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湊上前去,“程度怎麼樣?”
張玄想了想,謙虛地說道:“尚可吧。”
“我缺一個顧問,或者說缺一個助手,你若古文不錯,願不願意接受我的聘請做個參謀?”何編劇笑眯眯地看著張玄。
“工錢幾何?”張玄也笑眯眯地看著何編劇。
他覺得紅塵萬物有意思極了,就連要個工錢也十分有趣。
“先別說工錢,我得考考你,看看你值不值付工錢。”何編劇想了想,不知道該出什麼題目好。
此時,一個工作人員的手機響了,其鈴聲正是王菲有名的那首《紅豆》,何編劇眼睛一亮,問張玄說:
“你聽到這手機鈴聲了沒?”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鈴聲一遍一遍的唱著,直到那工作人員把手機接了起來。
張玄張了張口,想說這詞挺好的,不必改,但他看著何編劇有些刁難的眼神,想了想,閉上眼睛,像是念詩一般的誦道:
“吾長念萬物皆有終了,離合有時,何物不朽……”
這是他自己的頓悟,此時和這首歌的心境突然吻合了起來,話語間就帶著說不出的超凡脫俗之氣,連張玄的氣質也變得飄忽起來。
何編劇愣了一愣,喜出望外的一拍面前的摺疊小桌。
“好!就你了,你說怎麼改就怎麼改!”
張玄雖然沒有拍過戲,但他權當是來“歷練”的,導演叫他怎麼做就怎麼做。他扮演的道士是個少年,這讓已經三十五歲“高齡”的張玄一邊演一邊覺得臉紅。
不知道若是何編劇知道這個她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其實已經三十多了,還會不會老是喊他“小夥子”。
早上的戲很快就收了工,只有一場而已。因為張玄是臨時被拉出來的,只是給顧卿留了一張字條,他擔心顧卿會著急,所以一演完就謝絕了和他們一起吃中午飯的好意,被何編劇指派的一位工作人員送回了家。
等張玄回到家,顧卿真的是急瘋了。
什麼叫“你隔壁的大姐想請我作一場戲,我答應了,中午即回”啊?
什麼隔壁的大姐,什麼作一場戲啊?!
做什麼戲?!
不會是被人騙去當牛郎了吧?
張玄這麼單純,被騙去怎麼了都是可能的啊!
帶著午餐下班回家的顧卿一見到字條就把飯丟到了廚房裡,匆匆跑下樓去找保安大叔調監控。因為張玄是長髮很好認,很快保安室就調出了穿著一身道袍的張玄跟著何編劇一起走出入戶大廳的監控錄影。
他穿道袍做什麼?
何編劇要請他抓鬼嗎?
張玄這麼快就開展業務了?
顧卿坐在入戶大廳痴痴的等何編劇回家,好在沒等多久,張玄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送了回來。
“張玄你沒事吧?那男的是誰?”顧卿迎上前去,一把抓住張玄。
“我沒事。那男的我也不認識。”
“不認識還送你回來?”
“是何大姐的下屬,送我回家吃飯的。”張玄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嚇了你一跳吧?”
“算了,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屋說。”顧卿看著入戶大廳裡不少看過來的業主,不好意思的對他們點了點頭,拉著他進電梯。
都怪張玄還穿著道袍,這要不知道的,還以為銀泰鬧鬼,請了高人來捉鬼呢!
銀泰還有二期要賣,不能這麼坑爹的!
“你說什麼?何姐請你演個道士,三萬一集?”顧卿掃了一眼張玄。
這果然個賣臉的時代啊。
顏好的人坐在家裡都有人送錢來。
“你都沒演過戲,就是一路人,居然三萬一集這麼高?都頂上我三四個月工資了!你今天拍了幾集?”顧卿好奇地看著張玄。
“拍了兩場戲,一集的。”張玄眨了眨眼睛,“何姐說晚上散戲了把錢送到家裡來。”
其實何姐是找他要過一個什麼“賬戶”,張玄不知道那是什麼,就和她說沒有。結果何姐也乾脆,直接說晚上把現金送過來。
張玄知道錢此地的錢是什麼,就是顧卿買東西的那種紙。
“你命真好。”顧卿羨慕地看著張玄,“何編劇可是國內最有名的古裝戲製片人,名下有一家影視製作公司的。”
“那是什麼?你的意思是,何姐是戲班子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