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閉眼,"謝君竹,一夜情而已,你一時興起打的炮還少麼?隨便你怎麼想,就是一場酒後亂性不小心亂了自個兒兄弟,我出國是要上學,回來住你隔壁也是湊巧。你要的解釋,我沒有。因為根本沒什麼可解釋的。你要是膈應,咱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再說了,那一晚是你睡了我,又不是我睡了你。你至於這麼揪著不放麼?"簡喻莫名其妙地看了謝君竹一眼,"我現在真懷疑是我記錯了麼?難不成那晚上是我幫你開了苞?至於你這樣我一回來就逮住我不放!"謝君竹簡直被簡喻這種理直氣壯的勁兒氣笑了,他拿下叼在嘴裡的煙,單手夾在中指和無名指間,抬手虛著點了點簡喻,睨著笑,"野心挺大啊?惦記著睡我呢?"他又指了指身後自家那扇房門,"今兒這門我給你開,你敢來麼?"簡喻低聲罵了他一句神經,嘴裡還嘲諷著,"稀罕?睡過一次的人我就不睡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家門。謝君竹看著他進了家門也沒攔著,簡喻既然回來了,這次就別想輕易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他不著急,來日方長。簡喻進了家門,燈也沒開,走到沙發邊,整個人癱著躺在上邊。他抬起一隻胳膊搭在額頭上,閉上了眼睛。剛剛他自己說完那句話,才突然有點明白了謝君竹莫名其妙來了那一句"簡喻,這是我第二次吻你。"是怎麼個意思。很多年前,那陣子他倆剛認識不久,卻莫名其妙不知怎麼就成了很好的哥們兒,幾乎天天都玩兒在一起。當時在夜場裡,謝君竹就坐在簡喻身邊,一手端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威士忌,在炫目的紙醉金迷裡,湊近他耳朵邊,含著笑意低聲跟他說,"那我就告訴你一個關於我自己的習慣。""吻過一次的人我就不吻了。"當真是,風流至極。就這麼一句渣得不行的話,被謝君竹用那把藏著輕笑的嗓子低聲繾綣地說出來,也惹得人不由自主地心晃了一下。而當年在謝君竹說他的習慣之前,簡喻告訴了謝君竹一個自己的習慣。他抽菸比較喜歡抽萬寶路的雙爆,偏愛葡萄薄荷味道,第一口一定會含久一點品一下。而且,在每一盒開封的時候總會隨機挑一根倒過來放進去,這根就是許願煙。只有在把這盒煙裡其他的煙都抽完了,才能抽這根許願煙,一般抽之前可以許個願。但簡喻更喜歡把這根許願煙抽到正正好好一半的時候,許個願,然後就不抽了,任由著這根菸自己慢慢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