白類似麵糰的東西,應該是人皮面具下的墊底。此刻一邊痛得流眼淚,一邊汙言穢語高聲謾罵。其話語之惡毒粗鄙難聽,真是聞所未聞。舒靜君卻好像沒聽見,連眼角的肌肉都沒有動一下,只仔細打量她的臉頰。
她可以肯定,她從未見過這女子。雖然蘭若義從未在她面前展示真容,但從她的眼神上來看,也不似蘭若義的嫵媚多情。
舒靜君抽出短劍,劍尖抵在那女子臉頰上,只消往下一分,就能刺破女子的臉。女子嚇得僵了,臉色忽青忽白,汙言穢語頓消。
靜君淡淡道:“現在我問你答。你要是有一句假話,我就在你臉上劃一道。在你臉上劃了五道以後,就剜了你的眼珠子,割了你的耳朵,挑了你的手筋腳筋,把你扔進荒山野嶺裡面,任由豺狼禿鷲撕咬啄食。看你的模樣也算是個美人,死得這般難看想必也不會很有趣。”
她深知恐嚇人的精髓,並不凶神惡煞,反而溫文爾雅。但溫柔清甜的聲音和殘酷的話意一對比,更讓人毛骨悚然。
那女人駭地臉色鐵青:“你,你好狠吶!”
她驚懼地看著她,完全不明白這麼柔弱的女子,善名遠播的公主殿下,私底下竟有這樣狠絕毒辣的一面!
提問開始。
舒靜君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眼珠微轉,“我,我是蘭若義……”
舒靜君什麼也沒說,手下用力,劍尖立即刺破了面板,熱熱的血流了出來。
“我說我說!我是蘭若義的姐姐蘭若情~~~!!!!!”女子閉著眼睛尖叫,淚珠兒成串掉了下來。
靜君眸光閃了閃,問道:“你誆騙我出來是為什麼?睿親王是否遇險?”
蘭若情抽抽搭搭說:“我,我妹妹被追殺,走投無路,想裝成你的模樣騙睿親王出來,挾持睿親王以自保!她怕露餡,讓我把你騙出來殺了!睿,睿親王現在怎樣,我我我並不知道!”
靜君緊接著問:“蘭若義打算在哪兒騙睿親王出來?!”
蘭若情叫道:“赤霞山那裡!那裡的瘟疫是她散播的!她在那兒有一個精心打造的囚洞!她要對那個男人下蠱!!!”
靜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