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家姑娘也是好本事,這偷摸到別家來的本領倒是又長進了不少!”王大嫂子像看到什麼噁心東西一樣,臉上滿是鄙夷。sx
“喵!”
美人從小水手上跳下來,跑到張木腳下。
趙淼淼見來了人,知道她帶走張木不可能了,憤恨又哀憫地看了張木一眼,哼,你不跟我走,今個也還是要去我家的!
“呸!沒羞沒臊的東西!竟往人家新房摸來!”牛大嫂子看著趙淼淼往外走,扯著嗓門嘲諷道。這個姑娘以往見了雖刁蠻任性一點,也只以為是性子差了點,沒想到竟和她那娘一個樣,成婚還不到一個月,就乘著大姑子回門摸到了姑爺的床上!
“姑姑,是美人往這邊跑,我和石頭就跟著過來了,看到那壞人,我們就去喊二奶奶了!”小水抱起美人,自豪地說道。
張木摸摸他的頭,笑著說了句:“小水真棒!”
對上丁二孃詢問的眼神,張木說了下大概,末了還是有些憂心地對丁二孃說道:“娘,我看剛才趙淼淼的眼神,幸災樂禍的,我覺得這事可能還沒有完結!我這心裡有點打鼓!”
丁二孃也覺得那姑娘剛才臨走的眼神有點奇怪,看了一眼兒媳數銅錢的桌子,一杯茶,一些小荷包和銅錢。說道:“阿木,今天婚禮人多,人來人往的,也注意不到,你現在有孕,阿陵又不在,我還是送你回家,讓你哥嫂陪著好些!”
張木點頭,她直覺的趙家婆娘還有後招,剛應付完吳家的事,回來沒歇幾日,趙家又蹦躂了,她一瞬間真有滅了趙家的心了!從小水手裡接過美人,一遍遍地給美人捋毛,心裡卻不由的思量起一勞永逸的法子來!趙老孃肯定是知道趙問在哪的,就算趙老孃這次真病死了,還有趙問,他才是一顆不□□!就是趙老孃這次喊她過去,怕是趙問也有參與。
趙問,李家,楚家,葉家!是的了,楚蕊也厭惡於她,趙家家境一般,趙問在外面待個一段時日,肯定還是要回來的,他一有可能聯絡趙婆娘,二,怕就是楚夫人和楚蕊了,楚夫人現在還被楚老爺禁足在家,怕是勾搭上楚蕊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丁大和吳陵是下午申時才接著新娘回來的,張木由桃子陪著過來觀禮,見丁大往日肅穆的一張臉在這樣的日子裡也忍不住柔和了很多,嘴角泛著淺淺的笑意,忽地就想到了那日她握著王茉莉的髮髻插簪子的驚駭,這時代的女子不剪頭髮,長到二十多纏纏繞繞的盈盈厚厚的,一隻手都握不住,每每洗頭的時候,那個一尺半的木盆得裝的滿滿一下子,夏日裡她常常熱的要發瘋。
可是王茉莉,她的頭髮竟然落得只有半把!想起她和吳陵婚後的第三日,丁大當時似是要立意娶茉莉的,或許是真看對了眼,或許是出於同情,可是二十一歲守寡在家的王茉莉終是比不上十五歲青蔥一樣的香蘭。
“娘子,你今個有沒有不舒服啊?”吳陵趁著眾人都看新人成禮的當兒,挪到了媳婦邊上,這兩日媳婦常常反胃,平日裡都得他哄著才吃一點東西,今天他在那邊,也不知道娘子怎麼樣了。
對上吳陵關切的眼神,張木笑道:“今天還好,中午吃了一碗米飯,相公不用擔心!”張木也有點鄙視自己,自從得知自己懷孕後,她整個人好像都幼稚矯情了許多,以往有點不情願什麼的,還忍一忍,現在卻常常耍賴不吃飯,可是,每每對上吳陵寵溺的眼神,這樣矯情的事,她還是做得自然從容。
晚上張木和吳陵熄了燈躺在床上,張木便把今日趙淼淼的事和吳陵說了一遍,把自己猜測趙問回來的事也一起說了。吳陵聽了,抱著張木的手不由的緊了緊,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才說道:“這事,我本來不準備告訴你的,你有了身子,我不想你為這事糟心,沒想到那趙家竟還敢上門來算計你!”
張木這時才知,原來,趙問在她們從台州回來之前,便已經在鎮子上出現了,他倒沒敢去找楚夫人,而是托葉家採買的婦人給楚蕊帶了話,可那婦人收了銀子,轉眼便報到了葉夫人那裡,當夜,葉夫人便命人將楚蕊送回了孃家!
張木覺得有些奇怪,不由問道:“相公,那葉老爺既然願意娶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回去當平妻,自是要寵上些日子的,怎麼這般快就被趕回孃家了?”
“葉家也真是歹毒得很,娘子,你知道那葉老爺為什麼要娶楚蕊嗎?葉家老太爺前一段日子不是才納了個十七八的女孩子做妾嘛,勞累過度,就懸著一條命了,算命的說要嫡長子或幼孫娶妻沖喜!葉家捨不得前途大好的葉同,只得葉老爺了,娶做平妻的,葉家自詡高門大戶,非得娶個小姐回去