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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說完,她也不等楚懌開口,就起身從後場離開了。

那背影,是十足的落荒而逃,讓人看著就心疼。

楚懌有些擔憂的看著明顯不正常的寧錦,又看了一眼青畫,示意這丫鬟趕緊跟上去,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小姐,你怎麼了?”青畫一路追到皇宮的御花園,才見寧錦停下腳步,忙擔心的問道。

“你跟來做什麼?我想一個人靜靜。”寧錦回頭看了一眼青畫。

青畫哪裡會放心,喚道:“小姐……”

寧錦冷下聲音,態度強硬:“回去!”

語畢,她撇下青畫,一個人走到皇宮的庭湖的一處死角。看著在月光泛著微光的湖面,寧錦蹲下身,掬起一把水,狠狠的撲向臉頰。

夜風蕭蕭,秋日裡冰涼的湖水讓她明鏡不少。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她究竟還在抱有什麼希望?她應該慶幸早日看清了,不用像個傻子一樣等三年了,不是麼!

“錦兒。”

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入耳中。

寧錦捧著水的手微顫,手中的水盡數灑落在湖中,濺起細小的漣漪。

她拿出帕子擦乾淨手上的每一寸水漬,站起,裝作一副平靜的模樣,緩緩轉身。

“你忘記你不能喝太多酒嗎?”

淮陽世子走到她身邊,皺了皺眉,擒住寧錦的手腕搭上了她的脈搏。

寧錦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道:“你走開!”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冷冷一笑,彷彿是在自嘲,“林遲……這個名字也只是再假不過的化名。”

淮陽世子定定的看著她,眸子黑得十分純粹,只說了四個字:“我是林遲。”

寧錦聞言莞爾一笑,因為酒水的緣故,她的雙頰微微染紅,一雙眸子彎如中弦月,笑起來顯得美豔無雙,奪人心魄。

寧錦抬頭看著那張俊美的麵皮,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林遲已經死了。”她指了指心口,“那個以我為先、對我好的林遲,已經埋在了這裡。”

“您是淮陽世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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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與世子的矛盾激化

“您是淮陽世子。”

這一字一頓的話直戳人心窩。

淮陽世子亦不例外,他緊皺著眉頭,黑眸中帶著明顯的難過之意,“你何必分得這麼清楚,我就是他。”

寧錦聞言諷刺一笑:“您比不過他。”

“他會把我放在心坎裡疼,不願我受一丁點委屈。您呢?”寧錦和他對視,“世子敢說今晚出現在楚國皇宮,是為了什麼嗎?”

“罷了,原是我自不量力。世子乃人中龍鳳,合該配得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非我這生來尋常的他人婦……”

“寧錦!你即便是喝醉了酒,也不該如此貶低自己!”

淮陽世子猛然打斷她的話,聲色俱厲。

“貶低?”寧錦大笑起來,她彷彿是怕自己的笑聲會被宮中巡邏的侍衛聽到,又壓低了七分,道:“我又還何須貶低自己,我本來就是傻子!”

傻到夢中夢外十幾年,還分不清真心實意!

傻到即便到了夢中那步地步,還為林遲找藉口!

傻到就算回到了現實,還帶有三分期待的決定再等他三年!

他給的好承諾,竟騙了她整整兩世,這除了傻子誰還能做出來這等荒唐事!

寧錦拿出放在衣裙裡間荷包裡的一塊玄鐵令牌,凝視了片刻。

這塊玄鐵令牌是林遲給的,大婚那日她睡熟了系在她腰間的,她知道後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裡是十分高興的。就在前幾日她還打算親自編一條漂亮的穗子,綴在玄鐵令牌的尾部,好去去令牌的煞氣。

現下看來,也不用這麼麻煩了。

情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寧錦咬了咬牙,把這枚她始終貼身帶著的玄鐵令牌,放到了淮陽世子手上,給還了回去。

林遲反抓住她的手腕,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頓時心驚,覺得所有事情都不按照正常軌跡行走了,突然有種只要放開手就會永遠失去寧錦的感覺。

寧錦呵呵一笑:“橋歸橋路歸路而已。”她胡言亂語道:“簡單點說,就是世子愛娶多少公主就娶多少公主;我和楚懌和離了後,就愛嫁誰嫁誰,或者根本也不用和離了!”

林遲看著那自嘲的人兒,解釋道:“我不會娶楚國公主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