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實在是太沮喪了。
更何況,張玄一個大齡未婚英俊男青年天天教她內功什麼的……
顧卿立刻想到了小龍女和楊過,練那啥內功的。
太喪失了!
她才不要和他雙修(大霧)呢!
張玄也不知道這邱老太君為何變臉的這麼快,和師姐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均是迷惑。
這是看不上凡間的煉氣之術?
“雖然老身對道家的煉氣之術很感興趣,但老身已經五十有八,呃不對,如今已經過完年,老身已經五十有九了,即使再青春永駐,也是花甲之態,學了也是無用。”顧卿說話後,有些好奇的又看了眼張璇璣,“恕我冒昧,敢問張道長右眼是受了傷?”
這位叫做璇璣的女道右眼上覆著一塊小布,用帶子連了起來,看起來很像是眼罩。
張玄為難的看了一眼師姐,張璇璣倒是落落大方的取下了眼睛上的軟布。
露出了一隻有著兩個瞳孔的眼睛。
“原來是重瞳。”顧卿曾經接觸過一個一生下來就重瞳的小寶寶,所以對這種現象並不陌生。原本是○形的瞳孔變成了∞型,看起來確實很嚇人,但其實只是瞳孔發生了粘連畸變,分裂成兩個瞳孔而已。
由於眼眶裡全是瞳孔,看起來就十分可怕,尤其有一個眼睛又是正常的,想來這位叫做張璇璣的女道士自幼在龍虎山入道,並不是像張玄那般是個興趣使然自願上山的例子。
張璇璣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人撿到她的眼睛冷靜成這個樣子的,彷彿重瞳就跟人花了頭髮、曬黑了面板一般,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雖是重瞳,看東西卻和常人並無不同,但她父母就是因為這個把她拋棄在龍虎山下,長大之後更是遭遇了不少奇異的眼光,此時有人以平常心相待,她便也不在覆上眼布,大大方方的和顧卿說話。
“實不相瞞,這次我下山,乃是想要向皇帝示警的。”張璇璣一張嘴就是向皇帝示警,倒把顧卿唬了一跳,趕緊叫下人先出屋子,只留花嬤嬤一人。
這是又要發洪水了,還是天要大旱啊?
這些道士有這本事還在山上待著幹什麼啊,都去欽天監啊!
張璇璣並不覺得她的推斷有什麼別人不能聽的,但老太君謹慎,她便也住了嘴,等人走出去了才繼續往下說。
顧卿聽了張璇璣的推斷,頓時覺得腦袋裡一堆漿糊,完全對不上號。
天良?是喪盡天良的那個天良嗎?
破軍又是什麼星星?金木水火土,沒哪個叫破軍的啊!
天象大亂?帝星黯淡?
北方殺星?
她走錯片場了嗎?
“這個……”顧卿不好說自己一點都不信,只好和張璇璣說道:“老身不懂星象……”
‘騙人!’張玄。
‘騙人!’張璇璣。
“不過聽兩位道長所說,這天象應該十分嚴重……”顧卿乾笑了一下,“不然,請璇璣道長給陛下寫封信,老身把這信帶入宮中,也算為陛下示了警。”
張璇璣找邱老太君並不是想讓她帶他入宮,而是想要傳遞訊息給皇帝。她是重瞳子,很多時候並不方便露面。
邱老太君願意入宮為她送信,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更重要的是,天君下凡的邱老太君既然願意幫他們,這說明天上也是站在大楚這邊的。既然天命在大楚,那大楚就不會倒。
張玄和張璇璣喜出望外的謝過了邱老太君,就在這信國公府借了筆墨,書信一封,交予邱老太君帶入宮內。
顧卿自己是不相信能從星星上看出什麼天下大勢的,但難保別人不能。而且若是皇帝信這個,她又有意不報,以後被皇帝知道了,怕是會以為她家居心叵測。
所以顧卿不敢怠慢,第二天就遞折給宮裡,要求見皇后。
這信件她遞給皇后,再轉交給皇帝沒什麼,最多就是一個糟老太婆子被道士給迷惑了,若是直接讓李茂遞,就不那麼合適了。
皇后此時正在養胎,聽說邱老太君求見,還以為有什麼要緊事情,待知道是龍虎山的一位女道長從天象上看出北方將要大亂,心中十分好笑,雖然接下了這件事情,但並沒有當成什麼大事來辦。
皇帝自皇后懷孕後,幾乎是每天都來看看,所以當夜這封信就到了皇帝手上。
楚睿白天剛剛為齊煊的奏章半個月才到而吩咐了李茂注意北面軍備,結果晚上就來了這麼一封信,心中的震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