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喻窩在厚軟的被子裡沉沉睡著,巴掌大的小臉略微一偏就被被子藏了個七七八八。謝君竹在一旁枕著自己的胳膊盯著看了會兒,伸手把被子往下掩了掩,讓簡喻那張精緻的臉全都露出來對著自己。睡著的簡喻,真他丫的是個天使寶貝兒。謝君竹點了一根菸,一邊抽著一邊看。就這麼一張臉,活該是讓人一見鍾情的。謝君竹 簡喻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腰上被一條火熱的手臂緊緊摟著,他放空愣了一會兒神,這才慢慢回想起瘋狂又荒唐的昨晚。他雖然睜開眼睛醒了,但是絲毫不想動彈,昨天的謝君竹就跟瘋了似的,幹得他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他現在渾身乏得不行。他挪開謝君竹的胳膊,想翻身換個姿勢繼續趴著眯會兒。剛要轉身就被身後人攔腰一扯,直接撞進了溫熱赤裸的胸膛。謝君竹的聲音還帶著剛醒的慵懶,隱者些許沙啞,貼著簡喻的後頸喃喃道,"你還有力氣跑?"簡喻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謝君竹這是以為他又要像七年前那樣偷偷溜走下床不認人。謝君竹昨晚翻來覆去地用恨不得死簡喻身上的力氣操簡喻也是心裡打著小算盤,他不可能給簡喻第二次從他床上跑的機會,直接弄得他起不來床,萬事大吉。結果沒想到簡喻這邊剛醒竟然又搞起不老實的小動作,謝君竹抱著簡喻的手臂又用力狠狠地勒住,他閉著眼睛,唇輕輕叼著簡喻肩頭的一小塊皮肉含吮。他低啞的聲音隱隱帶著一點怒氣,"我的床就讓你這麼呆不下去?"簡喻一時無語,他現在渾身痠疼,跟被卡車碾了一宿似的,骨頭縫裡都透著疲乏。腰疼腿疼屁股疼的,連翻個身都得做做心理準備,他還往哪兒跑?許是因為兩個人做過了最親密的事,也或者現在毫無縫隙緊貼的姿勢太過溫情,簡喻也懶得再說些什麼跟謝君竹對著幹的話。他困得不行,閉著眼睛,反手在謝君竹的腰上拍了拍,放鬆身子主動往謝君竹的懷裡靠了靠,"你現在戲怎麼這麼多?怕我跑?那你就抱緊點兒,給我留口氣兒,別勒死了就行。"說完,他放任自己又睡了過去,只留著謝君竹全身瞬間變得僵硬又慢慢放鬆,抱著簡喻的胳膊有力又溫柔。謝君竹埋頭在簡喻的頸窩裡,低聲笑了笑,沒忍住又沿著簡喻的耳朵一直親到下巴,落下了無數個小心翼翼,柔情滿溢的親吻。怎麼親都親不夠,恨不得瞬間天長地久。這一覺兩個人直接睡到了下午,簡喻被謝君竹叫醒的時候十分不耐煩,他又累又困,謝君竹還在那兒摟著他一邊親一邊絮絮叨叨,嗡嗡的,賊煩人。簡喻拽起被子一個翻身把自己埋在被子裡不理他。謝君竹看著簡喻發小脾氣這樣兒,笑得不行。他想了想,直接連帶著被子一起把簡喻抱了起來。簡喻怒,"謝君竹你他媽有病麼?!不給停不給射還他媽的不讓睡覺!你虐待麼?去死吧你丫個混賬東西!"簡喻起床氣上來給自己氣懵了,張嘴就開始罵了謝君竹一通,還不解氣地直接在謝君竹的胸口咬了一口。"唔……寶貝兒乖,吃完飯再咬。吃飽了,想給我咬下面也給你。"謝君竹抱著簡喻把他放在沙發上,端起剛剛點的粥舀了一勺喂到簡喻嘴邊,嘴上還說著不著調的葷話哄他。簡喻裹著被子蜷坐在沙發上,蹙著眉頭一偏頭躲開,不爽道,"不吃。又喝粥?昨晚喝完粥就被你幹了個半死!"謝君竹端著碗笑出了聲,"你這不是活蹦亂跳的?還活力十足地在這兒小嘴叭叭罵我,也沒半死不活啊?"簡喻瞪了謝君竹一眼,眼神跟射刀子般嗖嗖地飛向謝君竹,"反正我不喝。你不老損我少爺脾氣麼?我就挑!""這話說的,少爺的命就得是少爺的脾氣呀!"謝君竹心情很好地逗著簡喻玩兒,他伸手跟逗貓似的在簡喻的下巴上勾了勾,被簡喻偏頭躲開也不在意,他轉手又去拿自己的手機,"你這麼個小少爺我還能養得起,來吧看看,託我國發達外賣事業的福,你想吃什麼儘管說。""那我要吃燕窩雞絲湯、鯽魚舌燴熊掌、風羊片子、兔脯奶房籤、鴨舌羹、雞筍粥、豬腦羹、芙蓉蛋……""打住。"謝君竹笑眯眯地看著簡喻,"我知道你家是開酒店的,不用給我背滿漢全席的選單。"簡喻輕哼一聲,"想吃什麼儘管說,是不是你說的吧?看樣子謝大少爺上完床之後的空頭支票沒少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