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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將的陪同下進了刑房的審訊室裡,刑房本身並無單獨的隔間,這間擺滿刑具的審訊房裡卻有一間小的斗室。

於是乎,這間牢房就成了馬興暫時關押,或者說被保護的地方。

李茂進了屋,把手中的紙條隔著牢房的欄杆遞給馬興,對他說道:

“此乃京城內外收到的信鴿訊息,勞煩馬壯士解釋一二。”

馬興頭一次聽別人喊他“馬壯士”,倒覺得新鮮的很。他拿過字條,隨意看了一眼,神色頓時變得奇怪起來,用看笑話一般的眼神盯著李茂不放。

馬興人稱“鬼面”,被叫這個代號,正是因為臉上有各種疤痕,李茂被盯得頗不自在,在最近又在裝病,習慣性地輕咳了一聲。

“咳咳,馬壯士,是字條有所不對嗎?”

“字條是對的,不過你給我字條幹嘛?”馬興咧開嘴嘲笑他們,“你們不會真以為這個鬼東西是情報吧?”

“咦?難道不是?”李茂不解地問。

明明是從信鴿腿上拿下來的!

“情報在信鴿的竹筒裡。這紙條就是糊弄人的。”馬興把那紙條丟在地上,“李國公,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李茂氣的鬍鬚都在抖動。

“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

“哦,那就是我忘了!哈哈,哈哈哈哈!”

李茂不和他廢話,掉頭就往外走,兩個家將瞪著牢房裡笑的開懷的馬興,恨不得抽刀捅他幾下才好。

這人這麼放肆,是真的咬準了沒人能拿他怎樣不成!

李茂立刻讓人去京城某處被控制的據點,將資訊在竹筒內而非紙上的訊息傳遞出去。受到訊息的暗探又繼續傳遞,沒有半天,所有佔據了據點守株待兔的探子們都得知了。

他們去鴿室抓出鴿子,卸下它們腳上的腳環和小竹筒,小心翼翼地剖了開來。

這些信鴿都是一直在鴿籠裡的,當初控制各處據點的時候,為了怕訊息被信鴿走漏出去,陛下還調了不少神弓營的好手配合醉霄樓一起湮滅痕跡。這麼多日來,他們守在各處據點裡,只有前兩天收到過一次飛鴿傳書,然後再也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訊息被傳到京郊“醉部”的探子們那裡時,這些探子們都傻了。當初射下的許多鴿子都被他們吃了或隨手丟了,腳上繫著的小竹筒也想不起來在哪兒。他們和京內的據點不一樣,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收到過一隻信鴿,想來他們呆的這個據點並不受重視。

所有找到竹筒的探子們都剖開了竹筒,裡面寫的都是一樣的話。

上面寫的是

——“府內接應,府外按原計劃行事。”

府內,府外……

原計劃?什麼原計劃?

這些信都是最近幾日才收到的,必定是先前有什麼計劃定下來了。可恨的是鬼面卻說什麼都不知道,他和管情報的不是一條線,他是負責所有刺客們的頭兒。

現在還有許多人不知道他消失了,只以為他帶人追叛徒追的太遠,一時沒有返回。

楚睿把小竹筒在手中攥了許久,這才對謝易凡說道:

“去把剩下幾處據點也給拿下,這次我不要看見有一個人賊首自盡了!”

“是!”

與此同時,蜀地某個井鹽作坊。

“我兄長的信呢?”馬復和母親自從被送到這裡來以後,每日都在負責登記出鹽量,統計賬目等等。他數次提出讓母親離開這個黑暗潮溼的地方,自願去其他地方生活,所提的要求都被駁回了。

他心中知曉他和母親怕是早已經成了牽制兄長的棋子,這些人名義上是要榮養他們這批“忠臣之後”,事實上是想把他們利用的連渣滓都不剩。

這般的用人方式,別說尹朝已經滅亡,就算還在,也遲早是亡國的運。

若不是他還要伺候老母親,他早就抹脖子自盡,免得他還要拖兄長的後腿。

“這個月下了大雨,前幾天幾條道路都被山上滾下的大石封了路,現在我們的人還在搬石頭呢,怕是信件也被堵在其他路上了,還沒送到。”那領事之人極力安撫這位祖宗,“馬少爺,我們現在連鹽都運不出去,我比您還急啊!”

他們這個井鹽坊是被上面規定每個月要出產多少井鹽的。如今鹽運不出去,上下都要受罰。這邊獎勵豐厚,可是責罰也是極重,他可不想挨罰,只能讓鹽工和坊內的兵丁都出去開路。

“你們不是從河路走的嗎?”

“河路過來也有不少山路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